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說的輕巧。
年輕的傳奇心底嘀咕著,搖了搖頭,正要離開,老姚的聲音便再次響起:「——你今天來的正好……正好學校有件事要你去負責。」
鄭清心底大晦氣,這趟白跑一次、挨頓訓不說,還給自己又找來新麻煩。
「邊緣學院……」
就在他斟酌著拒絕的說辭時,老姚已經把那件事說了出來:「馬上就到今年的『校園杯』了,每年這個活,學校至會安排一位傳奇級別的巫師暗中守護。包括我在,學校其他幾位傳奇都已經值過不止一次了……所以,今年這件事給你,沒有問題吧。」
校園杯?
也就是校獵賽?
鄭清愣了一下,頓時有點恍惚——四年前他第一次參加校獵賽時的畫面歷歷在目,當時擔任獵賽主持的就是面前的老姚,只不過那時的自己還是一枚剛剛學的萌新學生,而老姚也不過是一位資深大巫師。
現在兩人卻都已經步傳奇境界。
時間的魔力總是人讚歎。
「——這種活,為什麼需要傳奇守護呢?」
鄭清回過神,想到學校的安排,難免有些疑:「校獵賽不是在布吉島上進行的麼?有學校的大陣守護著……難不還有什麼不長眼的傢伙來找存在?」
「傳奇防備的不僅僅是那些妖魔或者黑巫師。」
老姚搖了搖頭,簡單解釋道:「第一大學舉行的校園杯其實屬於巫師世界『秋獮xian』的一部分……古雲,獮之日,蒞卜來歲之戒,意思是秋天開始狩獵的那天,臨視占卜來年有沒有需要小心戒備的。對低階巫師而言,春蒐秋獮已經蛻變了某些古老的傳統與紀念儀式。但對高階巫師來說,這些儀式綴連著從古至今的時……換句話說,秋獮相當於一場魔法儀式,有可能短暫打通從古至今的時通道。所以我們要防備某些已經死去,卻不想死去的傢伙,借著這場儀式逃出生天。」
「不舉辦不就行了麼?」鄭清立刻想到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老姚頗為無語的看著他:「——你會因為可能被噎死所以不吃飯嗎?春蒐sou、夏苗、秋獮xian、冬狩這些儀式綴連起來的時通道不僅僅那些妖魔可以使用,我們也可以使用,而且可能使用的頻次比它們高多了……除此之外,這些狩獵活也是鍛煉年輕巫師的最佳方式。而唯一的代價是在特殊的時間段稍微留意一下有沒有異常侵……這個代價很高嗎?」
確實不高。
鄭清權衡著,搖了搖頭。
「——另外,我記得你家那幾個大靈今年也要上場,你確定不在旁邊看顧著點兒嗎?」老姚又丟出一記殺手鐧。
這一次,鄭清不再猶豫。
「沒問題,給我吧。」
伴隨著這句答應的話,邊緣學院院長的影也飛快消散在九有學院院長的辦公室里,彷彿唯恐慢一點,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又會丟給他一樁責任。
辦公桌后的老姚低笑了一下,從盒子里起一簇金黃的煙,塞進煙鍋。
「——還是年輕吶。」
他的慨聲裡帶著一懷念,但很快便淹沒在騰起的青白煙霧裡。
……
……
當兩位傳奇巫師談及稍晚一些時候舉辦的校園杯獵賽時。
被祂們捎帶提及的三隻大靈正在青丘公館的客廳練習著三才法陣。因為被蘇施君足,所以們整個周末都只能待在公館,哪裡也不能去。
限於客廳的陳設,們練習法陣時只能通過『紙上談兵』的方法進行。
而被們追獵的,則是趁蘇蔓出門,悄悄從公館西廂溜進正廳的李萌。帶來的甜點與茶很好的了朋友們的悲傷。卻無法避免自己在紙面對抗中不斷挨揍。
「——不玩了,不玩了!」
又一次掉進三隻大靈構築的陷阱之後,李萌氣哄哄丟下手中羽筆,拍了拍掛在腰間的法書:「有本事真刀實槍去獵場轉轉!紙上談兵算什麼本事!」
為幾隻大靈的『小姨』,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咚!
旁邊傳來重落地的聲音。
旋即,波塞咚睡意朦朧的聲音響起:「——什麼?去獵場?可以去獵場了嗎?我也能去了嗎?什麼時候出發?」
李萌一溜煙跑到沙發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龍蛋,頗為心疼的了上的灰塵,擰了一把小狐貍的臉蛋兒:「——你在夢裡去吧!外面能賣出天價的龍蛋,你卻像個玻璃球似的整天帶在上四跑,萬一摔壞,你這閉恐怕又要再加幾個月了!」
龍蛋在手裡晃了晃,顯得委屈極了。
波塞咚也終於從小憩中清醒了過來。
聞言,四肢一張,攤在沙發上,怏怏不樂道:「——關吧,關吧……再關幾個月我就五歲了!多乎哉,不多也!」
的大尾從沙發邊緣垂落,自暴自棄的甩了甩。
「——其實,我們也沒有被完全足!」
一個鬼魅般的聲音突然在沙發背後響起,嚇的小狐貍尾嗖的一下翹了起來,整個人也跟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鬼呀!」尖著。
「——哪裡!」沙發后的那個聲音也跟著尖著彈了起來。
是蘇芽。
李萌黑著臉,一手一個,把們兩個按住,努力低聲音咆哮道:「你們兩個是巫師啊!是青丘出的巫師啊!為什麼會怕鬼!」
「——因為它們好醜。」
「——而且臟!」
兩隻小狐貍一前一後開口,然後相互對視一眼,惺惺相惜的拍了一下手掌。
李萌突然覺得蘇施君安排們上『禮』課是一件極其正確的決定,深吸一口氣,轉而看向蘇芽:「——你剛剛說,沒有被完全足,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啊。」
蘇芽抬起手,出那枚七宗罪的份戒,出一副睿智的表:「小姐和那個傢伙沒有收走我們的份戒……不就代表我們還能使用它嗎?足只是止我們出公館,可沒有止我們上下樓梯吧!」
此言一出,波塞咚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