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稚寧見到了還在昏迷的應珣。
單看臉,沒看出應珣傷了那,掛著點滴,除了角有一片淤青,英俊帥氣的臉還是從前的樣子。
稚寧有些憾,但當著剛子的面,不得不裝出一副心痛著急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又進了醫院!”
剛子忙上前解釋:“嫂子你別急,你聽我慢慢跟你說,你先坐下,珣哥他沒大礙的,還沒醒只是因為燒還沒退,你先坐,千萬別急!”
事的經過,剛子他們已經弄清楚了。
全是阮凝初惹的禍!
從前,他們還欣賞阮凝初的。
——人長得好,格溫,做飯好吃,最主要的是跟珣哥青梅竹馬,珣哥也喜歡。
但患難才能見真,他們現在真心替珣哥不值!
上回珣哥失明住院,阮凝初連個頭都不冒,還和什麼狗屁教授去了隔壁市,要不是薄稚寧,珣哥可能連命都沒了!
誰知道阮凝初和那狗屁教授那次有沒有發生什麼?
表面上喜歡珣哥喜歡的不行,背地里早找好了下家,和別的男人勾搭不清,這樣的人沒有做他們嫂子的資格!
更別提這次珣哥傷還是因為!
剛子現在就認稚寧一個嫂子,屁大點事都要給打報告。
但剛子并沒有如實把應珣這次傷的前因告訴稚寧,只解釋說應珣是見義勇為,輝人設塑造的那一個夸張。
一心想讓稚寧多應珣億點。
稚寧來,也是想著應珣傷了,邊沒個己人不行,想讓兩人借著這次機會,更上一層樓。
殊不知,稚寧什麼都清楚。
以類聚這話一點沒錯。
撒謊邊的人,也都是撒謊。
今天這事,稚寧也算看明白了,應珣對阮凝初失不失,不清楚,但在應珣這群小弟這,阮凝初失去了人心。
這群人,可以統一理解為兩人深路上的磚瓦,隨時隨地化兩人達圓滿的絆腳石。
簡稱:反派。
稚寧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和老說壞話的剛子他們站同一條戰線,劇的發展越發迷。
只是……一定要這麼嗎?
應珣和阮凝初的拉扯三五年,難道也要拖著患癌的病耽擱三五年?
想想都絕!
想起系統那句‘以后要做的事,包括但不限于要做壞事’,稚寧心里有了打算。
決定賭一把。
隔天下午,稚寧只有一節通識課。
下課后,跑去隔壁醫學院,見到了阮凝初。
只是這個‘見’,是躲在暗瞄,而非是面對面。
為防止像上次一樣,正大明出現被阮凝初誤會是不懷好意,稚寧請了外援。
——秦見川的追求者。
為男二,優秀的大學教授,秦見川自然不了明里暗里的追求者。
稚寧找的追求者,就是暗搞暗,沒膽子頭,最方便接近又不會惹得阮凝初警覺抗拒。
“只要阮凝初和應珣在一起了,秦見川就有機會是你的。”
稚寧見到人后,直接說明來意。
當然,這免不了被對方詢問‘可你不是應珣的未婚妻?’、‘你不是喜歡應珣?’、‘你怎麼想的居然想讓阮凝初和應珣在一起?’這類問題。
稚寧自然早有準備,回答冠冕堂皇,連帶著十分擅長的威利,打消了對方的疑慮,達易。
稚寧這一番豪賭作,風險系數可謂是超級高。
但富貴險中求,循規蹈矩永遠只能做牛馬。
可說到底,稚寧之所以敢賭,心里其實是有些底氣的。
應珣生日宴上,幫了阮凝初,這在事實上,已經構了人設崩塌。
但事后并沒有收到警告或懲罰。
稚寧猜測,也許只要不讓劇范圍的人察覺到,就可以適當做一些離人設的事。
因此這次的追求者,是稚寧和系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劇的邊角挖出來的,連姓名都沒有,無論如何也干涉不了主線。
躲在角落大概五分鐘,稚寧看到一個穿風的生,找上了阮凝初。
正是這次的追求者。
追求者說是劇邊緣,但京城就這麼大,有錢人就那麼幾個,和阮凝初也是舊相識,并且也恰好參加了應珣的生日宴。
兩人沒有過多寒暄,借口有事要說,不一會就來到了走廊。
稚寧悄無聲息跟了上去。
和以往一樣,阮凝初穿著一白大褂,沒化妝,清湯寡水,但別有一番韻味。
也許是剛和應珣‘決裂’,阮凝初極為傷神,臉不怎麼好看的,上多了些弱柳扶風的脆弱。
稚寧心說既然這麼痛苦,干脆順著心意在一起算了,還糾結什麼?
背德不背德的,這未婚妻也不在意。
沒工夫瞎想,里面的人開始說話,稚寧趕忙豎起耳朵。
就像先前約定的,追求者把所謂的‘正事’說完后,不經意間把應珣昏迷的消息給了阮凝初。
阮凝初并沒有什麼反應,很冷淡。
這點稚寧早料到了,上次應珣瞎眼,跑大老遠去請人,阮凝初就是這態度。
但這不是還誤會著麼,誤會解開就好了。
這才是稚寧費這一番功夫真正想要的。
走廊里,追求者表示完全能理解阮凝初的決定,但很可惜。
面對阮凝初的疑,追求者如愿順利站在阮凝初好友的角度上,熱心替分析了事的整個經過,謊稱應珣是突然收到什麼消息才離開了宴廳。
并差錯解釋了應珣抱稚寧離開的原因,說是誰誰看到兩人意外撞到一起,傷了腳。
至此,阮凝初知道應珣并沒有和稚寧發生七八糟的事。
那句‘不疼了?’,是草木皆兵想多了。
阮凝初皺的秀眉,總算舒展開來。
誤會可算是解除了,稚寧期待著阮凝初的決定。
應珣是為打架才傷的。
為什麼打架?
是因為吃醋。
為什麼吃醋?
當然是因為喜歡!
喜歡他,他也喜歡,兩相悅,當然要重修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