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小，別聽。”

崔寄夢聽話地點了點頭，因為害怕，更因為不敢面對謝泠舟，選擇低下頭去看手邊的燈籠，好從亮中獲得勇氣。

但一低頭，謝泠舟卻后悔了，不該只捂住耳朵，還需遮住的眼。

“別看……”

可崔寄夢耳朵被他捂住了，聽不清他說的什麼，想起方才撞到的似乎就是那兒，出于關切多看了兩眼。

夢里他沒這樣過，自然看不懂。

只是約覺得大表兄不大對勁，不止這一奇怪，他手掌和呼吸也燙得厲害。

寬大的手掌覆蓋在耳上，幾乎能把半張臉遮住，臉上像覆著兩塊熱巾。

崔寄夢想起那些曖昧的夢。

周遭空氣都凝固了，只有后方不絕于耳的哭，襲擊著謝泠舟一個人。

崔寄夢聽不見，只覺他放在耳際的手逐漸攏，清楚地看到他結滾，發出一聲明顯的吞咽聲。

像極了的野進食前的征兆。

崔寄夢一慌手里燈籠掉在地上，霎時熄滅了，突然的黑暗讓恐懼地驚呼出聲，聲音一出，從不遠跑出來赤條條的兩人，拿著服慌慌張張走了。

此時才知道，那不是鬼，是一對野鴛鴦。難怪表兄要捂住耳朵。

得無地自容，只想逃走，可大表兄卻不肯松開，雙手捧住面頰，把的臉抬起來，迫使在黑暗中與他對視。

月照映下，謝泠舟深邃眼眸在暗夜里閃著惡狼似的，他甚至還出拇指著的下，按住了角，手掌以拇指為支點向下一轉，移到了脖頸上。

頸上的熱度讓崔寄夢一陣戰栗，起脖子，無助地仰頭看他，大表兄拇指挲的作讓想起那些夢。

謝泠舟也想起來了。

夢里殷紅如櫻桃，仿佛只要往下一按，就能碎溢出果漿。

腦海里有個被藥控制的聲音支使著他。

咬一口便知滋味妙。

但這是一顆有毒的果子，倘若真的咬下去，那個二弟看著他們相擁的夢便會真。兄弟之、禮義廉恥、多年的自我約束，皆會毀于一旦。

還會玷污一雙干凈懵懂的眼眸。

謝泠舟不愿。

可一想到這雙清澈懵懂的眸子會因他而蒙上紅塵的，變得迷離、艷麗，心里那團火又在囂。

是獵自己闖懷里的，不能怪他。

不要放走。

按住，就在這里。

崔寄夢正為那些夢愧，忽然到臉上一陣松快，大表兄松開了，啞聲說：“抱歉，我喝多了認錯人，唐突表妹。”

這回崔寄夢聽清了。顧不上去思考為何謝泠舟說喝多了，上卻無酒氣。

心里沒來由一陣空，不知是為何。大表兄說認錯人了，他是把自己認了喜歡的子，因而才會擁住？

忍不住去猜，他心里的子是誰？

他說喝多了，是為所困麼？

不能再想了，這些本不該去好奇，崔寄夢收回思緒，見謝泠舟正痛苦地靠著假山石，當是很難，“表兄，您還好麼？”

謝泠舟一手撐著假山石，聲音里似乎有些不耐煩：“無礙，你先回去吧。”

崔寄夢記得二表兄說過，大表兄不喜歡與人接，他應該是為抱錯人而不高興，正好也覺得難堪，道一聲“告辭”后拾起掉落的燈籠要往回走。

然而沒了燈籠照明，有些怕。

雖知道大表兄會嫌自己煩，但恐懼讓變得厚臉皮，又不愿被嘲笑，找了個“偽善”的借口：“我扶表兄您回去吧。”

剛走到他側，崔寄夢便被一把拉住，按在假山石上。

謝泠舟雙臂撐在兩側，手指扣石上，齒關抑地咬。

崔寄夢覺得他想趕走，又像是想留住，約還聞到微弱的腥味兒，正無措著，謝泠舟卻側閃開。

他側對著，姿筆，聲音低沉但很平靜：“天黑，我送表妹回去。”

兩人保持著一前一后的距離，崔寄夢在前頭，總覺得背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不敢回頭也不敢說話，低著頭走得飛快。

這一路走得艱難，謝泠舟亦是承著心雙重的折磨，每走一步都很磨人。

好不容易走到皎梨院和沉水院附近，二人都松了一口氣。

崔寄夢低著頭，轉過道謝：“今日多謝表兄相送，我先走了。”

“嗯。”謝泠舟應得平靜，袖擺下的手卻握得很用力，額角忍耐得青筋凸顯。

崔寄夢轉離開的時候，他心里就像有什麼被強行拔了出來，很空。

有個聲音在不滿地囂，同他越發薄弱的意志力在爭吵。

“為何要放走？”

還小，什麼都不懂。

“看到了，不如……”

教會。

不可，是二弟的未婚妻子。

“只要你想，也可以是你的。”

第23章 二更

◎這是夢，可以放縱◎

一聲聲吵得謝泠舟頭昏腦漲。

只好著額角抵抗, 目不留神落在崔寄夢背影，再也挪不開。

腹中一陣悶痛。

他突然疾步上前，從后握住那纖細的手, 任憑一臉驚恐，不由分說地, 將拉回沉水院, 在討饒聲中, 把人按在門上, 攥著皓腕舉過頭頂, 而后埋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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