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一旁的男警員皺眉,“不會是那個政律一把手傅斯言吧?”
“怎麼可能!”警員笑著擺擺手,“傅律師的朋友是當紅影后周瑜初啊,他們最近才公開好嗎?應該是重名。”
“也是。”另一名警員附和道:“傅律師不僅是政律大佬,還是傅家大爺,他要是有個這麼大的兒子,那傅家上下肯定是萬分寶貝著,怎麼可能還讓孩子走丟呢!這不是胡鬧嘛!”
警員看著傅思宇,輕聲問:“小朋友,你記不記得爸爸媽媽的手機號碼?”
“我不記得,”傅思宇搖搖頭,說道:“但我知道媽媽工作的地方!”
…
傅斯言給沈輕紓連續打了四五個電話,沈輕紓沒接。
那兩件文今天會到,這幾天會很忙,沒有時間,也沒有多余心思去搭理傅斯言。
為了不被打擾,干脆把手機留在辦公室。
只是剛進修復室,路小涵就來敲門了。
“輕紓姐,外面來了兩名警察說是找你的。”
沈輕紓一愣,“警察來干嘛?”
“他們帶著傅思宇來的。”
沈輕紓皺眉。
傅思宇?
沈輕紓把剛系上的圍解下來,走出修復室。
“媽媽!”
工作室前臺接待,被年輕男警員抱著的傅思宇看到沈輕紓,興地喚道。
“你是沈士吧?”一道來的警員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們是梨江區派出所的。”
沈輕紓看了眼證件,神疑,“這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這孩子早上走失了,幸好被一名環衛工看到報了警。我們問過孩子,他說你是他媽媽,地址也是他給我們的。”
走失?
沈輕紓有些意外,看向傅思宇。
傅思宇在看過來那一瞬,鼻尖一酸,‘哇’的一聲直接哭了,“媽媽!媽媽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沈輕紓皺眉,還未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警員便教育起。
“孩子說你和孩子爸爸在鬧離婚,不是我說啊,你們大人鬧離婚也不能不管孩子啊!這孩子才五歲,這次是運氣好沒出事,要是出事了你們后悔都來不及!”
沈輕紓聞言,當即冷了臉,“我不是這孩子的媽媽,你們找錯人了。”
“不是?”警員皺眉,“你份證給我,是不是你的孩子,我們一查就知道了。”
沈輕紓皺眉頭。
和傅斯言還沒離婚,戶口本上,傅思宇確實還是的孩子。
“我和孩子爸爸在辦離婚,這孩子不是我親生的,孩子養權歸他爸。”沈輕紓耐著子解釋道。
“就算是這樣,你現在也還是孩子的合法監護人,后媽不好當我理解,但這孩子才五歲,他一路上都在念叨著找媽媽,我看得出來孩子對你依賴的,你也別太狠心,好好待孩子!”
聞言,沈輕紓知道解釋再多都是多余的,看向傅思宇。
“思宇,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你爸爸來接你。”
“媽媽,爸爸好幾天沒回家了,我給他打電話他都沒接。”
傅思宇強忍著哭聲,眼淚嘩嘩地看著沈輕紓,“媽媽我會乖乖的,你就讓我跟你住幾天好不好?我一個人在家好害怕呀。”
警員見狀,看著沈輕紓的眼神頓時就帶了些鄙夷。
“孩子一個人從家里出來就是為了找你,這麼冷的天,孩子就穿著一套睡,他一雙腳都凍紅了,多可憐啊!”
聞言,沈輕紓的目下意識掃向傅思宇在外面的小腳。
臟兮兮的,十小小的腳指頭被凍得紅彤彤的。
不擰眉。
警員看出是心疼了,嘆聲氣勸道:“我看得出來你是心善的人,就算孩子不是你親生的,但看在孩子喊你一聲媽媽,你就別趕孩子走了。”
沈輕紓抿不語。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和孩子爸爸之間的恩怨先放放,先把孩子安好吧,孩子這一趟了不罪。”
傅思宇最終還是被留下來了。
警察離開后,沈輕紓把他帶到休息室的浴室,打開花灑調溫水。
“自己把腳洗干凈。”舉著花灑,對傅思宇說道。
從前洗腳這種事,沈輕紓都是親力親為的。
傅思宇能明顯覺到媽媽心還是不好,他雖然覺得有些委屈,卻也不敢多說一句,沈輕紓讓他做什麼,他統統乖乖照做。
洗好腳,沈輕紓遞給他一條巾,“自己干。”
傅思宇接過巾,默默把自己的腳丫子干。
這里已經沒有傅思宇的東西,沈輕紓把自己的拖鞋先拿給他穿。
傅思宇穿著大人的拖鞋,走起路來很笨拙。
沈輕紓沒管他,拿了一件自己不怎麼穿的短款外套遞給他,“先穿著,等下我讓你爸爸來接你。”
傅思宇接過外套乖乖披上。
沈輕紓走出休息室,給傅斯言打電話。
傅斯言那邊顯示在通話中。
沈輕紓坐在沙發上,神有些冷。
傅思宇走出來,爬到沙發上,乖乖坐在沈輕紓旁。
沈輕紓轉過頭,垂眸,視線落在傅思宇的小臉上。
傅思宇立即低下頭,兩只小手攪著外套的拉鏈,看起來有些拘謹不安。
沈輕紓心中五味雜陳。
知道孩子是無辜的,知道自己不該將大人之間的恩怨遷怒到一個孩子上。
可一想到傅思宇是他們的孩子,是真的沒辦法再像從前那般對待傅思宇了。
沈輕紓收回視線,再次撥通傅斯言的號碼。
這次,傅斯言終于接了。
不等傅斯言說話,沈輕紓直接開口道:“傅思宇在我這里,你過來接他吧。”
“他去找你了?”傅斯言頓了下,又問:“他沒事吧?”
“警察送過來的,”沈輕紓瞥了眼傅思宇,聲音冷淡,“來的時候給他帶服和鞋子。”
“好。”
得到傅斯言明確的回應,沈輕紓便掛了電話。
“媽媽。”
傅思宇輕輕地扯了扯沈輕紓的角。
沈輕紓眉心微擰,低頭看他。
傅思宇眼的著,“媽媽,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當我的媽媽了?”
“思宇,你有自己的媽媽,周瑜初。”
沈輕紓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冷淡,“我不是你媽媽,你以后不要再告訴別人我是你媽媽,像你今天對警察說我是你媽媽的行為,已經對我造很大的困擾。”
傅思宇怔怔的看著沈輕紓。
孩子眼中的錯愕和委屈本藏不住。
沈輕紓終究不忍心再看,別開臉。
傅思宇皺眉,想起小初媽媽對說的話——
‘如果懷了寶寶,遇到危險的時候,媽媽是會下意識護著肚子的。’
他低下頭,瞥見沙發旁邊的一本雜志。
媽媽真的懷寶寶了嗎?
傅思宇咬牙,猛地抓起那本雜志,朝沈輕紓的肚子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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