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范聞言,大失所,只得作罷。
………………………………………………………………
劉范一行仍然跋涉在西域向著涼州姑臧城的道上。像往常一樣,在道上每行進一段路程,就能遇見一大群前來犒軍祝捷的百姓。西域百姓們本都是漢朝的流民,即使了涼國人,在名義上也依然是漢天子的臣民。但劉范能輕易地看出來,嶺西之戰的大勝加上合理的輿論宣傳、再加上幾乎對所有人的大賞,已經讓西域百姓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他們自的份認同。這時,他們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他們所忠之君已非漢天子;所之國也已非漢。
而每天劉范的任務都是一邊行進,一邊停下百姓。憑借著大宛馬日行千里的神速,劉范一行本可以在六七天之回到姑臧城。但由于時常要接見、百姓,歸期變得有些遙遙無期了。
劉范莫名地有些煩躁。若是況繼續延續下去,西域二州的百姓絡繹不絕的話,這就意味著很有可能他就不能在蔡琰和糜貞為他誕下子嗣之前回到姑臧城,重演之前多次的憾。
希爾也十分煩躁,尤其是在知道了劉范之所以趕回去都是因為他又有子嗣即將誕下。希爾也略地知道,子嗣在漢人這里就意味著家族之一切。希爾愈加意識到,一個異邦公主要想在涼國宮廷中立足固寵,非得要有個兒子不可。再說了,也劉范,想同有一個孩子。可劉范的傷勢雖說在華佗的醫治下越來越好,甚至當行至關時已經能信馬漫游了,但依然不可歡好。
希爾甚至不厭其煩地去給華佗旁敲側擊,可是華佗卻一遍遍地臊紅著臉暗示再等等。希爾是安息人,可不會在這方面有所避諱,何況這是的當務之急。只是可憐華佗一個鶴發的糟老頭子,上了年紀的人卻還得一本正經地告訴希爾“時機”還不,其實心里華佗早已極了。
就這樣,日子和歸程就在這莫名其妙又揮之不去的尷尬和煩躁中一點點地消逝。漸漸的,劉范一行就快要回到姑臧城了。
………………………………………
這回終于接到了準信:涼公的凱旋之師即將在今日回到姑臧城,姑臧城里的人們,不論是吏還是軍士,亦或是百姓,都歡欣鼓舞,雀躍不已。由于涼公的隊伍一直盤桓在西域,為接踵而至前來祝捷的西域百姓所滯后,姑臧城里的人們一次又一次地失。因為每一天都有錦衛流星馬回城,言說涼公城之期。但由于西域百姓太熱,凱旋之師也不得不一拖再拖。
這次涼公的隊伍已經行進到了姑臧城西不到百里的地方,所以今日凱旋之師進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府在劉焉的組織下,早在嶺西合約簽訂時就確定舉行一個祝捷大典,以迎接凱旋歸來的涼公。
在今日,涼州州牧府早早地就在姑臧城西門外搭建好了各種設施,城門和城墻上掛滿了大紅橫幅;涼國文武吏們在劉焉的帶頭下,在姑臧城西門二十里站立等候;數十萬城中百姓們也都自發地早早趕到了西門之下;另有十萬大軍也在等待劉范的凱旋歸來。
劉焉站在所有人的前面,他的后站著賈詡、郭嘉、荀攸、管寧、邴原、馬均、趙匙、董扶、龐羲、陳翔、張儉、姜迥、劉陶、王國、閻忠、孔昱、傅變、司馬直、馬騰、黃忠、文聘、馬超、馬岱、魏延等涼國的重臣。
劉焉回頭看了看后的眾人,人人臉上都洋溢著自豪、期待、神往、崇敬的神,不心里贊嘆自己的兒子。劉焉很是慨,本來劉范資質平平,若不是有了他和漢室脈的便利,都難以出任屯騎校尉一職。當時劉焉見劉范將屯騎部訓練得頗有章法,也并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也就是兩千人而已。劉范當時才十七八歲,劉焉想著就給劉范這個屯騎部來練練。
可誰知沒過多久,轉眼剛到中平元年的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劉焉就驚訝地發現,城中大大小小的府大門上都被人寫上了“甲子”二字。當時劉焉還不甚清楚“甲子”二字是何意思,只是知道這些字定是有人在除夕夜寫上的。又過了一段時間,一個唐周的平民,居然闖宮告太平良師張角的狀:黃巾之發了。
而黃巾之,也了他這個本來不甚起眼的兒子施展手的絕佳戰場。劉焉能明顯地到,劉范在黃巾之中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他變得比以前更英武、更明智了。當劉范平定了冀州的張角、前去拜見他時,劉焉能看得出來,劉范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給他的覺十分陌生。仿佛面前站著的人并非他的嫡長子,而是一個不相干之人。
或許是殘酷的戰爭重新塑造了劉范吧:劉焉只能把他兒子的改變歸功于黃巾之。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又會在極短的時間心大變、變得英明神武起來呢?除非是劉范奪舍重生咯。可劉焉就算再怎麼信道,也絕不會想到這個可能,只因太過荒謬了。
在之后,劉焉又親眼見證了劉范在戰場上接連取得一個個看似是不可能的奇跡的大勝。平心而論,劉焉知道劉范的才能已經遠遠地把他甩在后。不過,劉范日益地壯大、日益地獨立、日益地減對他的依賴,有時劉焉靜下心來也會覺得有一落寞。劉焉同天下父母一樣,不論孩子長多大了,在他眼里都還是個小孩子。可孩子遲早是要長大的,遲早會離對父母的依賴。當孩子長大獨立起來,父母難以給孩子以關和支持,好像在孩子面前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這就會讓父母覺得失落。劉焉也是如此。從一開始劉焉給劉范提供諸多的幫助,如幫他聯絡起黃琬、劉虞等人、又給了他最得力的趙匙和董扶;到如今只能幫他坐鎮涼州一州之地,劉焉心里清楚:他對劉范,或許也并沒有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