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許靜的信息隨而至。
許煙低頭看了一眼地址,打轉方向盤調車頭。
抵達酒會現場,許靜已經讓助理拎著禮服在門口等著。
看到許煙,助理上前,把禮服遞給。
“大小姐。”
許煙接過,“嗯。”
對方,“這邊請。”
說著,助理在前面帶路,把許煙帶到一間休息室。
不得不說,許靜在挑選服方面,眼向來不錯。
一襲銀真長,里面暗藏金走線。
前面簡單大氣,后面卻是深V背,直抵腰窩。
許煙對這類型服無。
的柜里正裝居多。
西服套裝、西服套、還有幾件頗為休閑的,也基本跟不掛鉤。
換好長,許煙在鏡子前看了一眼,抬手放下用發夾扎起來的頭發。
這一下,后背被遮了許。
“走吧。”
把換下來的服遞給助理,許煙回頭開口。
助理手接過,“是,大小姐。”
助理帶著許煙乘電梯抵達大堂,一路來到許靜邊。
許靜正在跟幾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周旋,看得出,有些應接不暇。
看到許煙,許靜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親昵招手,“煙煙。”
話落,待許煙走過來,挽著的手臂給面前的幾人做介紹,“許煙,我兒。”
許靜說罷,又狀似無意的問許煙,“阿冽呢?怎麼沒來?”
許煙聞聲淡定如常,“他最近很忙。”
許靜故作一臉責怪,“再忙也得注意,你們倆都結婚大半年了,我還等著抱外孫呢。”
許煙溫淺笑,“媽,我知道了。”
母倆旁若無人一問一答。
但在場的都是人,誰不知道許靜的用意。
這不,馬上就有人和悅的給許煙遞名片,“秦太太,你好,你好,我是輝明集團的趙瀟,前陣子還跟秦總談過合作,但秦總太忙,一直沒時間,您看您能不能給行個方便……”
許煙頷首,接過名片,“他最近確實不得空。”
秦太太。
連的‘許’都抹去了。
很明顯,是沖著結秦冽來的。
對于這種應酬,許煙已經應付過很多次。
演戲已經爐火純青。
跟許靜扮演母慈孝。
跟秦冽扮演恩夫妻。
一番寒暄客套過后,許靜帶著許煙跟另一波人打招呼。
幾次轉場下來,許靜把許煙帶到一旁的角落說私房話。
“你跟秦冽最近怎麼回事?”
許煙淡然回答,“老樣子。”
許靜擰眉,“聽說他前兩天大半夜去牧家,就為了替那個牧晴撐腰?”
許煙低頭抿酒,“嗯。”
聽到許煙的回答,許靜臉越發難看,“他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擺明了是沒把你放在眼里。”
許煙不作聲。
這哪里是擺明了沒把許煙放在眼里。
這是間接也擺明了沒把許家放在眼里。
但凡二者他有一個顧慮,他就不會做出這種事。
看著慍怒的許靜,許煙表面無波無瀾,心全是嘲諷。
許靜說完,見許煙不說話,一臉不悅,“你能不能爭點氣?多人想嫁給秦冽沒這個機會……”
許煙回看許靜,坦然說,“媽,他有多喜歡牧晴,您知道的。”
許靜噎住。
當年秦冽和牧晴那點事,這個圈子里沒人不知道。
轟轟烈烈。
秦冽多次沖冠一怒為紅。
許靜沉默了會兒,再次開口時依舊趾高氣昂,“既然留不住他的心,那就留住他的人,讓你的肚子爭點氣。”
許煙,“……”
許靜,“聽到沒?”
許煙,“嗯。”
離婚的事,許煙沒跟許靜說。
怕從中作梗。
兩人正聊著,大堂那邊忽然一陣。
兩人轉頭,就看到了被圍在人群中的秦冽。
秦冽個子高,值又出眾,站在一眾大腹便便的油膩中年男人里,尤為耀眼奪目。
許煙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倒是許靜,這段時間被圈子里的這些人因為離婚的事當笑話,此刻頗為想上前彰顯一下自己為秦氏丈母娘的風采。
許靜躍躍試,轉頭給許煙使眼。
許煙本能擰眉,沒出聲。
許靜,“今晚許氏有一個大單要談,你待會兒過去時候跟秦冽提一。”
許煙提,“媽。”
許靜,“你好好表現。”
話畢,不顧許煙的意愿,許靜率先邁步。
許煙跟在后。
饒是這樣的戲碼已經演過很多次,已經爐火純青,還是抑制不住覺到惡心。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人群走向秦冽。
眼看只差幾步距離,酒店門口突然嘈雜沸騰。
眾人目都被吸引,只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哽咽惹人憐的乞求聲。
“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就原諒我這一次。”
“我知道,上次凌晨阿冽去家里護著我沖撞了您,我代他向您道歉。”
“媽……”
酒店門口的人是牧晴。
人在地上跪著,一襲白,哭的梨花帶雨,楚楚惹人憐。
面前站著的是牧津的母親崔舒云。
崔舒云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牧晴,“媽,您原諒我。”
崔舒云依舊端著世家太太該有的得,“牧晴,我讓你站起來。”
崔舒云話落,站在一旁的牧家大房虛偽開口,“弟妹,要我說,你就原諒晴晴,你看這孩子跪著多讓人心疼啊。”
說完,還不忘拱火,添油加醋,“況且,現在本來就提倡自由,當年晴晴和秦家那小子……”
不等說完,崔舒云呵斥,“閉。”
牧家大房撇。
誰不知道現在牧家是牧津做主。
哪怕是牧家大房,也得禮讓三分。
酒店門口這一幕,看似是牧家的家庭瑣事,實際上,言語間信息頗多,牽扯到的還有秦家和許家。
大庭廣眾下,不人都把目集中在了秦冽上。
都在等他一怒為紅。
秦冽眸清冷,修長手指把玩著一不知道誰遞過來的雪茄,在眾目睽睽下,子忽然一轉,走向站在距離他不遠的許煙。
下一秒,秦冽下上外套給披上,遮住了大片白的后背,薄半勾,肆意壞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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