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的睡意瞬間消散了大半,睜開眼,對上傅司臣深邃的目。
“怎麼突然...”
“不是突然,是很早之前我就在計劃,以前是考慮到你的學業和事業,所以我一直在等,但總覺虧欠你的太多了,多到我這一生都無法彌補。”
傅司臣拇指輕輕挲著的指節。
窗簾隙進一縷,正好落在他的眉骨上,襯得他眼里的認真格外清晰。
“我占有強,吃醋,不懂,總想掌控你的一切,卻忘了問你愿不愿意。”
盛矜北指尖輕輕點了下他的眉心。
“傅司臣。”他的名字,很輕,卻很認真,“你以前的確很煩人,可是...”
傅司臣呼吸微凝,“可是什麼?”
盛矜北耳尖微紅,別過臉小聲嘟囔,“...可是我就是喜歡你,一開始是崇拜,后來是喜歡,是心。”
傅司臣低笑出聲,“那傅太太,這輩子都別想逃了。”
“再睡會兒?”他重新躺下,將徹底摟進懷里。
盛矜北靠在他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說,“婚禮...我想在海邊辦。”
傅司臣眼睛一亮,“好。”
“不要太多人,就親朋好友,簡簡單單。”
“都聽老婆的。”
“現在補覺好像有點晚了。”傅司臣蹭著的鼻尖,似笑非笑,“不如做點別的?”
盛矜北手指抵住他靠近的前,“…傅司臣,你剛剛還說讓我補覺。”
“嗯,我說了。”傅司臣掌心覆上腰肢,“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他的近耳畔,嗓音低啞磨人,“昨晚沒盡興,傅太太要不要可憐可憐我?”
盛矜北被他灼熱的呼吸燙得輕,明明想反駁,可話到邊卻莫名了下來,“…你哪有可憐的樣子?”
“不可憐嗎?”他輕咬耳垂,語氣委屈,手上作野蠻強勢,“忍了一早上了,老婆,給我好不好?”
盛矜北被他撥得渾發,指尖無意識地攥了他的睡領口,“你每次都這樣...”
傅司臣低笑,溫熱的手掌順著纖細的腰線游移,“哪樣?嗯?”
“...明知故問。”惱地瞪他,眼眸勾魂奪魄。
他眸一暗,“那傅太太教教我,該怎麼問才不算是...明知故問?”
盛矜北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堵住。
“唔...傅司臣...”推拒著他的肩膀,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頭頂。
他稍稍退開些,呼吸重,“我什麼?”
盛矜北口劇烈起伏,水潤的眸子進他深邃的眼,“...老公...”
他低頭啃咬致白皙的鎖骨,聲音沙啞得不樣子。
“乖,再一聲。”
..........
未來的一段日子,盛矜北很忙,各種演出不斷。
演出結束后的酒局上,意外遇見了在元城時的老同學許星和。
“矜北?真的是你?”許星和端著酒杯走過來,眼里是驚喜,“剛才在臺上就覺得眼,沒想到真是你。”
盛矜北愣了一下,“你是許星和?好巧,你怎麼在這兒?”
“公司派我來談個項目,剛好聽說今晚有演出,就過來看看。”許星和笑著與杯,“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
兩人難得在英國偶遇,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從學生時代的趣事到各自這些年的發展,聊的熱絡,也就多喝了幾杯。
盛矜北沒注意到,飯局角落里,傅司臣的朋友陸涼川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悄悄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傅司臣。
——【老傅,你老婆和別的男人聊得開心啊?】
……
盛矜北回到家時,已經接近凌晨。
“回來了?”
男人突如其來的一聲,把盛矜北嚇了一大跳。
打開玄關的燈才發現,傅司臣坐在沙發上,西裝未來得及換,領帶被扯的松松垮垮。
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已空。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
“怎麼不開燈?”
“嗯,忘了。”
盛矜北下高跟鞋,了酸痛的腳踝,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隨口說,“那趕回屋睡覺吧,我去洗個澡。”
換了鞋想要去浴室,傅司臣卻突然起拽住的手腕,眼眶泛著薄紅。
啞聲問——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盛矜北一怔,掏出手機看了下,“沒電了,我沒注意。”
“你喜歡那樣的?”
“什麼?”
他突然沒頭沒尾的一句發問,讓有些懵。
“許星和,你同學那樣的,年輕的...”傅司臣說完,便抬眼定定的看著,眼睛里像蒙了一層水霧。
盛矜北突然反應過來。
捧起他的臉啄吻他的,笑盈盈看著他,“原來傅先生是在吃醋啊?”
傅司臣有些生氣,“和許星和聊得很開心?”
“就是偶遇老同學...”
“你們聊了五十分鐘,他給你倒了三次酒,你對他笑了十七次。”
盛矜北忍不住笑出聲,手去他的臉,“傅先生什麼時候這麼沒自信了?”
傅司臣沉默地看,手撐在的側微微低頭,迫又強勢。
片刻,他才吭聲,“你覺得很好笑?”
見他真的生氣了。
盛矜北趕收起笑意,主坐到他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我錯了還不行嗎?”
“錯哪了?”傅司臣冷著臉,手卻誠實地摟住了的腰。
“不該和別的男人說笑,不該讓你擔心,不該...”湊近他耳邊,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不該讓我家傅先生吃醋。”
傅司臣呼吸一滯,卻還是強撐著冷的表。
“就這樣?”
盛矜北從他上下來,在他疑的目中跪坐在他腳邊,仰著小臉可憐地看著他,“那傅先生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這個姿勢讓傅司臣眸瞬間暗了下來。
他手上的臉頰,拇指輕輕挲的瓣,“你知道的。”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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