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會傷著。”謝蘊頓住了,并不領命。
如此一來卻更難了,姬玉瑤恨恨命令:“駙馬若不敢,自有旁人敢。”
謝蘊倏然抬眼,擁住,手扶在后頸,拇指挲脖頸:“殿下。”
他抱,不留半分余地。
姬玉瑤呼吸一滯,謝蘊趁機低頭吻住,好似要把那顆心攝口中,溫的藉讓漸漸好些。“殿下,臣能繼續了麼?”
姬玉瑤點了頭,看著他額角的青筋和逐漸緋紅的眼角,漾起一奇怪的滿足,終于窺見他不大肅正的一面了。
的手背上他的臉,用欣賞玉般的目直勾勾地看他,謝蘊垂眸,有意避開的視線。
姬玉瑤一手捧住他面頰,聲音含著春意:“駙馬,你似乎不大敢直視我的眼睛呢,是因為害麼?”
謝蘊不回答,只倏然抬眼。
那一剎,姬玉瑤瞧見他眼底暗沉,仿佛暴雨前夕的天空,被他這般深深凝著,忽然像破了口的堤壩般。
為掩飾自己的,姬玉瑤眼如著他:“駙馬看似文弱,其實深藏不呢。”
謝蘊面頰泛起了薄紅,錯開目,額前那縷頭發抖得更快了。
姬玉瑤再接再厲,在他下上輕吻了下:“別錯開眼啊,是我不好看麼?”
謝蘊被蠱著,再度的眼,但依舊沉默著,和夢里一樣。
好似只是在例行公事。
姬玉瑤才不信他的假正經,直勾勾盯著他眼眸,手從下移到他前,慢慢打著圈,不錯眼地觀察他的神,果然,他眼睛越來越紅,薄抿得更,明明是肆者,卻怎麼瞧都像是迫于無奈。
姬玉瑤手上更重了,目不移,嘆息道:“駙馬念的模樣可真勾人呀。”
話音方落,謝蘊的手從后背移到眼上,姬玉瑤要開他的手,卻聽謝蘊懇求道:“別看了,殿下。”
他不敢在這種時候讓看到他眼中的貪,怕害怕,更怕恥笑。
姬玉瑤放過他,任他溫熱汗的大手遮住自己雙眼。
(六)
次日,姬玉瑤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起時謝蘊已上朝去了。
酸痛的腰肢,看著自己上完好的衫,險些忘了昨夜荒唐。
謝蘊這人可真有意思。
磨到半夜,今晨還能照常去上朝,真難想象,這位傅是如何在一夜瘋狂后,次日道貌岸然地給皇子們傳道解。
想到昨夜,心中疑慮頓生。
他的作和神態,和夢里的實在太像了,甚至最后關頭毫不克制的樣子也很像。
怎會有夢和現實這般吻合?
謝蘊回府時,姬玉瑤正倚在貴妃榻上,百無聊賴地看書,見他回來和從前一樣淡淡打了個招呼,全然不似昨夜剛親昵過。
但有過之親的人,即便離得三尺遠,也有一似有若無的曖昧。
謝蘊走近些,關切道:“昨夜是臣魯莽,殿下可還好?”
“什麼昨夜?”姬玉瑤佯裝驚訝,舉起書冊遮住半張臉掩飾窘迫。
昨夜。
在謝蘊低頭褪去最后一件時,抬起足尖將他的手推開:“先別去掉這個。”
說罷循著夢里的記憶,足尖隔著綢緞輕踩他,仿佛要刻意激怒他心里蟄伏的猛,迫使它驚醒、憤怒。足底逐漸怪異,謝蘊依舊直腰背,像一株在暴雨中寧折不彎的孤松,除去眉間微蹙,下顎收,并無過多失態。
此此景,倒像是在為難、在強迫一個寧直不屈的人。姬玉瑤不想用自己的強勢來襯托他的君子氣節。
收回了腳,看著那雪白齊紈素上怪異的褶皺,聲道:“駙馬呀,本宮幫了你,你是否也該禮尚往來呢?”
“臣遵命。”謝蘊拉上帳子。
而后便是無休無止的長夜,想起當時景,姬玉瑤難以為。
故作坦然,偏頭想了想,旋即作恍悟狀,“抱歉,本宮昨夜是吃醉了,多有冒犯,駙馬見諒。”
謝蘊道無礙,“我和殿下是夫妻,又是殿下的駙馬,這本是順理章之事。”
這意思像是要“名分”。
姬玉瑤咬著思忖,不能和他了真夫妻,萬一夢中之事真了可如何?
只能當做水姻緣理。
帶著歉意笑道:“傅,昨夜是本宮醉后失禮,本宮倒不是想賴賬,只是,”
謝蘊見為難,溫聲道:“殿下若有何顧慮,可同臣直言。”
他仍舊端肅,但眼底有些繾綣,姬玉瑤實在太不習慣這般,錯開視線:“夫妻這個稱謂太重了,本宮三心兩意,自知不是專之人,和傅并非一路人,你就把昨夜當一場意外吧。”
謝蘊眸稍暗,解釋道:“臣是殿下的駙馬,服侍殿下是本分,并無以昨夜威脅、約束殿下之意。”
他異常的寬容讓姬玉瑤詫異,以至于開始疑心是自己多想,眼前的謝蘊分明和夢里不一樣,寬和容忍,哪有半點偏執?
試探道:“你是謝家長子,出不凡,又在朝為,和那些樂師不同,本宮不愿折辱你,難不你愿意將來和別人在一張榻上同時服侍我?”
姬玉瑤著頭皮不讓自己去想象那般荒唐的畫面,垂目等著謝蘊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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