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低著頭,閉眼。
臉進水池,聽著溫水嘩嘩啦啦的,下一秒想把眼睛睜開。
頭頂是傅西竹的聲音,“別睜眼。”
溫月聽話的應,“喔。”
傅西竹把自己的手洗干凈,溫水打溫月的臉,用網上看的洗臉視頻的方法把洗面先泡沫。
等到差不多了,抹在溫月臉上。
傅西竹作輕,細心。
“沒弄疼你吧?”他問。
溫月:“嗯,沒。”
心想,真沒想到傅警還會啊。
別說。
他洗臉的手法還舒服的。
溫月心里滋滋的。
眼真好,找了個寶。
傅西竹給溫月洗臉就用了快十分鐘,把臉上水珠干凈,又找電牙刷。
溫月兩只手跟鴨子翅膀似的擺一擺,不不愿,“我能不能漱口,不刷牙啊。”
傅西竹毫不遲疑回答,“不能。”
溫月翻白眼,輕哼聲。
傅西竹用教育不聽話的小家伙的口氣,“你別翻白眼,也別哼,誰大晚上的吃甜的,不刷牙對牙齒不好,會蛀牙。”
溫月被這口氣整笑了。
扭過臉,看著他,“你把我兒養呀?”
笑話。
又不是三歲。
傅警這一副跟三歲小孩說話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看不起誰呢。
溫月轉想溜,被傅西竹抓住服領子拽回來。
溫月生氣,“你放開我!”
傅西竹說:“我跟你一起刷牙,陪你刷。趁著現在還有機會,以后我忙的不著家的時候,你想有這待遇,也沒有了。”
溫月算了他的幾天假,“你還有幾天上班?”
傅西竹回答:“快了,沒幾天。”
溫月忽然不開心了呢。
看著傅西竹牙膏,溫月扯扯角,“都怪我,干什麼不好非要去爬山,這下好了,你好不容易才有的幾天假,本來還想拍婚紗照的,這下都泡湯了。”
傅西竹看著以眼可見的速度。
臉垮下去的溫月。
他安:“以后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時半刻。”
溫月不開心。
沒再說話,
臉洗香香,牙刷白白后,溫月又撒。
整個人變沒有骨頭的蟲,癱在高大結實男人的懷里。
“傅警,刷牙好累,我。”
“你快點被我回臥室呀!”
“要睡覺,好困。”
傅西竹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問一句,“臨睡前不上廁所?”
末了,他還加一句,“我可以幫你子,人有三急,這事不用害。”
溫月:“……”
一瞬間就臉紅脖子了。
當然要保持小仙形象,。
“不上,我腎好。”
傅西竹似笑非笑地“喔”一聲,沒再說什麼,跟抱小孩似的。
摟住溫月的腰抱懷里。
兩人離開衛生間。
并排躺在床上,溫月唏噓的看著兩只無用的手爪子。
心里正慨。
忽然,燈滅了,臥室暗下來。
溫月腦中的神經一下子繃斷,立馬說:“不要關燈,開燈。”
傅西竹沒有立馬把燈打開,而是問:“怎麼了?”
溫月不想說害怕,怕黑。
就算傅西竹在邊躺著,也不能擺對黑暗的恐懼。
懸崖的影已經在心里面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隨便扯個理由,“我剛才好像看到蚊子了,你把燈打開。”
傅西竹照做。
室亮起后,男人深邃的黑眸盯著溫月看,始終沉默不語。
溫月被盯的忍不住,扭頭問:“你老看我干什麼,想說什麼就說唄。”
傅西竹似乎嘆口氣。
他手過來,頭。
語氣低沉問:“是不是怕黑了?”
溫月:“……”
傅西竹靠過來,避開著溫月的手,他親親的眼睛。
“是我不好,我有責任。”
溫月心里暖烘烘的,他語氣里的自責,還有心疼,能夠聽出。
心不錯,彎一笑說,“那你以后對我要好一點,像我喜歡你那樣的喜歡我,好不好傅警?”
傅西竹毫不猶豫的答應。
“好。”
溫月又笑,“你現在怎麼這麼好說話,以前可不是這樣。”
傅西竹沒出聲。
溫月又想到別的,“可是傅警,我真的好像拍婚紗照,你穿警服,我穿白婚紗的那種。”
“我曾經做過夢,我牽著你的手走紅毯,一直憧憬著能為你的新娘。”
傅西竹目溫。
他笑道,“你現在就是我的新娘。”
“不是。”
溫月反駁,“明明是老婆。”
傅西竹不太理解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難道不一樣?
溫月解釋說:“穿上婚紗走向你,是新娘。下婚紗后,就是老婆。我還沒為你的新娘,就已經了你老婆了。”
這麼算,還有點吃虧。
傅西竹聽了笑笑,沒說話。
他手掌拍著肩膀,側枕著一條手臂,聲輕哄道。
“睡吧,我先哄你睡。”
溫月眼神里有笑意,“哎,傅警,你真的把我當兒呀?”
傅西竹淡淡來一句,“我喜歡兒子。”
溫月噎下。
也不知道傅西竹是說真的還是隨口那麼一說,調侃他。
“都什麼年代了啊傅警,你還有重男輕這思想!”
“我不喜歡兒子,我就喜歡兒,要是以后生寶寶的話,我一定要生個超漂亮的小小仙。”
傅西竹鼓勵,“那你加油。”
語氣好敷衍。
溫月咬牙切齒,“我怎麼加油,我一個人生不出來。”
傅西竹淡淡聲,“喔。”
溫月等半天,除了剛才那聲喔,這個男人再沒反應了。
你說氣不氣人。
反正氣著了,翻,背對著不解風的狗男人。
溫月說:“我睡了,不要跟我說話。”
傅西竹沉默。
溫月醞釀睡意。
好一會兒,也沒能睡著。
又翻回來。
看著傅西竹,傅西竹也深深的看著。
溫月看著眼前這張完英俊堅毅的臉,忽然吸一下鼻子。
不等傅西竹開口問怎麼了,溫月出聲,“我們會不會離婚啊。”
“傅警,你洗臉舒服的。”
“想到你以后要陪別的人,哄別的人睡覺,我都覺得呼吸難,你掐我一下,讓我提前一下,心痛窒息的覺。”
傅西竹:“……”
他哭笑不得。
讓睡覺,倒好,小腦袋瓜里都想些什麼七八糟的。
傅西竹知道溫月被宋宴搞的沒安全,別看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兒,其實心里,真的很在乎宋宴的認可。
在傅西竹這兒,只有頭婚。
沒有二婚三婚。
傅西竹眼神寵溺的一笑,“在我這里,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以前是以前。
現在,他對待婚姻很認真。
對溫月也是。
可溫月理解錯了。
皺眉,很不開心的說。
“傅警,你咒我早死,你好早點擺我娶下一個嗎?”
“嗚嗚,那還不如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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