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景南喬起床時,霍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樣子,不敢惹生氣。
直到坐上桌吃早飯,霍丟丟有些不舒服,不肯好好吃飯,景南喬還沒開口讓傭人抱過來喂,傭人們便將霍丟丟抱走了,景南喬才察覺出異樣。
沒作聲,先將阿澤喂飽,等到孩子離開,才向之前抱走霍丟丟回來的阿姨。
兩人對視了眼,面前這個傭人,是霍予白最信任的那個阿姨,從霍予白十歲不到就跟著霍予白一起去了外境,又是和霍予白一起將霍丟丟帶大的。
“湘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大家都怪怪的。”景南喬盯著湘姨,輕聲問。
湘姨以為景南喬已經知道了,但是很顯然,景南喬似乎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太太,三爺他昨晚回來之前……”湘姨支吾了下。
“怎麼了?”景南喬等了兩秒。
湘姨平常說話做事都非常干脆利落,很像這樣。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湘姨著頭皮自己和景南喬對視上:“三爺昨晚在一家會所,為了姜小姐大打出手,把別人舌頭都給割了!這件事雖然沒有宣揚出去,但昨晚在場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事就傳到了咱們這兒。”
與其由別人來告訴景南喬這件事,不如來說。
景南喬愣了下。
原來如此。
怪不得,昨晚姜來會給霍予白發那樣的短信。
“太太,您先別生氣!”湘姨見景南喬不吭聲了,隨即急忙上前低聲道:“是之前打過姜小姐的那兩個人又擾了姜小姐,三爺剛好上,或許是那兩人做的太過分了。”
景南喬其實心里面明白,姜來那件事肯定不會就草草結束,都已經找上門來了,不弄得更慘一些,或許霍家也不會心疼。
那件事已經派自己的人暗中去調查過,是姜來自導自演。
倘若姜來自己不繼續搞事,景南喬是打算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知道姜來的母親在醫院況不太樂觀,姜家太缺錢了。
然而這次又梅開二度,恐怕,又是姜來自己搞的事。
“家里其他人都知道了?”景南喬沉默了會兒,輕聲反問湘姨。
“下人們快,應該都知道了。”湘姨皺著眉頭小聲回道:“但是太太放心,他們敢胡說八道的,我一定都趕出去!”
“無妨。”景南喬淡淡回道。
如果是家里的傭人,昨晚的目擊者,恐怕也會有同吧,都要訂婚的男人了,卻為了其他人出頭大打出手,這事兒,傳怎樣都不稀奇。
加上姜來跟霍予白之間千萬縷的關系,一定會有人說,霍予白恐怕要悔婚了,拋棄回頭去娶姜來。
這件事,霍予白是有錯,他完全可以暗地里人去幫姜來解圍,而不是自己出面。
但是昨晚他離開之前,已經向他確認過他的心意,又或許,昨晚的事還有其它什麼。
景南喬打算等霍予白回來了再說,至,現在不能自陣腳,遂了姜來的意。
要是大吵大鬧,恐怕正中姜來下懷。
“太太,這件事我覺得有點兒蹊蹺!要不然您等三爺回來,再仔細問問不遲?”湘姨見景南喬冷靜得過分,以為氣得腦子都蒙了,隨即勸道。
景南喬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底下的人既然都知道了,想管住那麼多張是不可能的,湘姨您就當做沒聽見,等阿予回來再說。”
“好。”湘姨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見景南喬有些走神的樣子,想了下,繼續勸道:“雖然我作為傭人說主家的壞話不好,可我們三爺確實脾氣不太行,總是沉著一張臉,輒發怒,一發起火來老爺子都要忌憚他三分,但他對太太您真的很特別!姜小姐完全比不上您在他心里的位置!”
景南喬看著湘姨,笑了笑:“是麼?”
湘姨都能看出來,那更不會胡發脾氣了,會等霍予白回來主解釋。
雖然,確實有些吃醋,因為霍予白對姜來是有些不太一樣,他尊重姜來,能覺得到,姜來對于霍予白來說是不太一般的存在。
假如,沒有重生,或許霍太太這個位置,十有八九會是姜來的。
湘姨見景南喬神有一落寞閃過,隨即又問:“太太,您是不是覺得,三爺對姜小姐不太一般?”
景南喬聽湘姨問得直接,索也點頭承認了:“是,我是這麼覺得。”
湘姨皺著眉頭道:“那就是三爺的不對了!他應該早些告訴您他和姜家之間的淵源。”
“包括我們家老爺子,一直以來對姜家不忍心斬盡殺絕,也是和三爺出于同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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