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趕讓陳先生去查沈云英手里的監控視頻。
接著他又給盛煜澤打了通電話,讓他查查老太太患癌的事。
事很快就有了結果。
原來沈云英手里的視頻是AI合的,盛煜澤在醫院的系統里也本就沒有查到沈云英的患癌記錄......
這下陸雋算是徹底崩潰,他這段時間的煎熬算什麼,他的歡歡走的時候哭得那麼絕又算什麼?
他每每想到滿臉淚痕的模樣都心疼得要命。
尤其是晚上做夢夢見的時候,他都會在醒來以后徹夜難眠。
“噗————”
“陸總,你怎麼了,你又吐了,我馬上聯系盛醫生。”
“噗————”
“陸總,陸總,你醒醒......你醒醒.......”
*
醫院病房。
“阿雋,醫院是你的旅館嗎?隔三差五你就住進來.......”
“煜澤,現在什麼時間了?”
“晚上十點多。”
陸雋的眼底全是黑青的眼袋,他直接從床上起來拔掉了手背上的輸管。
“你干嘛,你想死啊,我告訴你,你再這麼折騰下去,你們家老太太都比你活得長久。”
“我還有事!”
“有事你也得把這點藥輸進去,你現在胃的問題非常嚴重,而且過度疲勞,真會猝死的。”
“我沒事,我自己的我自己知道。”
盛煜澤拉著他,“阿雋,別再喝酒了,如果你覺得不開心,可以跟我們多聊聊,喝酒你還是心緒郁結,你的現在真的是空有一副皮囊。”
“煜澤,我很快就會好起來。”
盛煜澤一個人在病房無奈的搖搖頭,“真是不要命了,有什麼東西比健康還重要......”
陸雋接過助理手里的車鑰匙第一時間就驅車到了海城大學。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告訴白歡歡真相。
他很害怕真跟了別人。
一路上心忐忑到不行。
陸雋換了手機號碼給白歡歡打電話,但是仍舊是空號。
海城大學的寢室門是晚上十一點。
他掐著點兒,在宿管阿姨拉上門的最后一刻擋住了宿舍門。
“阿姨,能不能幫我一個人?”
“不行哦,小伙子,我們十一點門了......而且你一個男的,雖然你人模人樣很帥,但這麼晚了,也......”
陸雋從錢夾里掏出所有紅爺爺,“麻煩阿姨您幫我通融通融,我就這里跟說幾句話。”
宿管阿姨看著紅的爺爺眼睛發亮,“這.....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幫我一下我朋友,我倆鬧矛盾了,不接我電話,還拉黑我微信,這是阿姨您幫我跑兒應得的。”
陸雋往手里一塞,沒有人逃得過爺爺的真香定律。
“是是是,這吵架可不能過夜,我這就幫你下來,你朋友是?”
“學二班,白歡歡。”
“這名字好,稍等,我幫你找找,看看是哪個寢室。”
宿管阿姨戴上的眼睛在花名冊上篩選著二班的寢室分布。
“小伙子,你該不會是騙子吧,這學二班的白歡歡已經去世了,我記得好像是春節前就已經有人把寢室的東西理了。”
“不可能,阿姨,您再找找,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去世了......”
宿管阿姨抬了抬眼鏡,“這怎麼會錯,這麼大的事,我說這名字怎麼這麼悉,再說學二班就一個白歡歡,這哪里能錯......”
陸雋一把搶過宿管阿姨手里的花名冊,一眼就看見白歡歡的名字上畫著一把紅叉。
他結滾了滾,拿著花名冊的手有些發抖。
接著他就撥通了傅南琛的電話。
“阿雋?”
“傅哥。”
“嗯,什麼事?”
“嫂......嫂子睡了嗎?”
“睡了。”
“傅哥,歡歡......去世了嗎?”
傅南琛沉默幾秒,在想這個問題他要怎麼回答。
他不想騙他,也不敢告訴他真相,說他不知道,但自己老婆是白歡歡最好的朋友,顯然說不過去。
“傅哥?”
“嗯,我在,剛才信號不好,你說什麼?”
“我說歡歡是不是去世了,我聯系不上。”
傅南琛能聽出陸雋語氣里的焦急。
“你聽誰說的?”
“我來海大找,聽們宿管阿姨說的。”
傅南琛看了看懷里睡得正的人,咬咬牙說道,“嗯,你嫂子先前傷心了好一陣兒。”
“你說什麼?”
傅南琛沒有正面回答白歡歡有沒有去世這件事,他只是在描述林初傷心好一陣兒這個事實。
白歡歡以后就要留在京城生活了,他的小人的確是傷心了好一陣兒。
“先掛了,初初孕晚期覺淺,一會兒把吵醒了。”
“傅哥,歡歡去世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會,怎麼會去世呢?傅哥?”
“傅哥,你也在騙我對不對,傅哥?你一定在騙我,是不是,為什麼會去世,好好的,本沒有理由嘛。”
“哈哈哈哈,傅哥,連你也學會開玩笑了,你快幫我問問嫂子,歡歡去哪兒了?”
“阿雋,我沒開玩笑,我先掛了,你嫂子懷孕辛苦,我怕吵醒。”
傅南琛仍舊在描述事實......從始至終沒有承認過白歡歡去世的事。
他聽著陸雋在電話里極盡瘋魔的語氣,實在是不忍心再接著聽下去。
但是這個問題,傅南琛確實不好手參與,陸雋是他的好兄弟沒錯,但白景修也是,這中間還了個林初,理不好就是自家屋頂著火......
陸雋還是不信,那樣鮮活的一個人,怎麼會去世,怎麼可能說沒就沒。
“安迪?”
“陸總?”
“幫我查一下白歡歡現在在哪兒,立刻馬上查!”
“好的,陸總。”
他坐在車里,拿出那枚至今還未送出的求婚戒指,“歡歡,你是不是很恨我,所以聯合們一起在騙我?”
陸雋眼眶微紅的挲著戒托,“我想你,我好想你......”
片刻之后。
“陸總,目前查到的是白小姐已經注銷了所有的份信息......已經去世了。”
“喂?陸總?”
“陸總?”
陸雋回過神來,“畫廊呢?會不會在畫廊?”
“陸總,白小姐確實是已經去世了,連份信息都已經注銷了,畫廊那邊說春節前自從請假以后就再沒去過......時間也就是你升任董事長以后。”
安迪的話猶如一盆冰涼的水將他狠狠澆.......
命運仿佛在跟他開一個很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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