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冉冉紅日從東方升起,平州城熱鬧了起來。
于為民早早起來,心多有些沉重。
雖然已經調查清楚李旦就是害死他娘的兇手,可是想讓他承認應該不是易事,不過在鐵的證據面前就算他在狡辯也無濟于事。
還有周仁的案子,自己已經夸下海口替他申冤。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京城那邊沒有一點消息,查辦洪大腦袋的圣旨遲遲不到,也不知到底是哪出了紕,皇上真的縱容洪發不管嗎?
他越想心里越沒譜,現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著頭皮走進府衙。
此時,府衙門口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他們竊竊私語,都想看看今天的案子怎麼審。
丁甜甜和顧青林也在大堂前,等著迎接孫喜歸來。
在他們后,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一雙腥紅的眼睛似無數利刃向不遠的周平,恨不得立刻手刃了他。
周平等人都站在門口準備看今天的好戲,他覺到有人用仇視的目看著自己,他渾一冷,好似掉進了萬丈深淵,尋著目看去,卻未發現毫異常。
于為民見林福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挑釁地看著自己,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徑直走進府衙后院。
他換好服,來到前堂準備升堂辦案。
一進大堂,就見知府洪發早已坐在桌案旁,眼神里是對他冷冷的警告之。
“于大人,今天這案子雖然給你審理,但若是你敢弄虛作假,以權謀私,可別怪我治你的罪。”
“洪大人放心,下定當秉公執法,維護正義。”
“如此甚好。”
洪大腦袋說完,示意于為民落座,心里冷哼了一聲,
今天這案子林福干的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替孫喜翻案。
如果你敢包庇姓丁的,我就有辦法治你的罪,罷你的......
于為民看著堂下的眾人,心中的忐忑不安消失不見,目凜凜,一正氣。
洪大腦袋見他半天沒有靜,一瓢,不耐煩的催促道,“于大人,時辰不早了,趕升堂提審犯人,這個案子已經很明了,那客棧掌柜經營不善害死人命,像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就應以重刑,以儆效尤。”
見他一副高傲的神,于為民沒有理他,一拍驚堂木,大聲道,“升堂。”
兩邊衙役立刻殺威棒敲地,里喊道,“威—武......”
接著于為民大喝一聲,“來人啊,把孫喜和李旦兩人帶上堂來。”
不多時獄卒把二人帶上大堂,跪在下面。
李旦那賊溜溜的眼珠子左右一瞟,見到知府大人坐在一旁聽審,心里頓時有了底氣,因為周平早就和他說過,有知府大人給撐腰,這個司只贏不輸......
這時,于為民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道,“孫喜,李旦告你毒死他娘,你可認罪”
孫喜不卑不道,“大人明鑒,李旦他娘的死跟我們如家客棧沒有一一毫關系,那日早飯所有人都吃了,客棧的所有客人都可以為我做證,證明食無毒,這就說明老婦人的死與本店吃食無關,大人明察。”
“好,既然有客人為你作證,本自會調查清楚還你清白,你先起來吧!”
“多謝大人。”
于為民看向李旦,目中著冷冽,“李旦,你除了給你娘吃過止咳藥,還有沒有吃過其他的東西,你如實代,不然休怪我大刑伺候。”
李旦舉起手對天賭咒,“大人,沒有了,我娘真的沒吃過其他東西。”
于為民拉長了聲調,質問道,“哦—那小半壺人參水是誰喝的。”
李旦明顯一,壞了,忘記把那東西理干凈了,他抱著一僥幸心理,臉不紅心不跳,
“大人有所不知,大夫說人參是好東西,補氣特別好的,對咳嗽也有效果,所以我就想好好孝敬孝敬我娘,特地買了兩顆上好的野山參給我娘沏水喝。”
“這兩顆山參沒花銀子吧!”
李旦一臉得意,“那是當然,不過為了孝敬我娘,花多銀子我都覺得值。”
那半截人參他已經找人驗證過,乃是百年人參,不是富家商賈怎會買得起,于為民冷哼了一聲,
“難得你一片孝心,不知道你這山參是在哪家店鋪買的,可有票據”
聞言,李旦傻了眼,心想,我靠,這老爺是在給我設套啊!
繞來繞去把我給繞進去了,這謊言怎麼圓,咋也不能說這山參是周平給他的吧!
要是那樣不就餡了,這該如何是好。
他急的抓耳撓腮,吞吞吐吐,“稟告大,大人,我,我把那票據扔了。”
這時,人群里的林福狠狠地瞪了周平一眼,
“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你腦袋是不是讓漿糊糊住了,千叮嚀萬囑咐尾弄干凈,你是咋叮囑他辦事的。”
周平快要嚇尿了,這要是李旦說出實,自己就算有一百張也說不清了。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林兄,我該叮囑的都叮囑他了,誰知道這小子做事這麼不嚴謹。”
“哼,現在你就盼著他得住嚴刑拷打,不然倒霉的就是你。”
周平臉鐵青,我真是上了賊船,這死林義辦啥事都讓我出面,把他自己倒是摘的干干凈凈,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跟著周仁老老實實的做個管家,也好過現在他的管制......
就在此時,于為民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道,“大膽李旦,還不如實招來,你是如何毒死親娘,嫁禍如家客棧的,若有半句不實,欺騙本,定先將你打個皮開綻。”
洪大腦袋黑著臉,咬著牙,“于大人,難不你想屈打招這案子出在如家客棧,你不審問孫喜卻對原告用刑,你到底是何居心”
于為民微微一笑,盡量顯得一臉恭敬,“洪大人別急,本審案一向都是按程序來,絕不會包庇壞人,也絕不會冤枉好人,謎題過一會兒你自然會明白。”
洪大腦袋冷哼一聲,“那我便拭目以待,要是你敢徇私舞弊,可不要怪我不念同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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