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屹問得一本正經,稚寧聽得臉漲紅。
薄瑾屹說的藥膳,是針對治療痛經的,準不準時,也是在問孩的私事。
稚寧不能理解薄瑾屹的云淡風輕和關心。
早已年,和薄瑾屹討論生理期這種事,太過了。
稚寧本以為揭開了二人份的,薄瑾屹不會再費心關注這些,他很忙不是嗎?
更何況,他明知看到了薄野的視頻,清楚聽到了他跟薄家長輩說的那些話。
‘利用’這類冷漠無的字詞,橫亙在二人中間。
為什麼他能這麼無于衷?
一個字也不跟解釋。
是篤定不會生氣,沒膽子忤逆他?
還是自信于只能被他拿,翻不出浪花。
稚寧很氣憤。
但迫于任務需要,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只能順著薄瑾屹的話,維持和諧的假象。
避開視頻中他的目,小聲回答:“準的,這次沒怎麼疼,就沒吃。”
藥膳確實苦,但效果顯著,可這次被池晝抱去醫務室,打了點滴,更有效。
好像只是簡單問一聲,薄瑾屹無奈批評一句‘慣’,照常叮囑一些注意保暖、忌食辛辣的話,轉移了話題。
“應珣生日快到了吧。”他問。
稚寧覺得,這才是薄瑾屹今天找的真實目的,剛才的關心,不過是為了掩飾他資本家的功利,沒人比他更擅長調用人心。
“在下個星期,已經確定要舉辦生日會,請柬已經收到了。”
薄瑾屹并沒有什麼反應,不喜不怒,令人捉不。
“準備了什麼禮?”
“還沒想好。”
這點稚寧沒說假話,確實沒想好,哪怕早就用準備禮這樣的借口騙過應珣。
稚寧對禮的事一點也不上心。
宴會前一天隨便買點什麼,口頭賦予些特殊意義,說好聽一點就是了。
應珣心不在上,無論說什麼,無非是過一下耳朵,本不會往心里去。
薄瑾屹卻不信。
沉沉的注視,是審度的一環。
“是還沒想好,還是不想告訴哥哥?稚寧是想有自己的了嗎?”
聽著酸酸的,好像多傷心、多在意一樣。
稚寧覺得邊的每個人都能拿小金人。
也裝的很乖巧,“真的沒想好,今年應珣的生日很特別,我想送他些不一樣的。”
順便反問:“我不能有自己的嗎?”
“你想有什麼?”
漫不經心的輕笑,像是大人在縱容逗弄調皮的孩子。
他為什麼總能這麼理直氣壯!
“我總不能什麼都說,我已經年了。”
男人略有疑,“從前你不就是這麼做的?學校里的事喋喋不休,連晚上做夢的容也要告訴我。”
“今年春天,你說你夢到應珣很喜歡你,央求我幫你促和他的婚事,春天你沒年?”
“還有去年冬天——”
“好了好了!”
這是到了揭老底互相傷害的環節了嗎!?
、和應珣的婚事,是稚寧目前為止最后悔厭惡的事。
而顯然不愿被提及過去的糗事,“不玩這個游戲了,我怎麼會有瞞著哥哥?!”
“一直以來哥哥是怎麼照顧我的,我很清楚,就算我們不是親……”兄妹。
話說一半,覺得不太合適,稚寧頓了頓。
“總之,這個世界上哥哥是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哥哥做什麼都是正確的,想知道什麼,我都會毫無保留告訴你。”
“不說,只是覺得事太小沒必要。”
薄瑾屹似笑非笑,但周凜冽的氣場淡弱很多,“比如?”
“比如……我又和薄野吵架了!”
“前段時間他還把我踢下了泳池,泳池水好冷,我差點嗆死,哥哥替我懲罰他!”
對待薄野這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稚寧提他擋槍毫不心慈手。
稚寧無比期盼薄野能再挨一次家法,最好能把他打得爬不起來,疼到睡不著。
省得他一天天意勾引他!
瘋了喜歡他?!
這件事,薄瑾屹事發當天就聽說了,“覺得他煩就離他遠點,不必管他。”
“不搭理他,他嘗不到樂慢慢就老實了。”
聽聽,聽聽!
有緣和沒緣就是不一樣。
稚寧氣極,憑什麼讓一個害者遠離加害者,而不是讓薄野離遠點?
這其實是在打預防針吧?
警告,怕沒了姐弟關系的束縛,撕破臉傷了他的寶貝弟弟!
雙標狗!
憤憤不平,但稚寧有自知之明。
早放下了心中的奢,如果不是為了任務,早卷鋪蓋和這些人再也不見了。
薄瑾屹卻并沒有心慈手,背地里夾帶私心的懲罰,沒必要也不能讓稚寧知道。
關于薄野,在察覺到他對稚寧的異樣后,薄瑾屹便打算趁他還沒開竅,把人丟去國外。
等稚寧徹底歸屬于他、夠傷害再不敢對別的男人生出其他心思之后,再讓薄野回來。
行程薄瑾屹已經替薄野安排好了,就等個合適的時機實行。
現在看來,倒是不必了。
薄瑾屹知道薄野在大張旗鼓尋找什麼‘青蛙公主’,稚無聊,但不可否認,這極大消減了他傾注在稚寧上的注意力。
只要薄野不再跟著稚寧想些有的沒的,他可以網開一面。
畢竟是親弟弟,他不想對他用那些殘忍的手段。
“說說你送應珣的禮吧,真的一點頭緒也沒有?”
稚寧對于懲罰薄野這事不抱任何希,聞言點頭,垮著臉,“后天就要送了,我到現在還沒準備好,好多東西都已經送過了,一點新意也沒有。”
薄瑾屹觀察著的每一表,苦惱、為難,沒有任何別的心思。
為哥哥,他很溫,緩聲安兩句,若有所思。
“不如哥哥替你想一想?”
稚寧一愣,“哥哥有推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