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固看了他一眼:“碼頭的安排有保障嗎?諾亞現在已經要狗急跳墻了,言錫沒有把你除掉,他不弄死你肯定不會罷休。”
郁霆皺著眉,薄微微抿。
見他不說話,孟固心里咯噔一下:“你是不是什麼地方不舒服了?”
現在郁霆里有神經類毒素,還有蠱蟲,再加上的傷還沒好,誰也不知道他會出現什麼狀況。
容畫出事了,如果他再出了什麼事,他沒法向容畫代。
郁霆回過神,冷冽的黑眸淡淡地看著他:“諾亞沒有狗急跳墻。”
孟固一怔:“他都派言錫來對你手了,這還不算狗急跳墻?”
郁霆目冰冷:“這段時間容伯母做了很多事,給諾亞帶來這麼多麻煩,但是他什麼都沒做,只有總統發言人回應過幾次爭議而已。”
“那畢竟是容無雙嘛,他們以前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當然不一樣了。”
“那麼他為什麼沒對付切爾西,也沒對付西蒙?”郁霆冷聲問。
孟固回答不上來了,這才覺到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諾亞他想做什麼?”
除了容無雙帶來的麻煩,其他所有人中就屬西蒙鬧得最厲害,而且西蒙是要取代諾亞的人,他帶給諾亞的直接威脅最大。
可是除了第一次諾亞安排人當街刺殺西蒙,此后他沒有再對西蒙做過什麼,這很不符合諾亞的格。
郁霆皺眉:“他想做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但是現在這種況很不正常。按兵不,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實力不夠;可這里是諾亞的地盤,即使他邊能用的人了,可以他的能力還不至于除不掉西蒙。”
孟固愣了下:“西蒙畢竟是王子,直接除掉,諾亞肯定不好對公眾代吧。”
郁霆不屑地輕嗤了聲:“王敗寇,有什麼不好代的?死在他手里的王子還嗎?”
以諾亞的能力,還不至于安排不了一場看起來和他毫無關聯的事故。
郁霆瞇眸:“既然不是沒有能力,那就是時機不合適。所以諾亞是在等待時機,他在等什麼?”
孟固皺眉:“照你這樣說,如果諾亞是在等合適的時機,這家伙是要憋個大的啊!”
郁霆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皺著眉沉思著。
……
另一邊。
言錫被丟出醫院后門。
之所以沒有丟出醫院大門,這是西蒙安排的。
大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記者,如果直接被丟出大門,記者們會馬上圍著言錫。
其實醫院后門也有不記者,但是后門和大門的意義就不一樣了,因為言錫被丟出后門,這件事本就有種他不敢走大門,只能從后門溜的覺。
同樣是上新聞,‘言錫從后門跑’這個標題帶來的熱度和議論肯定更高。
事實上,的確和西蒙預料的一樣。
言錫一出醫院門就被記者們圍著拍了照片:“言錫爺,請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剛才把您丟出來的人是誰?”
“言爺,請問郁爺的傷重嗎?他為什麼要刺殺岳將軍?”
“有小道消息說郁爺是到總統的指使才去刺殺岳將軍的,請問是這樣嗎?”
“軍方呼吁逮捕郁爺,要求徹底調查這件事,請問您有什麼看法呢?”
一個個問題砸過來。
言錫臉蒼白,抿著一言不發,跌跌撞撞沖出了記者們的包圍圈,走到街邊遇到一輛為了避免撞到他急剎車的出租車。
被嚇出一冷汗的司機探出腦袋正要罵,言錫打開出租車門坐進去:“走!快走!”
那群記者追過來,司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也一腳油門踩下去,把車開走了。
往前開出了好一截,司機確定那些記者們沒追上來,這才松了口氣:“我說年輕人,到底出什麼事了啊?你是不是明星啊?”
他看言錫長得帥,以為他是大明星,所以才開車跑了,想著幫這小子一把,一會可能多賺點錢。
言錫窩在后排,沉默著沒說話。
司機繼續道:“你怎麼在醫院啊?是抑郁了?聽說干你們這行的好多抑郁的,去年不是還有個影帝自殺了嘛,其實有啥事想開一點就好了,你們這行這麼賺錢,有啥想不開的要抑郁啊;
哎呀,你該不會是把人家孩肚子搞大了,有孩子了吧……”
司機一邊開著一邊說,不過他怎麼看著這小子有點面,是哪個明星來著?怎麼想不來了……
言錫目怔怔地看著車窗外掠過的街景,腦袋里昏昏沉沉的;
任務失敗,他應該回去見諾亞請罪;
可是孟固的聲音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你的記憶是真實嗎?你的記憶是真實的嗎?
這個聲音像魔咒一樣攪得他不得安寧。
言錫閉了閉眼,薄出幾個字:去酒吧。
他聲音很輕,司機還是聽見了:“你還要去酒吧?哎喲,不行啊,你們這種人去酒吧被拍到更完了,小伙子你聽我勸,你經紀人……我靠!你不是那個誰那個誰誰誰……養子嗎?我靠……”
司機嚇得直接把車靠邊停下了。
他突然認出了言錫,這個小伙子不就是總統的另一個養子嗎?以前也上過新聞的……
“送我去酒吧。”
言錫拿出皮夾,從里面出一疊錢塞給司機,坐回去閉上眼睛。
司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錢,一把把錢塞進口袋里,一腳油門踩下去,飛快把車開了出去。
過了一會,車子在一家有名的酒吧門口停下。
言錫推開車門,朝著里面走去。
“言爺,您怎麼來了?”酒吧經理滿臉錯愕又熱地迎上來,言錫是這里的常客。
“給我上酒。”
言錫走到吧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擰著眉聲音冰冷地吩咐。
他這樣的份,哪次來都是用最豪華的包廂,今天竟然坐大廳。
經理也知道最近諾亞幾位養子發生的新聞,不敢多問,馬上送來一桌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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