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云忙碌完剛剛坐下,一轉頭便看到了夜冥正坐在那里思考,愣了一下,頓時看出夜冥的心思。
“相公,莫要多想,這一路上走來,咱們其實收獲很多,理了這麼多的事,也游歷山河了,兩不耽擱,你又多想做甚?”
謝卿云上仿佛有魔力一般,只要勸說夜冥,夜冥就能心平氣和的穩定住自己的緒,如今這樣說,夜冥自然不再多想。
“夫人累了,好在這一路上也算是有能歇息的時間,若不然,只怕咱們不是出來游歷山河,而是出來理政事了。”
謝卿云見夜冥還能打趣自己,知曉他這是已經想通了,索不再多說,兩人著手準備了一下,便帶著小夭夭出去玩耍,直到傍晚時分才回來,小夭夭已經十分疲憊了,再加上已經吃過了晚膳,便回去休息了。
待到謝卿云和夜冥用過晚膳之后再去看小夭夭時已經睡著了,謝卿云頓時安心下來,轉頭看向夜冥。
“等下咱們出去便可以安心了,讓小陸那邊準備著就是,一刻鐘之后出發。”
夜冥對此不置可否,在房間中的元寶知曉謝卿云這是吩咐自己,轉頭便出去找到小陸,將謝卿云的話告知,隨即回來守在小夭夭的床邊。
“老爺和夫人安心出去便是,小小姐這邊奴婢會寸步不離的守著。”
將小夭夭給元寶之后,謝卿云和夜冥安心的離開了,一刻鐘后,兩人跟小陸陸續從房間中出來,確定沒有驚其他人這才離開。
小陸帶著謝卿云和夜冥潛鹽湖,一路上發現了許多兵,把守的十分嚴,謝卿云想起食鹽被盜匪搶走一事,心里有些疑,兵把守這般嚴,怎的還能讓盜匪搶劫。
就在謝卿云思考之時,小陸已經將兩人帶到了他們上次悄悄過來時所藏之,兩人悄悄去看鹽湖那邊的狀況,竟是發現這里的兵對制鹽工人非打即罵,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小陸見狀,也跟著輕聲解釋道:“屬下第一次過來之時便看到了這一幕,而且屬下之前過來之時還看到了他們用膳的畫面,膳食并不好。”
本就心里不爽的謝卿云聽到這話更是氣憤不已,很顯然這些前來做制鹽工人的都是百姓,卻被府的人這般折磨,當真是喪盡天良了。
小陸昨日出來這一日并非白白出來,他將自己打探到的其他事說了出來。
“這邊的狀況也很不好,這些人都是家里沒有錢,府給制鹽工人的工錢很多,他們也是不得已才過來,奈何這些人延長工時,又對他們非打即罵,制鹽工人十分容易死亡,甚至不過幾日便換上一批。”
小陸見謝卿云臉已經冷靜下來,低頭思考片刻,索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過來做制鹽工人的人皆是家里十分貧困之人,很多人家為了討生活只能送青壯年進制藥廠做制鹽工人,因為也只有他們能干活,甚至還能讓制藥廠接,而這樣的后果便是莊稼種植的,家里只有老人和婦人種菜,種出來的菜也只能果腹,并不能賣出去。”
便是小陸不說,謝卿云也猜到了村子里的人家里面沒有了這些青壯年日子不會好過,如今得知此事,心里還是忍不住嘆息一聲。
“沒有辦法賣菜,更是沒有換取銀子的渠道,便只能將家里的青壯年送進來,這是一個死循環,繼續這樣下去,依舊是沒有銀子還吃不到食鹽,相公,村子里的村民是何樣子咱們也看到了,人若是一直不吃食鹽,子也是會有問題的。”
這個村子可謂是謝卿云和夜冥一路走來看到的最窮的村子了,這邊只有一家高門大戶有錢,正巧這家人還姓錢,便是市面上賣的那些食鹽也基本都進了錢家。
謝卿云之前便聽過這個錢家,如今想起來,轉頭詢問小陸。
“我記得這邊有個錢家,你可知曉這錢家是何背景村子里的人這般窮,只有他家富得流油?”
小陸之前也覺得奇怪,便讓人前去調查,也是剛剛知曉原因的,如今謝卿云詢問,他更是全盤托出。
“據說這錢家的兒是縣衙老爺家里最為得寵的小妾,村子里的人都禮讓他們三分,而且,據說他們家之前在村子里也是村霸一般的人,自是無人敢惹,那個小妾的哥哥,就是錢家的公子哥,在村子里也是欺男霸,村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小陸說到這里,將自己懷里的一封信給謝卿云,顯然是之前讓人去調查的結果。
“這里的村民都被錢家搞得怕怕的了,基本都唯錢家馬首是瞻,錢家的話好似圣旨,錢家的人讓村民們如何做他們便如何做,以此來換取一些食鹽,村民們手里有什麼好東西更是第一時間送過去孝敬錢家的人。”
小陸一邊說一邊回憶起之前手下的人跟自己稟報的事,總覺得自己好似有什麼事沒說,就在謝卿云看信的時候,他又想了起來。
“對,據說那里的村民們即便是有食鹽也不會食用,只有家里的人病重的不樣子的時候才能給病人食用一些。”
謝卿云聞言,嘆息一聲,知曉這些村民之所以不吃食鹽便是因為食鹽來的太過貴重,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咱們也看到了這邊的況,沒必要一直守在這里,等下找個機會便回去吧,先打探一下錢家的事,這邊的事也要想辦法理。”
兩人不來不知道,如今來了之后,看到這種況還要回去想辦法理,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推出鹽湖所在的位置,回到借宿的家里面,謝卿云不聲的看著夜冥。見他一副有心事的樣子,無奈的走了過去。
“相公,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歇息了,我知曉你擔心這邊的狀況,只是這并非是一日能解決的事,無論如何都要明日才能安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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