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問季繁月這人是不是有病,又怕季繁月調侃。
低頭咬著指尖,思忖了好一會兒后,打開論壇上,在日常生活板塊里開了個帖子。
【我朋友圈有個人,在我每次點贊完朋友圈后就刪掉了朋友圈,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二十五天,請問是什麼病?】
一樓老衲洗頭飄:【是不是忘記屏蔽你了?】
二樓男人、永卟言敗:【連續二十五天,應該不是忘記這麼簡單,我覺得應該是故意讓你看見。】
三樓孟婆來碗豆漿:【故意讓看見,為什麼又要反手刪掉?】
四樓我是個懂姐:【樓主是男生還是生,你那個發朋友圈的朋友是男生還是生?】
樓主回復四樓我是個懂姐:【我是生,發朋友圈是男生。】
五樓傻不啦嘰的菇涼:【話說,你們是不是在曖昧期啊?他這朋友圈僅你可見吧。】
樓主回復五樓傻不啦嘰的菇涼:【不是曖昧期。】
腦海里浮現出他們車里、電梯里、酒店里……
林疏棠刪掉了上條回復,重新回答:【是合約,是暫時的關系。】
四樓我是個懂姐回復樓主:【他發什麼了?】
樓主回復四樓我是個懂姐:【一些風景圖。】
四樓我是個懂姐回復樓主:【你按照我說的做,就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了。】
樓主回復四樓我是個懂姐:【?】
四樓我是個懂姐回復樓主:【第一步,微信跟他聊天,就夸風景好看,如果他回復你了,就說明他想釣你,發朋友圈無非是想找話題,吸引你的注意力,如果他沒回復你,就說明……】
樓主謙虛的詢問四樓我是個懂姐:【說明什麼?】
四樓我是個懂姐回復樓主:【你自作多唄。】
四樓我是個懂姐回復樓主:【發了就刪可能就是他的習慣而已,反而是你想多了。】
六樓風吹好涼涼:【誰閑著沒事看人朋友圈,樓主你喜歡他吧?】
其他樓層也在討論這種行為。
居然還有人問說是不是對沈肆興趣之類的。
們說,好奇就是對一個人興趣的前提。
一旦對一個人產生興趣,就說明他正以潤無聲的姿態潛移默化的滲,讓你在渾然不知中悄無聲息的開始占據你的心。
管家送來剛榨好的果,林疏棠飛快地把帖子切出去,咬著吸管,沒往下繼續看。
管家說,“小姐,您先前讓我收拾出來的小提琴,我記得那是顧先生送給您的生日禮,價值不菲呢,給您好放在房間里了。”
林疏棠嗯了聲,輕言,“我知道。”
在管家走后,回到房間里,那架小提琴正安靜的躺在桌子上。
暗紅的琴面在淡淡的影里,反著和而耀眼的芒。
琴有專屬定制的符號‘LST’。
算是顧言卿送給的定信吧。
后來放棄了小提琴,這東西就一直待在琴盒里,再也沒拿出來過。
細白的指尖從琴弦上輕輕劃過,再次這把琴的心境已經迥乎不同了。
給季繁月發消息:
【邀請函發我一張。】
季繁月:【你要去?】
林疏棠:【嗯。】
季繁月什麼也沒問,回了個【好】字。
兩個小時后,林疏棠收到了閃送過來的邀請函。
回復季繁月收到了之后,打開沈肆的聊天框。
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一會兒,還是發了句:【風景很好看。】
陷綿的被褥里,好久之后,沒有回復。
于是林疏棠了服去浴室洗澡,再出來時低頭看手機。
對方發來一句話:【深城和海市,哪個漂亮?】
沈肆回復了。
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網友說的那樣,他在釣?
林疏棠頭發沒,腦袋上還頂著一條米黃的巾,就這樣站著回復他的消息:【各有各有的。】
沈肆:【如果非要選一個呢。】
深城和海市相隔其實并不遠,飛機只有兩個小時。
但林疏棠沒有去過,對而言,海市更有溫度,這是從小長大的地方。
沈肆:【你,愿意跟我來深城嗎。】
林疏棠手機震,剛低頭看消息,對面撤回了。
撤回什麼了?
水珠沿著發滴了的睡,經風一吹有些涼涼的。
林疏棠微微皺眉,把手機丟到床上,用巾把頭發干,然后頂著糟糟的頭發,重新劃開手機。
的好奇心并不重,沒有刨問底的習慣,日子似是而非的過著,很有這麼執拗的時候。
【你剛才撤回了什麼?】
徑直的問道。
沈肆那邊一直顯示‘正在輸中’,但是什麼都沒發過來。
半個小時后,他回了句:【晚安,明天見。】
林疏棠被他釣的有點躁了。
他到底撤回了什麼?
這一晚上都沒睡好,頻繁翻出來手機看那條撤回信息。
好幾次沒忍住的想問他到底撤回了什麼,可又覺得行為會讓人引起誤解。
萬一沈肆真的在釣,那這迫不及待咬鉤的行為,豈不是很掉價?
林疏棠冷笑一聲,把手機關機扔的遠遠的,可醒來時依舊是兩個黑眼圈。
到公司的時候,書還特別擔心,“林總,您晚上沒休息好吧。”
林疏棠化了淡妝,黑眼圈本遮不住,再加上皮白,稍有些痕跡就格外的明顯。
把琴盒放在一旁,把圍巾稍微扯松了一些,出致的下,“給我杯黑咖啡吧。”
書現磨一杯咖啡送來時,林疏棠已經坐在轉椅上往桌子上一趴,腦門抵在桌面上,駝的風都沒有掉。
抬起頭去接咖啡時,腦門上已經有了紅印子。
書失笑,“要不您回家再休息休息?左右今天也不是很忙。”
林疏棠捧著熱咖啡,長睫掛著被霧氣熏出來的晶瑩,搖頭問,“宋柏東來上班了嗎?”
“來了,和丘董鬧起來了,好像是原本宋副總負責的項目被丘董搶走給了小丘董,宋副總現在可氣著呢。”
林疏棠聞言,并不意外。
在宋文翰被抓進去后,故意把丘副總的兒子安排在了助理的位置。
丘董想要自己兒子上位,自然要有項目加持,干脆又來了個順水人——把宋柏東項目的甲方直接介紹給了丘洲。
自己來個坐山觀虎斗。
宋柏東和丘洲糾纏,自然就都沒心思來煩了。
林疏棠喝完黑咖啡,神還是不濟,頹喪著一張臉簽書遞來的加急文件。
書瞧著的作,忍不住問,“林總,您在等電話嗎?”
林疏棠稍稍怔愣,抬頭否認,“沒有。”
“可我看您一直在留意著手機,以為在等誰的電話呢。”書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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