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幾乎寸步不離的跟在他邊,有時候秦政南想要拿什麼都示意黑狼去叼過來。
他低下頭拍了拍黑狼的大腦袋:“你那個追求者呢?怎麼不來找你了?”
黑狼怎麼可能聽得懂他的話,只是任由他順著自己的。
枯葉飄過,搖搖晃晃的落在他們面前的窗戶邊,之后又來了一陣風,把它又吹走了。
家里做事的楊希,每隔十幾分鐘就會朝著他那邊看一眼,一旦發覺人不見了,便會四找,只要確定他還安全,楊希也不會出聲,繼續該干嘛干嘛。
秦政南也沒有瘋瘋癲癲,只是心理生了病而已,他的生活并沒有發生特別大的變化。
倒是陸意慈得了空,回到家時,晚上跟江勁在床上說:“你發沒發現一件事?”
“發現了。”
陸意慈一怔:“我都還沒說,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江勁的目從手機上挪到妻子的臉上,“你不是說楊希嗎?”
楊希喜歡姐夫,但表現的特別特別晦,似乎還有點藏拙的覺,只是那種不聲的關心與在意就足以說明一切。
陸意慈無聲的舒出一口氣,倒是沒再說什麼。
姐姐已經離開了,按理說現在秦政南就是個自由,他想做什麼都是明正大的,作為小姨子沒權利干涉,也不會干涉。
江勁跟秦政南之間藏不住什麼事兒,第二天趕著楊希出去購買食材的時候,他跟秦政南說:“你看出楊希在意你嗎?”
秦政南蹲在地上在翻后院的土,“嗯。”
他又不是腦袋缺弦,也不是沒商,哪能覺不到。
“你什麼意思?”
秦政南停下作回眸,“什麼我什麼意思?”
“楊希啊。”江勁不會去評價一個如何如何,他只是在問秦政南的想法。
秦政南回答的依舊干脆:“沒意思。”
這倒是江勁沒有想到的,笑問:“你既然知道楊希對你有想法,你怎麼沒辭退呢?”
“我拿什麼理由辭退人家?人家救過秦孟的命,于于理我也沒有那麼做的資格。”秦政南站了起來。
江勁抱著手臂打量他:“說真的,我還以為你……”
他在察覺到什麼的時候,他還真以為秦政南有想要接對方的想法來著。
秦政南洗了洗手,靠著閣樓房檐下坐在小凳子上,于是點了支煙。
初秋的風刮過,黑狼也趴了過來。
他吐出煙霧,輕輕搖頭:“不會的。”
除了韓意眠,他不會再娶任何人,也不會對任何異心。
對于這一點,秦政南還是能堅定的說出口的。
“那楊希那邊……”江勁話沒說盡,但秦政南聽明白了。
他也沒接話。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著后院那片土地,心思各異。
-
傍晚。
三個孩子吃完飯陸陸續續進了書房開始寫作業。
幾個小家伙倒是足夠認識,但秦政南最近在抓他們幾個近視的問題,他可不喜歡哪個孩子小小年紀就戴了眼鏡。
楊希這時候端進去三碗湯,“都不燙了,慢慢喝。”
“謝謝楊希阿姨。”孩子們異口同聲的道謝。
楊希笑著走出來,路過秦政南的時候,問:“大姑爺,您晚上吃點夜宵嗎?”
秦政南看向,隨后道:“晚一些聊聊?”
也不知怎麼回事,向來樂觀的楊希,在這一刻莫名其妙的覺到心往下沉了點。
楊希沒有說話,笑著去了廚房。
而秦政南同樣沒有再說什麼,人與人之間的緒與覺,就是那麼一瞬間便能表達給對方。
晚上十點一刻,孩子們都回了臥室休息了。
房檐下,秦政南還在坐著,晚風有點涼,他著煙。
楊希是這個時候走過來的,隔著他大約兩米多遠的距離站著。
一到月圓的日子,黑狼就會站在二樓的臺上,仰著頭對月嗷嗚嗷嗚的。
隨著飄在夜里的狼嚎聲響起,秦政南開了口:“你救過秦孟,這份恩我到現在也沒有正式的向你道謝。因為我還沒想清楚送什麼當做謝禮。”
“我記得之前聽你提起過,說你的父母住的房子要翻修?”
秦政南彈了彈煙灰,言語緩慢平和:“我送你一套房子吧,如果你的父母住不慣樓房,那就在你們的家鄉蓋一棟。”
“大姑爺,我不要房子。”楊希開了口。
秦政南就著夜迎上了楊希的目。
他沒有任何猶豫,“這是我能給的最大程度了,你不嫌禮輕就好。”
楊希不傻,聽得懂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人低下頭,輕聲說:“我知道了。”
秦政南笑了笑,“嗯,早點休息。”
換做以往,秦政南大概會選擇更冷漠直接的言語,但對于楊希,他覺得那種方式不太禮貌,畢竟于自己有恩。
楊希悄無聲息的回了閣樓。
秦政南完煙也回了房間,穿上了一件外套坐在臺。
黑狼這時候叼過來了一個東西。
秦政南看了眼,是祛疤膏,他了黑狼的大腦袋:“謝謝你啊,但我不涂它了。”
黑狼還用爪子把祛疤膏往他邊推了推,眼神里帶著幾分能讀懂的疑。
男人抬起手看著手腕上的那條疤痕,他嘆口氣:“我有試著再一次奔向,只是現實的責任把我拽了回來。我要留著它,省的我以后再看見的時候,因為我沒早點去找生我的氣。”
說完后,他的目朝著黑狼的肚子瞥了眼,“你是不是胖了?”
黑狼聽不懂,慢慢的趴在了地上。
秦政南越看越覺得奇怪,他坐直子,手朝著黑狼的肚子去。
因為手臂摟著它站起來,秦政南嘆氣:“你吃點吧,真夠重的。”
黑狼順著他的作站起來,任由秦政南打量它的肚子。
按了半天,秦政南嘟囔:“幸虧你是頭狼,不然我這麼別的異的肚子,韓意眠怕不是會打死我。”
黑狼好像白了他一眼似的。
“我明天帶你去寵醫院吧。”秦政南拍了拍它的背。
肚子的,有點奇怪,秦政南害怕是長了什麼病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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