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道那是因為不喜歡二表兄之故,可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竟是會使人變得如此不講道理。
從前很會生氣。
崔寄夢頓不安,頹然走了幾步,慢慢停了下來:“表兄,你會不會也覺得我現在有些不可理喻?以前我從不是這樣的,可最近不就想小題大做。”
謝泠舟只是笑,趁不備了的手心,又出于對的承諾繼續保持著得當的距離:“不會,人非草木,豈能無悲無喜,你之所以會如此是因心中有我,我高興還來不及,何談介懷?更何況我喜歡的是鮮活的你,而不是一不茍的你。”
這般說,這小子反倒彌足珍貴?崔寄夢實在弄不懂,只暗想,表兄雖如此說,但也不能真過了頭。
園中的草木在幾日里迅速凋零,眼看著到了十月里。
這日,謝老夫人收到了長公主派送來的點心,以及幾句問候。
“沒想到殿下竟還惦記著老,近日可還好?”謝老夫人笑得合不攏,拉過那悄聲問:“上次老托殿下在秋狩時給團哥兒留意留意,不知可有合適的人選?”
那笑道:“原本是沒有的,但最近有了個合適的,殿下很是喜歡,大公子瞧著似乎也喜歡的。”
謝老夫人來了興致,心又一陣失落,但心知不得強求,這幾個孩子能有一個圓滿是一個,便問:“殿下可有說是哪家姑娘啊。”
一陣輕笑,湊近了些:“老夫人,您家中現下不就有一個麼?論品貌、才氣、都很得殿下心意,兩個端方守禮的孩子,湊在一塊再合適不過了。”
謝老夫人當即坐直子,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
此前聽長公主殿下囑咐,雖說崔鄉君和謝二公子的婚事卡在了生辰八字這一關,算不得數,但畢竟涉及兄弟二人,因而言辭間千萬要將小殿下和崔鄉君摘出來,只說是殿下喜歡,讓謝老夫人幫留意著。
其實本朝有過不舊例,出于聯姻需求,因二人八字不合轉同家中其余兄弟定親的例子大有人在,但沒想到謝家竟如此古板,一時也忐忑。
誰料謝老夫人又坐下來,喜笑開道:“殿下果真慧眼識珠吶!別說是殿下,老這雖老眼昏花上了年紀,也覺得夢丫頭和團哥,實在適合得!”
大松了一口氣,接著試探:“只是這崔鄉君才和家中二公子解除婚約,我們殿下擔心過早再議婚事對幾個孩子都不大好,但又怕不早些說給別家搶了去,這才讓我來和老夫人商議商議,問問您的意思。”
謝老夫人略沉:“老何嘗不在是顧慮這些,但既有了殿下這句話,老便不急著給外孫相看,先試著讓兩個孩子多,若是能最好不過。”
一番話畢,雙方都很滿意,謝老夫人越琢磨越覺得可行,聽說在別宮時,長公主還派自己的人照顧夢丫頭,想來很喜歡夢丫頭。
若是長孫和外孫再對彼此有意,這樁婚事便十全十了。
老夫人正琢磨如何試探兩個孩子時,崔寄夢這邊,收到了王飛雁的請帖,稱三日后二皇子在皇子府辦馬球賽,邀前去。
崔寄夢想起那日馬車上答應謝泠舟的事,陷遲疑,拿著帖子到了佛堂,護衛稱公子出去了:“不過公子吩咐,若表姑娘來了,無論他是否在,您都可以進書房。”
“那我給他留個信吧。”
崔寄夢于把兩人之間小小的話由底下人轉述,便坐到桌案前,提筆給大表兄留信。
落筆后,把信箋對折,塞最上頭的一本典籍上,不留神看到一張紙條,上頭隨意寫著幾個悉的字眼。
“崔氏舊部、趙疏、姜辭、桂林郡、江左?”
姜辭……
倏然想起來,當初義兄阿辭離去前,曾說可能會去江左,莫非上頭寫的姜辭是義兄?
但阿辭哥哥只是個行走江湖的劍客,怎會和大表兄所謀之事扯上聯系?
興許是巧合,回頭問問大表兄便知,崔寄夢將紙條放回原,又把自己留的那一張條子用鎮紙住。
第52章 稱謂
◎你喚他哥哥,卻只我表兄◎
崔寄夢剛走到皎梨院附近, 與謝泠舟撞了個正著。
青年原本眉目凌肅,見到時目放了:“表妹是從佛堂回來?”
崔寄夢了自己的臉,訝道:“表兄怎麼瞧出來的, 我臉上寫了字?”
謝泠舟笑:“是,寫著心事。”
每次去佛堂找他, 都是視死如歸的模樣, 好似他那佛堂是什麼狼窟, 而則是狼口的羊。越這樣, 他想欺負, 顧及在外頭親昵讓不安,只趁不備,手了頭頂:“去找我有事?”
崔寄夢理了理發髻, 眸一轉,確認周遭無人才松了口氣:“阿鳶表姐和王三姑娘邀我去二皇子的馬球賽,我不大確定, 想問問表兄。”
把自己的話記在心上, 謝泠舟語氣更溫和了, 問:“你想去麼?”
崔寄夢認真想了想,靦腆笑了:“我其實是想的, 可我不會打馬球, 怕到時出糗給大家丟人了。”
"傻孩子。"謝泠舟輕笑,正要手掐一掐面頰, 被崔寄夢察覺了, 雙手捂住臉, 低聲道:“這是在外頭。”
“好, 這筆賬先記著。”他收回了手, “想去就去, 不會打馬球的話,我別院里正好有馬球場,明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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