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堂下婦人胡言語,打三十大板。”
明縣令聲音落下,周圍的差便要上前,圍在外面看戲的人更是早在元娘說出要狀告之人之后便搖了搖頭,顯然是皆知曉錢大的份,心里都在說元娘糊涂,如今看到元娘即將被打,更是嘆息不止。
“這三十大板下去別說是一個婦人了,便是一個男子都未必扛得住,可惜了一個不畏強權,肯說實話的人。”
周圍人議論紛紛,小陸也沒有閑著,他見公堂上的差當真向元娘的方向走來,回頭看了一眼,確定謝卿云和夜冥都在,隨即抬步走了上去,阻止了正在向元娘走去的差。
“等一下,明縣令,我這里有一樣東西,希你能先過目,之后再做決定。”
許是當真做慣了地頭蛇,明縣令并未太過在乎小陸,只微微擺了擺手,示意差停手,自己則坐在公堂之上等著邊的人將小陸手中的令牌拿過來,小陸自是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令牌出去,而是自己親自向明縣令的方向走去。
明縣令見狀,第一反應便是讓人制止小陸,卻見小陸輕聲笑了笑。
“明縣令,這東西還是我親自給您瞧瞧吧,這是不能離手的,還明縣令莫要見怪,何況這里這麼多的差,明縣令也無需怕我對您做甚吧?”
許是小陸的話給了明縣令底氣,明縣令當真不再害怕,示意差莫要攔著小陸,小陸自是走上前來,將自己手中的東西遞給明縣令。
明縣令雖是偏遠地區的一個小小的縣令,卻還是識得那塊令牌的,他看了一眼后,不控制的從凳子上掉了下去,眼睛也十分空,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令牌會出現在這里。
待到明縣令回過神來,第一反應便是看向小陸,見他還擒著笑意看著自己,心里更是“咯噔”一聲,就在此時,耳邊卻是傳來元娘的聲音。
“不知明縣令看到了何,竟是如此震驚,怎的也不讓人打民婦三十大板了?”
小陸對于元娘的話沒有異議,他自顧自的后退一步,站在明縣令的后,而明縣令聽到元娘的聲音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拿起驚堂木拍了一下。
“大膽刁婦,竟敢出言藐視威,給本打三十大板。”
小陸聽到明縣令的話就知曉他這是把自己忘了,他不聲的輕咳一聲,明縣令頓時回過神來,這可是個大人,剛剛自己要打元娘之時他才出來,顯然是要保元娘,只怕這元娘今日當真不得。
“等等,罷了,你剛剛說你狀告錢大,證據不足,擇日再審,今日便先到這里吧。”
明縣令聲音落下,正準備離開,卻被后的小陸攔住。
“大人何必這麼急著走,可是家中有事,不若我派人回去幫您瞧瞧?”
明縣令聽出小陸話里的意思,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小陸說完話便看向公堂之中的元娘。
“元娘,將證據呈上來吧,既然今日過來了,便直接說清楚吧,也不勞煩大人再升堂了。”
小陸聲音落下,元娘便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明縣令瞥了一眼,頓時回過神來,那正是錢大隨攜帶的品,元娘之所以有,定然是當真被錢大帶了回去。
明縣令心里責怪錢大不小心,卻也還在想辦法為錢大遮掩,如今人證證皆在,若是自己不能想到辦法,只怕當真護不住錢大了,屆時錢姨娘定然會同自己鬧,他想到這里,不由得了額頭,頓時靈機一,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本有些頭暈,今日之事便先到這里,還是擇日……”
明縣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吾乃云神醫,聽聞縣衙老爺子有些不適,特此出來瞧瞧,也好讓大家安心,明縣令放心,這麼多年來,我專治疑難雜癥,一針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小陸聞言,心里都在笑,這明縣令本就是裝病,如今皇后娘娘這樣說,他的臉驟然黑了下去,倒真像是生病了。
“不必了,本歇息片刻便好,只是要勞煩諸位多等片刻了。”
明縣令見不能結束這場鬧劇,心里便想著拖延一些時間,想想應對之法,至于小陸等人心里更是不怕,耽擱的都是明縣令的時間,與他們何干。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明縣令知曉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門外的百姓已經有說明縣令想要包庇自己寵妾哥哥得了,他也只得吩咐人將元娘手中的證拿上來。
明縣令拿著錢大的品瞧了片刻,隨即遞給邊的人,心里嘆息一聲,隨即開口說道。
“的確是錢大的品,之前本瞧見過他帶著,來人啊,去錢家村將錢大帶回來,本要親自審審,他帶的東西,怎的能落到他人手中。”
明縣令說話間,周圍的差也沒有閑著,他們站一列,在明縣令吩咐下來之后,第一時間沖了出去,剩下的一眾人則等在這里。
另一邊的錢大早在元娘升堂之時便得到了消息,提前出逃,卻是不料,夜冥早就料到了此事,專門派人去錢大家看著,如今正將錢大捆起來關在柴房,又用麻袋套上,讓錢大不知曉自己在何。
前去捉拿錢大的差離開之后,明縣令不聲的打量著小陸,小陸雖然察覺到他的視線卻是一語不發,只十分自然的看著周圍,直到半刻鐘過去,他這才回頭看向明縣令。
“明縣令一直盯著我,可是有何事要詢問?”
明縣令見小陸察覺,索走過去輕聲開口詢問道:“不知你手中的令牌從何而來?這令牌的主人現如今在何?”
小陸知曉明縣令的意思,他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十分疑的看著明縣令。
“我手中的令牌自是大人賞賜的,至于大人的行蹤,我還不敢輕易過問,不知明縣令為何詢問此事,您可是想要探查大人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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