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珣心底存疑,但他無意和薄野發生沖突,有臺階就下說了聲‘好’。
又對稚寧說:“晚上別熬夜早點睡,睡前記得喝一杯牛,可以安神。”
稚寧點頭,“知道啦,每晚都說,你路上小心。”
應珣離開后,車子完全沒在夜中,薄野才把要吃人的視線轉移到稚寧上。
稚寧正要走,被薄野怒聲住。
年周豎滿尖刺,“你們今晚干什麼去了!”
稚寧聽著這審問犯人似的語氣,皺眉,“你今晚又干什麼去了?”
“我干什麼去了得著你管?你這破帽子什麼品味!”
薄野想要攻擊的,其實是稚寧上的大,應珣的大。
那件仿皮草,直到快從應珣家離開時,稚寧才發現它很臟。
畢竟掛了很久,當時著急掩人耳目,沒仔細看。
發現臟兮兮的,稚寧登時不想再,但因為是用項鏈換的,也沒打算扔,在應珣家找了個奢侈品袋子裝好拎了回來。
薄野卻誤會了,鄙夷道:“和應珣出去一趟,陪他到大半夜,他就買這麼點東西給你?”
“有病。”
稚寧累一晚上了,沒力和薄野在這小孩拌。
薄野慘遭無視,怒上加怒,“薄稚寧你給我站住!”
他雙臂大張,稚寧被他擋住路,“大晚上的你非要在這發瘋?”
“你把這破帽子摘了!”
還有大!
薄野不了稚寧上有任何屬于應珣的東西,從前看不見也就罷了,可薄稚寧現在就在他眼皮底下!
忍不了!
稚寧覺得薄野腦子真有病,“你怎麼不把帽子摘了!”
讓摘帽子,現在有多冷他覺不到?
他自己帽子倒是遮得嚴實!
因為禿頭沒了眉,薄野最近幾天,但凡出門,總要戴帽子,能蓋到眼皮上那種。
薄野沒領悟到稚寧生氣的原因,因為他不冷,他整個人正架在怒火上烤。
只覺得稚寧極在意應珣。
越想越氣,他怒而反問:“你就這麼喜歡他?如果不是我來了,你們是不是還要親一口再走?”
沒人知道他剛才看到倆人腦袋湊一塊,握著方向盤的手攥得有多,他恨不得一腳油門撞死應珣!
稚寧很不爽薄野質問的口吻,“是又怎樣?島民嗎你是,管這麼寬!”
親不親關他什麼事?
難道又想說應珣在利用、不喜歡這些話?借此貶低?
薄野接下來的暴怒印證了稚寧的猜想。
他一聲怒吼震天響,“你們真親了?!”
稚寧覺得薄野氣這樣很有意思。
真誤會了應珣喜歡?
這在他看來必被掃地出門、落魄乞討的假貨,竟然真被應珣看上了,翻要做,可不就是讓他大失所了?
瞧瞧他這氣癲了的臉,可真解氣啊!
這麼想著,稚寧又補刀,“未婚夫妻親個怎麼了?我們不止今天親了,昨天也親了,每天都親!”
“不僅親,我們以后還會在床上抱一塊這樣那樣,大戰三天三夜!”
“我告訴你薄野,應珣他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本不是你說的利用,他只我!”
稚寧一高興,皮子就變得特別溜,堵得薄野沒機會。
等一頓輸出結束,薄野臉已經黑的像鍋底。
“薄稚寧!你給我把上的臟服了!立刻!”
薄野并不懷疑稚寧說的話,他想起早些時候稚寧脖子上的吻痕,一直無腦迷應珣,只要應珣想要,能自個兒了送上門!
“了!把服了!”
稚寧不依,薄野就親自上手。
年天生比稚寧力氣大很多,他一手鉗制著瘦弱的肩膀,另一只手連撕帶扯把大往下拽。
過程中扭得稚寧胳膊險些斷了。
薄野和薄瑾屹這對兄弟,不用做鑒定也知道是親生的,眉眼神韻相似,有那麼一剎那,稚寧真被他這發瘋怒的樣子嚇住了。
但也只有短短的一剎。
‘啪——’
稚寧給了薄野一,用得正是胳膊上有疤的那只手。
“你什麼份我裳,親弟弟都沒資格管我,別說你這毫無緣關系的!”
稚寧吼得理直氣壯,終于到拿兩人份回敬他了!
稚寧進一級戒備狀態,薄野從小就是個沒臉沒皮的,什麼離譜的事放他上都正常。
打人他不一定干不出來。
不想薄野吃痛偏頭,竟塌下肩膀,安靜下來。
最近幾天,薄野一直想找機會問問稚寧胳膊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胳膊有傷關他屁事!
薄稚寧滿腦子應珣,整天圍著應珣打轉,本不可能有機會救他!
也沒那個手本事!
薄野頭也不回往跑車邊走。
稚寧不敢相信薄野挨了打竟然會就這麼算了。
他不會要開車撞吧?
稚寧攏大,防備后退。
忽然,兩人又對上眼。
薄野人坐在車上,半側過來的臉五凌厲,“上車。”
稚寧:“……?”
剛才還兇神惡煞要剝了的皮,這會竟然讓上車。
良心發現了還是有詐?
薄野發車子,見稚寧不,沒好氣催促,“你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仍然不友好要吃人的態度,消減了些許稚寧心中的懷疑。
這冷天,想死溫暖的大床了。
腦海中浮現出兩人小時候打架鬧矛盾薄野主求和的畫面。
和現在很像。
稚寧猶豫一會,高傲揚起下,“看在你誠心邀請的份上。”
薄野嗤笑一聲。
稚寧拎起地上的袋子,小跑過去。
可就在手到車門時,‘嗡’一聲油門加速聲響起。
跑車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薄野手出車窗揮了揮,笑得那一個賤,“騙你的,自己回去吧!”
稚寧咬著牙,“薄野!”
狗賊!
再信他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