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簾子也能看到崔貴妃此時的臉憔悴,眉宇之間有擔憂,想必是為了三皇子勞心勞神。
謝卿云微微嘆了口氣,轉離開了此。
只是剛轉過,便與一穿著破爛的乞丐撞到了一起,乞丐似乎是從的穿著看出并非常人,心中忐忑之下慌忙跪下,“貴人饒命,是小的有眼無珠。”
謝卿云還不至于和一個乞丐計較,擺了擺手便要離開,只是沒走出兩步忽然腳步一頓。
轉看向那個乞丐,他佝僂著背,腳步走的很急,似乎也是急著要去盛粥。
可這個背影……
謝卿云總覺得有些眼,一時半會兒卻又有些想不起來是否在何見過此人。
就在這時,那輛馬車緩緩離開,謝卿云便也跟了上去,崔貴妃到了宮里沒多久,謝卿云也到了。
趕讓人將謝卿云請進來,“你終于來了,關于我兒的病,你可有辦法讓他痊愈?”
謝卿云淡淡道:“此前因他病得嚴重,我一直在研制特效藥,如今藥已經研制好了,自然要來給他醫治。”
崔貴妃頓時出喜悅的笑容,“你若能將他的病徹底醫治好,榮華富貴金銀財寶隨便你選。”
雖然知道謝卿云即將會為夜冥的王妃,對于這些東西,其實不大稀罕,但是久居高位能給的,也就只有這些。
頓了頓,生怕對方覺得自己誠意不夠,又說了一句,“若你日后有什麼事需要本宮幫忙,本宮定義不容辭。”
謝卿云笑了笑,“這些事日后再說,眼下先給他治病要。”
早在研制好特效藥之后,便隨帶在上,如今三皇子已經大好,此時也為在睡,而是躺在床上把玩著一個小撥浪鼓。
看到謝卿云還與打招呼,他長的好看,被養的白白/,又甜,十分惹人喜。
謝卿云無論是給他針灸還是喂藥,他都非常配合,可以說在謝卿云治過的孩子當中,除夜政兄弟倆以外他是最配合的。
就算是小桃桃也會仗著為自己治病的是娘親,偶爾撒撒說不想喝藥。
吃了藥之后,三皇子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的比之前還要好,崔貴妃有些不敢相信,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手抱住他,“皇兒,如今覺子如何?”
三皇子只覺得頭腦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小抿出笑容,“母妃放心,我現在覺非常好。”
人在生病時和康復之后,那是截然不同的,無論是臉還是氣神都比原來好上許多。
對于崔貴妃來說,這個孩子就是的命子,自從他出生開始,就一直于膽戰心驚之中,生怕這孩子不知何時就會離開。
如今終于可以放心了。
“皇兒……”崔貴妃喜極而泣,抱著他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謝卿云還在殿中,依依不舍地放開三皇子,正看向謝卿云,“今日之事,我實在激不盡,多余的話便不說了,只是日后,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謝卿云擺擺手,簡單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就準備離宮,崔貴妃極力挽留一起用晚膳,還說要擺宴好好謝。
被謝卿云婉拒,崔貴妃沒有辦法,只能放離去。
只是出宮之前,謝卿云被人攔住了去路,卻是太后邊的大總管,他說太后娘娘請過去。
謝卿云自然是要去的,只是隨著總管走出沒有多遠,就被一個行匆匆的婢給攔住了。
“姑娘,快來救救淑嬪吧。”
謝卿云和總管對視一眼,從婢口中得知淑嬪突發惡疾,腹部疼得站不起來。
謝卿云只好先過去看看,一進宮殿,就看到淑嬪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疼得臉發白,額頭上細細的汗珠躺了滿臉。
經謝卿云診脈過后,發現是月事前吃了涼,子了刺激,再加上吃壞了東西,這才疼的難以忍。
這對于謝卿云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簡單的開了一點溫和的中藥,因太后那邊還在等著,謝卿云開好藥方便要離開。
淑嬪激地看著,“多謝你,我之前月事之前有過肚子疼,但都沒有這一次疼的嚴重,若非有你幫我,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忍過去。”
謝卿云搖搖頭,所以說喂給一顆藥丸,雖眼下不能徹底止住的疼痛,但能夠讓比方才強上許多。
拒絕了淑嬪的挽留,謝卿云就隨著太監總管來到太后宮中,太后一見了臉上就出笑容,“你可來了,三皇子的事哀家都已經知道了。”
直接拉過謝卿云的手,“我是真沒想到這短短數日,你就將京都那麼多大夫都無法醫治的病給治好了。”
謝卿云笑笑,“不過是舉手之勞,畢竟我是大夫,治病救人乃是我的責任。”
太后拍了拍的手,“若是你早些宮便好了,那孩子與崔貴妃也就不用那麼多苦了。”
謝卿云不著痕跡地收回自己的手,還是不習慣跟別人如此親接,“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一切上天皆有定數。”
然而心中卻并不是如此想,在看來,事在人為。
但太后顯然很喜歡聽這話,“你說得對,上天注定該你此時過來,便是早些年認識了你,你不一定能達到今日的醫。”
謝卿云笑而不語。
看不卑不的樣子,太后真是越發喜歡了,一招手,讓人送上來無數金銀財寶,以及名貴藥材。
笑著說:“哀家知道你淡泊名利,但這些東西都是你應得的,無需拒絕,拿著便是,至于這些藥材,就隨便你怎麼用,相信這些東西在你手里才能盡其用。”
謝卿云注意到這其中有一株非常見的藥材,尋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便欣然接了,“那就多謝太后娘娘賞賜。”
太后又拉著說了會兒話,這才打算放離開,只是人還未走,忽然從殿外沖進來一群侍衛。
侍衛們直接將謝卿云圍在中間,面對太后的疑目,其中那個為首的侍衛道:“娘娘,這位醫涉嫌謀害淑嬪,陛下命我們過來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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