但是。

卻沒有發現你一直在承著那些痛苦的回憶，一個人在黑夜里默默忍著眼淚。

所以后悔，沒有及時發現你的傷痛，沒有再細心一點照顧你，也沒有能告訴你那句。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

池梔語的眼淚掉得更兇了，沒忍住手湊近抱住他，低頭埋他的頸窩，淚珠落浸了他的領。

謝野回抱住，輕輕拍著的背，作帶著安，拖著聲逗，“哭就哭，別把鼻涕蹭到我上。”

聞言，池梔語立即抬頭反駁，帶著哭腔道：“...我沒有。”

謝野也不會哄人，每次看著哭心疼死，但只能這樣逗轉移注意力，作輕的幫著眼淚，“是是，沒有，我說的行了吧。”

池梔語自己也了下眼淚，帶著哭腔罵他，“好煩，都是你，我本來都不想哭的。”

說到這兒，眼淚又冒了出來。

謝野盯著紅紅的眼睛，低頭親了下的眼角，輕聲哄著，“好，我的錯，別哭了。”

安似是有作用。

池梔語著眼淚，吸了鼻子，開口說我不哭了，讓他繼續開車。

謝野聞言也照做發車子，池梔語也稍稍止住了眼淚，了幾張紙巾著，隨意看了眼窗外的街景，已經離開了郊區，進市區了。

餐廳離得不遠，等池梔語調整好緒，也剛好就到了。

謝野帶著下車，瞧見的眼角還有點紅，了下掌心，閑閑問：“說你不氣，你看看都哭了幾次了？”

池梔語跟著他往里走，說話還帶著點鼻音，“我哪兒哭很多次，我不就今天哭了嘛。”

“噢。”謝野意味深長的看，“昨天晚上沒有？”

“......”池梔語也了下他的手，掃他，“你能不能閉？”

話說完，兩人剛好走到餐廳，服務生看到池梔語時，明白的領著兩人走到樓上靠窗視野最好的位置。

池梔語坐下后看著對面的人，突然有種奇怪的覺，“我們這樣子，真的好像我包養你一樣。”

高級餐廳選的，菜也是選的，錢也是付的。

“包養我怎麼？”謝野懶懶道：“你又沒虧。”

池梔語眨眼，“我虧了啊，今天我花得錢這麼多，驚喜還是我出。”

謝野揚起眉。

池梔語學他，和他討價還價，“我下次生日的時候，你也要給我驚喜。”

謝野沉默了幾秒，忽地帶著玩味的笑了，“你這是要驚喜呢，還是在暗示我什麼呢？”

“嗯？”池梔語沒反應過來，“暗示什麼？”

“行。”謝野意味深長的看，點了下頭慢悠悠道，“下次生日我給你驚喜。”

“......？”

池梔語也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而沒等多久，準備好的小蛋糕和菜肴就送了上來。

蛋糕花樣很簡單，表面裝飾點梔子花瓣，上頭還寫幾個大字。

——【謝野生日快樂】

謝野看到這兒，挑了下眉看，“這你做的？”

池梔語咳了聲點頭，“下午你在上課的時候做的，我試過了好吃的，你等下吃吃看。”

說著，拿出蠟燭問他，“你要點幾？23？”

“隨便。”

“那就一算了。”

池梔語把蠟燭上點燃，“來，許愿吧。”

謝野抬眸看，“你有什麼愿？”

池梔語眨眼，“今天又不是我生日，當然是你自己許了。”

“我沒愿。”謝野看著，心似是很好，勾道：“反正已經如愿以償了。”

在和你在一起之前。

這個愿，我年年許。

池梔語對上他的視線，忽而明白到他的意思，自顧自的笑了下，“噢，那你的愿還不錯。”

謝野揚眉，“夸誰呢。”

池梔語自己夸完自己，見他不吹蠟燭，隨手把包的禮拿給他，“給你，生日禮。”

倒是沒想到還有禮，謝野稍疑接過那包裝起來的禮，他掃了眼詢問，“現在打開？”

池梔語點頭，“都可以。”

謝野慢悠悠的拆開包裝，而剛揭看到那出來的一角后，突然明白到，低笑了一聲，抬眼看，語調輕快，“池梔語，能不能有點新意呢？”

包裝紙的是那本余秀華詩集，他十八歲送的那本。

池梔語忍著笑，“送你的禮啊。”

謝野拿出詩集，指尖慢悠悠的敲了下，“這和我送的有什麼區別？”

“嗯。”池梔語想了想，沉一聲，“好像沒什麼區別，那就換——”

池梔語隔著桌子看著他，蛋糕上的燭火伴著的字詞傳來，輕輕搖曳微晃。

“我你。”

“......”

謝野抬了眼，過昏黃的燈，對上的視線。

他清雋的面容在影錯下有些晦暗不明，而那雙眸子直勾勾地看著，眸在下顯得格外暗沉。

“池梔語。”

“嗯。”

謝野垂下眼看著桌上的蠟燭，安靜了幾秒后，掀起眼看向，很輕而緩慢地說了句，“我永遠你。”

下一刻。

池梔語看見他吹滅了那蠟燭。

我許了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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