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拉著行李箱走出別墅大門,面對車水馬龍,一時有些茫然。
這是住了八年的地方,以為是家的地方。
雖然,決定分手搬出去,但還沒有時間去找房子,現在的自己還能去哪兒?
正茫然的時候,的手機響了兩下。
從包里拿出手機,原來是沈淮給發了信息。
“我現在在西雅圖,今天天氣不錯,不過工作很多。早上吃了一片面包,有點難以下咽,大概是因為我喜歡吃中餐。中午太忙沒吃,晚上有個應酬,估計要喝到醉才行,我其實討厭應酬……”
他的語音很長,事無巨細,像是匯報工作一樣。
宋聽得莫名其妙,但最后一句對十分有用。
“哦,對了,我住在云海別墅八棟,你隨時可以搬進去,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當然,你要是不喜歡,我們也可以換個地方。”
云海別墅,他居然和住一個別墅區,而且還離得很近!
來到八棟別墅前,用沈淮給的碼打開門鎖,一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套別墅的布局跟住的那套一樣,不過裝修風格就大相徑庭了。
那套以暖調為主,墻上各種掛件,家也很滿。
沈淮這里就是黑白調,哪哪兒都空的,客廳甚至連沙發都沒有。
這里確定能住人?
帶著這樣的疑問,宋上了二樓,二樓也是空的。
三個臥室,只有主臥有張床,但也只有一張床,連個柜子都沒有。
猜沈淮應該不住這里或者是不常住這里,所以只簡單的裝修了一下,什麼東西都還沒添置。
折騰了一早上,宋安置好自己的行李,顧不上吃飯空著肚子去上班了。
趙敏分了一個包子和半杯豆漿,順便給秀了一把恩,“我老公昨晚發面,大清早起來蒸的包子,我喜歡的三鮮餡。”
宋一臉羨慕,“你可要守好你老公,不然我會搶的。”
趙敏聽到這話就更得意了,“哼,誰都搶不走,他只我一個。”
這一天,宋心很好,整個人都輕盈了的覺。
過去那八年,單方面付出,負重著江云崢,到自己都累了。
現在放下了,才發覺生活可以這樣簡單自在。
下午的時候,江云崢給發了個信息。
“你那些書,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就扔垃圾桶了。”
看了一眼,沒有回,而是將他的微信刪除,電話號拉進了黑名單。
其實落下了很多東西,八年的痕跡不可能一下就收拾干凈的,而那幾本書不過是最無足輕重的東西,
下午下班的時候,沈淮回了的信息。
說:我搬進你家了。
他回:歡迎。
只有兩個字,但宋看著這兩個字莫名就是心暖。
又發了一條:我能睡你的床嗎?
知道他不會及時回信息,宋發過去后去趕地鐵了。
不過上了地鐵,總覺得發過去的那句話怪怪的。
拿出手機想補充一句,會再買一張床,可他已經回了。
一個字:嗯。
宋看著這個字,臉莫名有些燒。不過因為時差的原因,他那邊應該是凌晨三點多吧,還沒睡?
從地鐵站出來,宋打算去一趟超市,沈淮那兒需要添置的東西太多了。
剛到超市門口,林驍給打來電話。
“姐,救命啊!”
宋愣了一愣,“出什麼事了?”
“我被人砍了。”
“啊?”
許江樹的酒館,宋趕過去的時候,里面已經清場了。
進院看到了一地狼藉,服務員正在收拾。
見過來,給指了指里面的包廂。
來到包廂門前,見里面也被砸的稀爛,桌子瘸了一條,椅子東倒西歪,滿地的酒瓶渣子。
江云崢癱靠在最里面的沙發上,面沉,頭上還在流。
宋只看了一眼,轉就要走。
“姐,你總算來了,救命啊!”
林驍從屋里跑出來拉住,“我真被人砍了。”
他指著自己的胳膊。
果然傷了,也在流。
這時許江樹過來了,將林驍推開,又將急救箱遞給。
“里面那位不肯去醫院,也不讓別人他,只能跟你求救了。”
“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他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宋無奈道。
“我支持你,但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對吧?”
“我和他不可能做朋友。”
“宋,當給我面子,好不好?”
宋默了一下,還是接過了許江樹遞來的急救箱。
要往里走的時候,許江樹拉了一下。
“書渝懷了李斯鞍的孩子,李斯鞍不但不想負責,還要求書渝打掉這孩子。云崢為給出氣,將李斯鞍約到這里,結果沒說兩句就打起來。本來李斯鞍是打不過云崢的,可書渝來了,護著李斯鞍,不讓云崢他。結果云崢收手了,李斯鞍卻趁機一酒瓶砸到了他腦袋上。”
宋挑眉,“溫書渝呢?”
“追著李斯鞍走了。”
“呵,真有意思。”
許江樹嘆了口氣,“所以你等會兒千萬別提李斯鞍和溫書渝這兩個人的名字,我怕再激怒他。”
宋沒答應,拿著急救箱進去了。
江云崢坐在那兒呼哧呼哧的著氣,顯然是氣得不輕。聽到腳步聲,他猛地抬頭,見是,火氣就更大了。
“誰他媽讓你來看老子笑話的?”
宋不搭理他,從急救箱里拿出棉棒,然后沾上碘伏,打算先給他清理一下傷口。
“老子就是把流干了也不讓你!”江云崢繼續嚷道。
宋太知道他的脾氣了,莽撞偏執,不講道理。
不聽不氣,利索的給他清理了傷口,然后用紗布包裹上。
“傷口深的,你們得帶他去醫院針。”宋回頭對許江樹他們道。
說完就要走,但被江云崢一把抓住了。
“你把我拉黑了?”
宋出自己的手,“既然分手了就斷的干干凈凈,你江二也就不用困擾了。”
“我命令你現在把我加回來!”
“呵,看來真傷到腦子了,快去醫院治治吧。”
說完,轉就走。
“書渝反悔了,不肯嫁給我了,那我娶你好了。”
宋停下,回頭看江云崢,見他竟是一副施恩的表,
“收起你的‘慷慨’吧,我已經決定嫁給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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