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漁醒來的時候,病房里只有陸斯昂。
手指了,陸斯昂立刻抬起頭,傾過來了的額頭,鼻尖著鼻尖,他輕輕笑,“你再不醒,我都要去罵霍司丞是庸醫了。”
“我怎麼睡那麼久。”一睜開眼,天都黑了。
“每個人對藥的副作用不一樣,加上你有吃原本的藥,估計有昏睡效果。”
舒漁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噗呲一笑,“你看你頭發奇形怪狀的,一點也不帥。”
“你還說我,誰哭的眼線都花了。”
現在坐在這跟個小花貓似得。
“了吧,我讓鹿靈們都先回去了,我們兩個明天檢查后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麼?那他呢?”
“來了一趟,現在回酒店了,說明天要跟我媽商量我們家給多聘禮的事。”
舒漁看著他,“你不生他的氣?”
“一點點,畢竟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他現在說商量聘禮,你就信了?”
“沒辦法,死神都不收我,證明我命不該絕,這點勇氣都沒有當什麼男人。”
陸斯昂拿出保溫食盒,“還熱著,快吃。”
舒漁吃了一口,又看著他,“陸斯昂,我想再見一次方梨。”
“你覺到不舒服了麼?是這次的事給你沖擊太大了麼。”
“不是,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好像腦子里有什麼東西,像是被扯掉了枷鎖一樣。”
“以前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我腦子里總是有很多很多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里回。”
“但這次,像是那弦突然斷了。”
“我的世界變得很安靜。”
陸斯昂不了解這方面的知識,他純屬一個到邊邊的門外漢,“我去安排。”
舒漁舀了一口湯,喂給他。
“陸斯昂,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會好,你也不會有孩子,會后悔跟我在一起麼。”
“不會,我你不是因為你應該孕育我的孩子,我只是單純的,上舒漁。”
“你李漁王漁,分裂出800個人格,我都知道,我要的是誰。”
吃完了飯,兩個人鉆進了浴室。
舒漁坐在臺面上。
陸斯昂慢慢給臉。
“來之前,我很漂亮的。”
可惜見到你的時候,妝都花了。
“花了也漂亮。”
“我出門前,也帥的不行。”
可惜打了發啦,頭發有點被扁了。
兩個人可以說是戰損狀態見到的對方。
舒漁捧著他的臉掐了掐,“你第一次知道我的時候,是不是很想掐死我。”
“那可不,你告訴我,第二次我上的吻痕是哪來的。”
“我覺得你不是很想知道。”
陸斯昂掐著的腰,“都訂婚了,我生氣還能悔婚?全江城的人都看著呢,你大聲告訴我。”
看著舒漁的表,陸斯昂的笑容逐漸轉移。
“不會吧,你不自己親也不會找個路人來親吧,不會是個老男人吧!”
要敢說是,陸斯昂今晚就給狠狠法辦,也給親一的草莓出來。
“我有模好麼,多找個人多一份工錢。”
掙那點錢也是冒著風險的,被他抓到這不是自找麻煩。
陸斯昂松了口氣,還好。
“你怕這樣啊,晚上不會做夢以為是我摁著你親吧。”
“那時候不敢想,現在想想怎麼了,這里這里,還有……”
陸斯昂抓著的的手,然后握住。
“這里也想。”
“你倒是敢想。”
“我人都是你的了,有什麼不敢想的。”
“寶寶,對我好點。”
熱水噴灑下來,澆他們的軀。
舒漁的手指張張合合,肩胛骨到了冰涼的鏡面上,呼吸紊,他們一點點汲取對方。
像兩只在叢林里打斗的,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再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他的汗水跟浴室的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
他吻上了的肩膀,他們水中相擁。
結束后,舒漁趴在他上。
說著將來。
“我以為你會想環游世界。”
“我媽要是知道你喜歡跟在一起,在家里,一定會樂開花。”
“你不知道我跟我哥兩個人,時常都要被抓出來演一頓不孝子的戲碼,劇無外乎就是我們兩個鼻涕蟲長大了都不知道媽媽是誰了,見到跟看到陌生人似得。”
是陸夫人的風格。
“我覺得你媽媽很可。”
“你可別夸了,回頭能吹三年,吹的我耳朵起繭子。”
陸斯昂翻下,“咱們又住院了,要麼讓霍司丞給我們發個醫院的廣告費,回頭我們來這拍婚紗照?”
舒漁勾著他的脖子,咬了一口他的結,“有這個時間想這個,不如想想怎麼好好取悅我。”
陸斯昂一口咬住了病號服的紐扣,緩緩往下解開。
門外護士還在走,難耐的嗚咽被吞下……
霍司丞是早上查房的時候出現的,特地把檢報告送了過去。
“加急的,應該沒什麼事,那老頭沒打算真的要你的命,還算手下留了。”
陸斯昂道:“謝了。”
“沒事就趕滾,床位很張。”
霍司丞看了眼舒漁,笑了笑,“沒趕你的意思,就是純粹看這位常客不順眼。”
不是摔斷滾進來,就是這個那個,娶個老婆都不安分。
陸斯昂無語,“說的你娶媳婦一帆風順似得,誰也別說誰。”
霍司丞懶得跟他比這個,他都有媳婦了,跟這種娶不到老婆的沒啥好說的。
霍司丞一出去,陸斯昂就坐到了床邊,“吃完飯你直接去我家,別回你爸爸那。”
“他沒跟你道歉,我也不想回去。”
“咱們昨天住院,你跟你媽媽怎麼說的?”
陸斯昂聳肩,“就說……給造孫子去了。”
舒漁狠狠掐了他一下,陸斯昂一邊求饒一邊抱起就親。
“哦對了,最近要注意一下不要熬夜也不要有什麼劇烈運,每個月都來復查一下以免有留問題。”
霍司丞打開門看到他們兩個八爪魚似得纏在一起,沒好氣道:“好了就趕滾。”
陸斯昂跟舒漁對視一眼。
“他好兇。”
“別管他,他娶媳婦的時候比我還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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