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怔,心里暗自琢磨,此人作為一村里正,肯定不敢欺騙于我,這夫婦二人應該所言非虛,沒準王爺不喜歡京城的弱子,就喜歡山野村姑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現在不能得罪這倆人,萬一王爺怪罪,可就小命不保了......
想到此,他哈哈一笑,“別害怕,我就是和你們開個玩笑,你們不必當真。”
見差變臉比變天還快,丁大文一臉傲慢的仰起頭,了腰板,冷哼了一聲,
“你們可真夠能嚇唬人的,告訴你們,我和你家王爺可是親戚,他把我當親哥一樣對待,要是讓他知道你們對我大不敬,在把我媳婦嚇出個好歹的,看我不讓你家王爺治你們的罪。”
差低聲下氣道,“誤會了不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剛才多有失禮,這位大哥別生氣,請你在王爺面前多替小的言幾句。”
“哼,這態度還差不多,你放心,念在你頭一次來,我心懷大度不和你計較了。”丁大文洋洋得意,頓自己的份上了一個檔次。
這個時候,圍觀的百姓從震驚中清醒,頓時一片喧嘩,七八舌議論起來,
“這不是在做夢吧,原來顧青林就是他們要找的顧王爺啊!”
“是啊,這太令人不可思議了,青林回來時不就拎著木嗎,咋還王爺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劉大喇叭朝眾人翻了個白眼,“哼,你們就是一群以貌取人的勢利眼,我早就看青林與眾不同,你們想想,就他那壯實的板,不怒自威的神,哪像是個落魄的要飯花子,要我說,人家那是想低調點兒回家省親,誰知到你們這群踩低捧高的大傻子,愣是瞧不起人家,這回好了,說打了吧!”
“喇叭嫂,你來馬后屁,當時你不也沒看出來嘛!要是早知道,我說啥也得把青林領回家去,好吃好喝好招待,到那時候,金銀財寶可就跟水似的流我們家去了。”
“行了大山媳婦,你也不怕被淹死,就你家大山心眼跟針鼻子似的,他能讓你領個大小伙子回去,那不得把他活活氣死啊!”
大山媳婦哈哈大笑起來,“喇叭嫂你說的沒錯,人家青林長得一表人才,才不和咱們這些老白菜幫子回家呢。”
劉大喇叭搖頭苦笑,“咱們就別說這些沒勁的了,我這意思是說,咱們當時要是對青林好點,人家現在隨便表示點兒,那都夠咱們掙一輩子的。”
“唉——是唄,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看來還是咱們目太短錢,懷不夠大度,說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
“瞅你說的這話多難聽,要說難,估計顧家的人腸子都悔青了。”
“對對對,你說的沒錯,當時顧老太太真一個絕,愣是沒讓青林進顧家門,竟然五十兩銀子給賣了,哎呦我滴娘啊,你說是不是眼睛長后腦勺子上了。”
“就是,還有顧家那個大兒媳更是毫無人味兒,竟當著全村的人說青林不是顧家人,是撿回來的野雜種。”
劉老蔫搖頭笑笑,“行了,咱們說這些都沒用,人啊還是善良點好,要麼說甜甜是咱村的福星下凡呢,一個善舉就等于撿了個大活寶,人家不富都天理難容。”
村民們搖頭嘆息......
此時,顧李氏驚訝地張大,出一副驚詫的神,
“啥,我三小叔子就是他們口中的王爺?這這這,這不是在做夢吧!”
里嘀咕著,抬手用力的了自己一掌,臉上頓時火燒火燎。
一剎那,心里激了起來,哎呀,我的娘啊,不是在做夢,我們老顧家這不是祖墳冒青煙,這是冒狼煙了,簡直是一飛沖天,直接把老顧家的人給干丁家去了。
我是顧青林的親嫂子,那可就是皇親國戚,不但能穿金戴銀,還頓頓有山珍海味,坐在炕頭就有人伺候,出個門都得有人扶著,這可真是鯉魚跳龍門,從草變了金凰。
忘記了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不盡的榮華富貴,天天的錦玉食......
此刻,大喜過,無法抑制住心的喜悅,笑得都沒法合上了,忙朝顧老太太邊蹭了蹭,著嗓音道,
“娘,你聽到了吧,咱家出能人了,青林就是他們要找的異姓王。”
顧老太太臉早已難看到了極點,目變的呆滯,就到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險些暈倒在地。
如蜂蟄心般地瞪大了雙目,滿臉震驚地盯著顧李氏,磕磕道,
“你,你說我我兒青林是,是王爺......”
“是啊娘,我三弟就是王爺,咱們家現在可是皇親國戚了。”
顧老太太混濁的眼眸頓時了一下,有氣無力道,
“不不不,不會吧,青林咋會是王爺,我記得他回來時那是穿的破爛衫,手拄著木兒,咋會是王爺,難道是咱們有眼不識金鑲玉,錯將黃金當黃土。”
顧李氏捶足頓,一臉后悔,“娘啊!可不是咋地,咱們都被豬油蒙了心,腦袋勾了芡,真是糊涂啊!”
顧老太太聞言,不由追悔莫及,萬分痛恨自己曾經辦的事,說的話。
記得當時兒子回來那會兒,自己是咋看咋不順眼,咋看咋心煩,一心把火就是不讓他進老顧家門。
后來丁家丫頭收留了他,自己竟還恬不知恥的訛了丁家丫頭五十兩銀子,這些事真不是人干的。
當時自己要是稍微有點人,有點良知,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自己咋還有臉認這個養子啊!
此時此刻心如刀絞一般,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