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補充說:“所以,就算安息帝國和大月支帝國再次挑戰我大涼,我大涼也不需要太過于擔憂。可羅馬帝國,距離大涼十分遙遠,我大涼對羅馬知之甚,對羅馬帝國的軍團如何作戰,更是一無所知。若是大涼不援助安息帝國,坐看安息被羅馬吞并,羅馬與我大涼接壤。那麼我大涼要面對羅馬軍團這個陌生的敵人,又該如何是好?”
劉范一想,黃忠說得也是,畢竟羅馬帝國可是滅亡了迦太基、擊敗波斯帝國的強國,羅馬軍團十分強悍。涼軍雖然強大,但卻對羅馬軍團兩眼一抹黑,這樣十分不利。
閻行說:“主公,末將看法與黃將軍相同。不如就趁著出兵援救安息帝國的機會,大涼派出一支大軍,跟著安息軍隊一起進攻羅馬軍團。如此,就可以了解羅馬軍團,不至于兩眼一抹黑。而且有安息軍隊的幫襯,我軍邊學邊打,不會傷亡太多。”
劉范道:“好了,看來還是支持出兵援救安息帝國的人多。再說了,孤本來也是支持出兵援救的。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大涼出兵援救安息帝國!”
賈詡道:“主公,出兵援救當然可以,但我等應該想想,我大涼出兵勢必勞民傷財,安息帝國總該給些補償吧?”
這一番話,反倒提醒了劉范了。劉范本來還想,出兵就是免費出兵,他沒有意識到應該問安息帝國要些條件。
田說:“主公,漢廷對我大涼開展的貿易戰,不是針對糧食、生、鐵礦石、麻葛、茶葉嗎?臣記得,主公曾經說過安息帝國的西部,也就是安息帝國的亞述行省、東亞尼亞行省、米底行省、比倫尼亞行省、埃蘭行省,都坐落在極其沃的新月沃土之上嗎?傳言那新月沃土,有兩條大河流經,容易灌溉,極為沃。”
劉范有些發愣,說:“是啊,新月沃土的沃程度,就算是中原的豫州和冀州都無法相提并論。可是這個,與貿易戰又有何關系?”
田焦急地說:“主公糊涂啊!新月沃土如此沃,又十分廣闊,必定能產出眾多糧食。既然我大涼不能從漢廷那里購買糧食,難道不能向安息帝國進口嗎?如此一來,大涼不就能斷絕掉對漢廷糧食的依賴,贏得貿易戰嗎?”
劉范這才恍然大悟,說:“對啊!孤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真是糊涂了!”
田微笑道:“臣測算過了,因為大涼還要推行改革、向西遷徙四百萬人口、開發嶺西二州和西域二州,大涼能夠產出的糧食目前還極為有限。而嶺西之戰,大涼得到安息帝國和大月支帝國的賠款和戰利品中,有一千萬石糧食。也就是說,我大涼子民每一個人可以分得一石糧食。一石糧食只夠一個人食用兩三個月,把大涼盛產牛羊算進去,大涼可以再堅持四五個月。但如果把我大涼還有眾多的戰馬也要消耗糧食算進去,那麼大涼再堅持兩三個月,就會有斷糧的危險。”
劉范知道,田的話說得對,因為一石只有29.5公斤,差不多60斤,肯定吃不了多久。所以涼國必須盡快大量進口糧食。
田說:“正好安息帝國有求于我,我大涼可以與安息帝國商量,用出兵援救,來換取安息帝國將糧食低價賣給大涼。”
劉范點點頭,說:“好,大涼在嶺西之戰獲得安息帝國和大月支帝國數百萬斤、數以億計的銀幣。這次就出一百萬枚銀幣,向安息帝國進口糧食三千萬石糧食。大涼再出五十萬枚銀幣,招募安息人和大涼子民,將糧食運送回大涼。”
“主公英明!”
郭嘉笑道:“慢!嘉有一計,可以減免掉那五十萬斤銀幣!”
劉范有些遲疑地看著郭嘉那充滿自信的臉,說:“奉孝,你開玩笑吧?那可是五十萬枚銀幣,若換算五銖錢,按照一枚銀幣一百枚五銖錢來算,可是五十億錢!我大涼一年的賦稅,也才三十多億錢呢!”
郭嘉笑道:“主公可是歷來最信任嘉了!怎麼這次居然不肯相信嘉了?”
劉范笑道:“你啊!若是其他,孤當然信而不疑。可這可是五十萬枚銀幣,孤可不敢托大。”
郭嘉笑道:“那主公肯不肯與嘉打個賭,若嘉真能減免掉那五十萬枚銀幣,主公將位于富盈坊的一個府邸賞賜給嘉。若嘉計謀不行,嘉甘愿把穎盛坊的府邸,充公!”
一聽這話,眾人不沸騰起來。
典韋目瞪口呆地說:“郭侍郎你瘋了吧?你那穎盛坊的府邸,可是全大涼最昂貴的!在大涼境,奢華程度僅次于主公的州牧府和行宮!”
馬超興地喊道:“主公,看在國家的份上,快答應了郭侍郎吧!畢竟他家可是穎盛坊最好的一,賣了定能有一億錢,可以給國庫增加些收啊!”
黃琬笑道:“奉孝啊奉孝,你看看,你的宅院讓多人眼紅了?還不快趁主公沒有答應打這個賭,趕把大話收回去?否則你可要無家可歸,流落街頭了!”
郭嘉笑道:“黃尚書不必為嘉擔心,富盈坊也是極好的地段,略次于穎盛坊而已。一個富盈坊的宅院,說也要八九千萬錢。看嘉這次再賺主公一筆!”
這下,三省六部的長們,涼軍的大將們,可就都陷瘋狂了!
人人都站出來,狂笑道:“主公,快答應了郭侍郎這一要求,為國家增加收吧!”
劉范興得站起來,說:“好!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孤與大家就與奉孝打這個賭!”
“萬歲!”眾人興地大喊。
龐德拍拍郭嘉的肩膀,笑道:“放心吧,郭祭酒,你無家可歸,可以暫時住在我家!”
趙云笑道:“不不不,我家更寬敞,住我家住我家!”
郭嘉笑道:“主公,君無戲言啊!”
劉范笑道:“當然了!你快把你的計謀說出來,讓孤看看是否真能為國家省下五十萬枚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