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雪眼神中夾雜著很多復雜的緒,看著桑年,恨也有,嫉妒也有。
知道自己還沒有跟蕭靳的訂婚的時候,蕭靳對桑年的態度就跟其他人不同。
所以靠著自己父親在雍城的地位,跟蕭靳訂了婚。
可誰想到還是被桑年半路截胡,鬧得最后不歡而散。
當然最后決定取消婚約的,是蕭靳。
知道蕭靳這樣做肯定是因為桑年,誰知道最后桑年竟然離開了。
宋清雪以為,自己真的有機會,哪怕等待,那也是值得的。
一直都信奉一個不變的道理,最好的,都會留到最后的。
可是為什麼要告訴,桑年跟蕭靳婚了?
他們兩人,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是極不般配的。
蕭靳是天之驕子,桑年呢?
父親是蕭家的司機,本人卻又“臭名昭著”。
那天宋清雪回去之后想了很多的理由,但是怎麼都無法說服自己去接。
“桑年,并不是我看不起你,是現實就擺在你的眼前,你和靳之間,到底有什麼可以匹配的點,暫且不談家庭背景,就談三觀以及閱歷,我調查過了,你在國外的時候,早早就被開除了吧,所以你的學歷現在還停留在高中,設問你這樣的人,當上他的夫人,豈不是會讓他變笑話?旁人要怎麼議論他?”
不談,那宋清雪就跟桑年說點實際的。
現實雖然是有點殘忍,可是每個人都要面對的。
門當戶對,講究的不僅僅是家世。
代表的更是兩個人的長經歷。
“還有,你能給他帶來什麼,能在事業上對他有幫助嗎?我想對你來說,很困難吧,你只會變個吸蟲,不斷從靳的上得到好,我知道對于過慣了苦日子的人來說,攀上這樣的大樹,斷不可能放手,可是人一旦失去了自尊,失去了底線,那都不能做人,活著更沒有半點意義!”宋清雪的雙手握拳,現在也在賭,賭桑年能不能把這些話給聽進去。
要是聽得進去,自覺離開,要是油鹽不進,死皮賴臉的話,那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
如果換五年前的桑年,聽到這番言論,可能會到自卑,自覺地消失。
可是現在的早就不是當年那副卑微怯懦的樣子,對于別人大談出三觀,也都只是冷淡笑之。
而且在宋清雪還沒有說這些話之前,桑年以為,是當年的事讓宋清雪退卻,蕭靳和的婚事才不了了之。
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宋清雪這雙執著的眼眸,分明是對蕭靳還耿耿于懷。
桑年心里一沉,想起蕭靳說的那句賠償,轉念思索,宋清雪就這麼擺在他眼前,只要他想要,就唾手可得。
為什麼要對說那番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宋清雪看見桑年沉默不語,低頭沉思的樣子,忍不住出手在面前晃了晃。
“我剛才說的話,你有沒有聽見?就算是你沒有父母教養,那也不應該這麼沒有禮貌!”
宋清雪跟桑年說了這麼多的話,可對方卻是連一句都沒有回。
“宋小姐,你的出跟他倒是很相配,可為什麼我離開的這五年,你們卻沒有在一起?其中的道理,想必你心知肚明,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麼。”桑年簡單的一句話,就直接反駁得宋清雪無話可說。
什麼家世,什麼三觀,什麼,說了那麼多,那擁有了,為什麼卻得不到?
宋清雪被桑年一句話到要害,心里就跟針扎似的難得。
“桑年,你這樣,有意思嗎?”宋清雪質問道,急得眼淚要掉下來。
“如果注定是宋小姐的東西,那誰來都搶不走。”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宋清雪的人,那也留不住。
倘若他們之間真的有緣分,真的命中注定。
那別人再怎麼阻礙都沒有用。
可如果沒有……
責怪別人只是自己無能的表現而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宋清雪忽然湊近抓住的手,自己主往后一倒,作夸張地把手里拿的點心丟到地上。
桑年眉頭微皺,接著看到宋清雪表委屈,眼眶含淚,泣地質問,“桑年,我過來不是要來拆散你們的,以前我跟靳雖然有過婚約,但我們現在只是朋友,你犯不著這麼生氣,這些點心是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做的,現在全都糟蹋了。”
宋清雪聲音哽咽,一邊說還一邊去撿,旁人看見,很難不覺得是桑年在“欺負”人。
桑年側過,果然看到了蕭靳的影。
這也不奇怪宋清雪開始演戲了,因為觀眾出現了。
“別撿了,讓傭人來收拾。”蕭靳邁著步伐上前,清冷的目錯過桑年的子,落在宋清雪纖細的手指上。
宋清雪寵若驚,更加賣力地表演,“還是怪我笨手笨腳的,連盒點心都拿不穩,等我再重新做,好不好?”
聽著著嗓子說話的聲音,桑年上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難不蕭靳就吃這一套?
就喜歡這樣的人?
“好。”他淡淡回答了一個字,卻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溫。
桑年看著蕭靳半蹲著子和宋清雪說話的樣子,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說狠心話,撇清關系的是,現在覺得不舒服的人,也還是。
桑年心里糟糟的,尤其是腦子里回想起蕭靳突然吻的畫面。
“那你別怪桑年,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年紀還小,一時間控制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聽你的。”又是簡短的三個字,蕭靳的面雖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這是五年來,宋清雪最開心的一天。
更確定,桑年跟蕭靳之間沒什麼了。
桑年冷眼看向宋清雪,發現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抹炫耀。
現在這種氣氛,多待一秒都覺得心煩。
“靳,我有些事想要請教你,我們先去房間單獨聊聊吧,免得被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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