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訓練，楊澈缺席，被嚴遠均點名批評，范博說他在宿舍樓，就是不愿意出來。

傳到了隊又是這樣一番說辭。

“因為葉子接了孫隊，楊澈一時想不開……也是誰讓他這麼喜歡葉子呢。”

“喜歡難道一定要得到麼，何況這一廂愿哪能作數。”

各種言論都有，聽到葉汐曖的腦子里，無法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關悅桐生氣，但并沒有楊澈的不，中午回去宿舍，躲起來哭了一場，下午回到訓練場，又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是個氣焰高的隊長。

等訓練結束之后，就直接去找了于程，讓于程帶去找楊澈去，找到楊澈的時候，他像是個頭烏躲在了被窩里。

“楊澈，你什麼意思？”葉汐曖直接扯著嗓子問他。

楊澈腦袋不肯跑出來。

于程在一旁替他拉開了被子：“葉子來都來了，你躲什麼躲？”

“你們干嘛？一個個都來訓我。”楊澈被子一扔，整個頭捂著被窩像是窩一樣，滿臉寫著兩個字：頹廢。

“老于，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講，如果實在打到控制不住場面，我會喊你的。”葉汐曖代了于程，于程出去。

葉汐曖指了指楊澈的人：“你給我從床上下來。”

楊澈哪回不聽，只能乖乖下床來了。

“為什麼不去訓練？”葉汐曖問他原因。

楊澈吐了一句：“因為你啊。”

“呵呵，我這麼偉大，還能決定你的思想了，楊澈，你別這麼稚，把自己的過錯，歸咎到我上，我不接的，你打球難不就是為了這些兒私，為了我嗎？這麼從早訓練到晚上，一次一次，差點都要虛，換來的都是給我看的嗎？”葉汐曖直接開口就罵他。

楊澈張口：“我……”

“你什麼你，你就是個頭，我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別做這種事來覺得你多委屈了，你干嘛干嘛了，這樣的你，我連朋友的喜歡的都沒有了，因為特別窩囊！”

“我才不窩囊。”楊澈堅決反駁。

葉汐曖呵呵一笑：“不爽就躲在被窩里，是我三歲才會做的事，你還不夠窩囊，翹訓練，這還不夠窩囊。”

“行吧，我認栽，我就窩囊，可你讓我怎麼去對所有人，隊里上下誰不知道我喜歡你，你現在和孫辰愷在一起了，那我怎麼辦？”楊澈控訴。

他的心里可委屈了。

“涼拌，清炒是不行了，只有這麼個選擇，是你自己這麼想，別人可沒有這麼想，你不知道無故缺席訓練，是要被抹去一次比賽資格的嗎？”葉汐曖嚴肅而鄭重地告訴他。

楊澈啊了一聲，“那我怎麼辦？”

“和嚴教練道歉去，葉指導下午沒來，你應該慶幸躲過一劫。”葉汐曖給他指了條明路，這個家伙，并不是心里有多過不去。

只是小孩子的脾氣，就像是自己小時候會被搶了洋娃娃，很難過，很不想出門。

從楊澈的宿舍樓走了出去，于程指了指里頭，葉汐曖擺了個OK，于程翹起大拇指：“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他就那脾氣，千年不變。”

“如果他在學校里就和你表白，你會答應嗎？”于程問葉汐曖。

葉汐曖搖頭：“如果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們早就在認識之后就在一起了，不會認識兩年還沒靜，老于，喜歡一個人就是一秒鐘的時間，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

“懂了，祝你幸福。”

“留著以后說。”葉汐曖瞇著眼笑道。

從男生宿舍樓走出去，這一層樓還都是乒乓球隊的，男生宿舍樓真是什麼人都有，朝著吹口哨、囂著。

走著走著，遠一個胖乎乎的人影杵在了門口，見經過道：“嫂子，要不要進來坐坐？”

葉汐曖擋住了自己的臉，一臉窘態，趕撤退。

徐子揚探出腦袋來：“嫂子，愷哥在食堂等你呢。”

最后，真的是落荒而逃，逃得遠遠的。

宿舍樓里只有一陣陣的笑聲，是歡笑，因為太久沒有一對讓他們矚目的人關系，而且還是孫辰愷這個王牌。

孫辰愷真的在食堂。

食堂零零散散還有人在，孫辰愷坐在了食堂的位置上，從葉汐曖的角度上看過去，他的面前還坐著一個生，因為背影是個長馬尾的孩子。

沒有靠近，只是緩慢移自己的腳步，等待他們結束談話。

關悅桐是吃過飯之后，才發覺孫辰愷坐著等人的。

“辰愷，你不會還沒吃吧？”關悅桐關心地問。

他嗯了一聲，之后覺得更妥當地附加了一句：“等人。”

“是葉子，去男生宿舍，說是張楊澈去了，事顧及倒是蠻多的，楊澈下午也是因為沒有過來的吧，看起來確實傷心的。”關悅桐絮絮叨叨表明了一件事，葉汐曖去男生宿舍找楊澈的事實。

孫辰愷等說完，道：“說完了？”

“嗯。”關悅桐低頭。

“那就走吧，我還在等人。”他強調著自己的目的，關悅桐再不濟都聽懂了他趕人的意圖，在站起來之前，又問了一句：“你真的喜歡嗎？”

“你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問。”孫辰愷回應，關悅桐意識到是那次，在商場偶遇那次，關悅桐不信邪地問：“那時，你就已經喜歡了？”

“我不需要匯報你，現在已經下了訓練，你打擾我的私人時間了。”孫辰愷冷眼，冷語，沒有給關悅桐任何的模棱兩可，唯獨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

葉汐曖慢慢靠近，他的視線越發過去注視著，直到走到了面前：“師姐，你不會也在等我吧？”

“沒有，你們慢吃。”關悅桐僵持著自己臉上的表。

有種夾尾逃跑的覺，從未做過，卻在面對葉汐曖那刻，就這麼做了。

葉汐曖看了看關悅桐，又看了孫辰愷，不免泛笑：“我聽說，有人在等我。”

“不夠明顯嗎？”他這麼大個人杵在這里，在這里看風景不。

把他按在了位置上：“久等了，我去打飯補償你。”說完，就一溜煙跑過去打飯了，孫辰愷轉走過去，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