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聞已經傳了出去,薛尚書只想保住薛雅憐的名節,把營造害者的形象,以令家族不被蒙。
況且,他也確信薛雅憐是害者,他太了解他這個小兒了,向來清高自傲,不將凡夫俗子看在眼里。
雖然年紀不大,卻十分清醒的知道要嫁的人,必須是欣賞且對家族有利的男子。
大理寺卿陸勝寒就是暗自慕的對象。
薛尚書曾經暗示過陸勝寒他想找婿的事,卻被陸勝寒回絕,兒雖然難過,卻打起神告訴,想再爭取爭取。
如果嫁不陸勝寒,愿意給太子當側妃。
因為薛尚書是太子黨,今后勢必會扶太子上位,薛雅憐當了側妃,將來就是貴妃。
瞧瞧,他兒對自己的認知多麼的清醒,怎麼可能會和那幾個京城紈绔私通呢!
府里的人都沒有看到出府,除了是被人擄走的,沒有別的可能。
他有兩個兒子,年過四十才生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卻被人毀了清白!
所以薛尚書求皇上幫他調查清楚,讓作惡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皇上聞言,龍大怒,特令軍統領去協助陸勝寒調查真相。
但很快,軍統領就和陸勝寒一同進宮回話。
陸勝寒把四份認罪書和證據呈到了皇上面前。
四份認罪書是那四個男人寫的,他們說是收到了薛雅憐的信,才去客棧赴約,說薛雅憐已經不是初次,上還有別的男人的痕跡,還喝了很多酒。
證據就是薛雅憐的親筆信。
皇上眉頭皺,陸勝寒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他很信任,所以已經信了一大半。
他把信封丟在薛尚書面前。
“薛卿,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兒的字。”
薛尚書看了一眼就變了臉,他仔細分辨,都分辨不出這到底是不是薛雅憐的筆跡。
但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會承認。
“皇上,這絕對是有人模仿憐兒的筆跡,這是栽贓,這是針對設下的一個局啊!到底是誰這麼可惡,毀了憐兒的一輩子!”
陸勝寒面無表的出聲說道。
“薛尚書,下取了薛小姐的字帖一一對比,這上面的字跡,與薛小姐的字沒有半點區別。您說是模仿,恕下見識淺薄,下此生還未見過這般高手。”
薛尚書氣急敗壞的指著陸勝寒:“陸卿!本的兒絕對不是這種水楊花的人,你說話要負責任的!”
“下從來只說實話。”
陸勝寒面不改。
薛尚書怒火滔天,卻也只能下,他現在只能豁出這張臉求皇上了,只有皇上能改變結果。
“皇上……”
“皇上——”
他剛出聲,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道中帶著急切的聲音。
“您把披風忘在了臣妾宮里,天涼了,臣妾怕您染風寒,趕給您把披風送了過來。呀,皇上,臣妾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最皇上寵的貞嬪。
像是急忙趕來,自己都忘了披件披風,皇上一到冰涼的手,就意識到了有多關心他,心中滿意,不免想趕回他的溫鄉去。
他本來都已經在貞嬪宮中歇下了,是薛尚書非要大晚上的進宮面圣,害他的人兒吹了冷風。
“既然陸卿已經查明了真相,那就先把人放了,這畢竟是薛卿的家事,就讓薛卿自己好好去教導自己的兒去吧!”
皇上說完,就把披風蓋在貞嬪上,攬著離開了。
薛尚書滿臉挫敗,恨得咬牙切齒。
陸勝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轉出宮回大理寺準備放人。
薛雅憐喝了很多酒和醉生夢死的藥,之前一直不太清醒,但有意識,能聽到人說話,罵,可像一灘水,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話都說不出,心中只有無盡的怨恨。
躺在冰冷的大牢中,漸漸恢復了力氣。
“有人害我!肯定是玄王妃,對,一定是,只有這個賤婦和我有仇!幫我把抓起來,我要將皮骨,讓不得好死!”
怨恨猙獰的罵道,一扭頭,忽然看見了陸勝寒站在牢外,神冰冷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