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沒有更多廢話,趁著夜濃黑,四下無人,繼續向州牧府的深進。史阿知道,州牧府前面自然是涼國的各個部曹。眼下已經到了晚上,也沒什麼涼國大臣還在理政。只有州牧府的后面,才是劉范和其家人的居所。夜里劉范理完了政務,自然要回到那去。盡管州牧府外有眾多虎衛軍士兵在夜巡,但史阿的輕功十分了得,在州牧府的亭臺樓閣之上白如雪,飛來飛去,未曾發出半點聲響。亭臺樓閣之下夜巡的虎衛軍士兵們盡管巡防嚴,但都沒有發現在高空之中的史阿。
州牧府十分廣大,史阿好不容易飛來飛去,才來到將前朝和后宮分隔開的一道高墻之下。史阿很快就判斷出,這面高墻之后定是劉范的后宮,因為他遠遠地看見,在高墻這邊,是虎衛軍;在高墻之下的,卻是一眾兵在把守。
史阿從距離高墻最近的一棟樓閣上縱跳下,跳高墻之下的草叢之中,準備從那在攀登上高墻,隨即潛后宮院。但史阿剛一跳草叢之中,草叢扶搖,并有草葉沙沙之聲。這立即吸引來了兩隊虎衛軍夜巡分隊和一隊兵。三十多人著長矛,對準草叢。史阿暗不好,第一次潛就驚了侍衛,看來這州牧府還真是防守嚴。
“什麼人?!出來!”為首的虎衛軍隊率大喊道。
史阿不吭一聲,草叢里靜悄悄的。
虎衛軍士兵和兵們紛紛著長槍,又再一近,他們準備著,如果草叢中果然有異,就一齊槍而刺。
隊率又喊:“再不出來,就不客氣了!”
史阿雖然完全有信心擊退這些虎衛軍,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潛州牧府,如果第一次就被發現,那也太不順了。但眼前的局勢讓史阿左右為難,現就代表著暴;不現,虎衛軍就會迫他現,一樣會暴。這可如何是好?
虎衛軍見茂的草叢中,仍然是一片沉默,紛紛又向前踏出幾步。為首的隊率揚起手來,等時機一到,距離合適,他就揮手而下,虎衛軍和兵們就會一齊用長槍捅刺草叢。史阿的眼眸過重重草葉,地盯著越來越近的槍頭,慢慢地抬起了袖口,袖口里綁著袖箭,可以連發。
眼看著沖突一即發,史阿旁不知從何竄出來一只白貓,爬到史阿旁邊喵喵地喚。
草叢里的史阿愣了,草叢之外的虎衛軍和兵們也都愣了。
史阿靈機一,趕抱起白貓,往草叢外扔。
接著,虎衛軍和兵們就看到,從茂的草叢里竄出一只白貓來。
史阿看著草叢外的敵人,一個兵驚喜地說:“呀!這不是安夫人從安息帶來的波斯貓嘛?安夫人前幾天老是抱怨的貓不見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
隊率一聽,見是虛驚一場,說:“既然是安夫人的貓,你們趕把貓抱回去吧!弟兄們,繼續巡行。”
虎衛軍士兵們便悻悻地走了,兵們則是抱著貓回院去了。
史阿也松了一口氣,見兵們和虎衛軍士兵們,經過這次虛驚一場,便有些懈怠了,他就趕趁機飛到高墻之上。
但此時問題又來了,后宮院比前朝更加廣闊,亭臺樓閣更多,而他又沒有州牧府的地圖,本不知道劉范會在哪里。他只有一個一個地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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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馬鈞給劉范報了捷,劉范十分高興,召集眾人宴飲,好好慶祝了一番。宴會之后,已經到了夜里。劉范想到好久未曾到貂蟬房里,也也很想念貂蟬生下的兒子劉靖,就走向貂蟬的院子走去。
剛一到門口,劉范就聽見了屋里一片歡聲笑語。進屋一看,是貂蟬正和劉靖在做游戲。
劉范笑著走進來,說道:“怎麼這麼晚了,靖兒還不睡啊?”
“父親!”劉靖一見是劉范走了進來,從貂蟬的懷抱里跳下來,張開雙臂撲向劉范。
劉范便也蹲下子張開雙臂,劉靖便燕投懷,一頭撲進劉范的懷里。
“誒,我的寶貝兒子!”劉范抱起劉靖。
見到劉范來了,估計要在這留宿,貂蟬也很高興,走上前來,嗔怪道:“夫君怎麼得閑,來妾這了?”
劉范笑道:“我來看看我如花似玉的任小娘子,和我的靖兒,怎麼了?還不讓來了?”
繼而劉范又扭頭看著抱著他脖子的劉靖,說:“靖兒,有沒有想父親?”
“靖兒想,娘親也想!”
貂蟬仍然不依不饒,捧著劉靖嘟嘟的臉,說:“你小孩子懂什麼,你父親啊,是有了你安姨娘后,就忘了舊人了!”
劉范苦笑道:“看你說的,我這不是看你來了嘛!”
劉靖說:“父親、父親,靖兒要騎馬!”
劉范笑道:“為何想騎馬啊?”
“靖兒也想和父親一樣,上陣殺敵,為大涼打下大大的疆土!”
劉范聞言欣地大笑,說:“果然是我劉范的兒子!”
劉靖眨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劉范說:“父親、父親,你給靖兒一匹馬吧!”
劉范剛想答應,貂蟬就不同意了:“要什麼馬,你還那麼小,萬一從馬上摔下來怎麼辦?”
“靖兒騎會很好的,不會摔下來的!”
劉范說:“這夜里父親也沒給你找馬啊!”
“啊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馬!”劉靖摟著劉范的脖子,不停地扭子。
劉范看向貂蟬,想征詢貂蟬的意見,貂蟬瞪著劉范,意思是:你敢給他馬試試!
劉范又看劉靖委屈得要哭出來了,急之下,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說:“靖兒,這樣吧,父親給你當馬!”
劉靖這才停止哭鬧,劉范把劉靖抱給貂蟬,然后自己蹲下,趴在了地上,并拍拍自己的后背,說:“來!”
貂蟬不樂意了,說:“夫君不行!你可是一國之君,怎麼可以和靖兒胡鬧?萬一傳出來了,士民可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