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不只是江家老兩口,還有崔泠和陳瑩霜。
江宿表復雜,盯著江玄清看了幾秒后視線越過他的瞄向客廳。
屋子里開了燈,雖不能一覽全局,可也能看個大概,安安靜靜,沒什麼不對勁的。
江夫人等了等問,“我們過來,不打擾你吧。”
江玄清語氣淡淡,“我在睡覺。”
意思也就是打擾了。
崔泠聞言輕哼一聲,已經沒了平時的端莊溫和,“你還能睡得著,瑩霜可是疼的到現在都不安穩。”
江玄清轉眼看,這次也不客氣,“疼的是,我為什麼睡不著?”
崔泠眼睛一瞪,停了幾秒就怪氣,“就讓我們一直站在門口?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雖是詢問,可說話的時候作已經做了出來,拉過陳瑩霜,過前面的倆人,又越過江玄清進了客廳。
上次站在門口,威利好賴話說了一大堆都沒能進得了這個門。
今天倒是想看看,長輩都在場,他還怎麼阻攔。
江玄清也沒攔著,只是表冷了幾度下來。
在客廳中央站定,崔泠松了手,眼神快速的四下掃了一遍。
屋子里干凈整潔,略看下來,沒發現任何留下的痕跡。
陳瑩霜著肩膀站在一旁,半張臉腫的老高,眼睛還是紅著的,表恍惚中又帶著那麼一點絕。
江玄清看一下崔泠,“所以你們過來到底要干什麼?”
崔泠慢慢悠悠在客廳走,“瑩霜今天了驚嚇,狀態不好,留你在家里住,你不愿意,現在上門你又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怎麼了?家里有人啊?”
說完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主臥的門。
門關著,看不到里邊的況。
輕笑了一聲,“出來了還不忘把房門關上,看來屋子里真有人。”
……
寧窈已經下了床,外邊的靜聽的一清二楚,明白這是被人堵在家里了。
倒是不怕,今天陳瑩霜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手機在掌心,頁面就是之前錄的那條錄音。
真要鬧起來,豁得出去,大家誰都別好過。
夜晚安靜,外邊的聲音很清晰。
江家老兩口進了屋子里來,他們很直接,問江玄清家里是不是只有他,到底藏沒藏別的人。
寧窈轉靠向一旁的墻壁,如若沒猜錯,應該是崔泠派人跟蹤了,得知今晚留宿在這邊,所以攛掇著江家老兩口過來捉。
這麼做對確實有好,結合之前聽到的話,崔泠屬意的應該是江遲易。
把和江玄清堵在家里,陳瑩霜跟江玄清的婚約便能順利解除,同時過錯全都推給江玄清,洗了外邊不利于陳瑩霜的言論,博得個陳瑩霜全而退。
一箭好幾雕。
江玄清應該是沒有回應,因為寧窈什麼都沒聽到。
抿著,猶豫著應不應該出去。
被人家過來打開門抓現行和自己出去正面剛效果肯定是不一樣的。
江玄清不說話,似乎就了崔泠抓住的一個把柄。
聲音一下子拔高,即便隔了一扇門,寧窈聽著都有點刺耳。
應該是對著江家老兩口說的,“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說什麼了,果然是家里藏了人了,如今這一副心虛的表就說明了一些,好好好,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狐貍上門勾搭的你?”
這話說完,陳瑩霜似乎忍不住了,“媽,別鬧了,什麼事都沒有,你能不能別瞎猜?”
崔泠有點不高興,“怎麼是瞎猜,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什麼況麼,我真的是要被你氣死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沒用?”
江宿聲音也嚴肅了好幾分,“玄清,到底什麼況,你說清楚,家里到底有沒有別人?”
寧窈直接轉,手搭在了門把手上,想出去。
今晚躲是躲不過了,事早解決早利索。
只是剛轉把手,外邊突然又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吵什麼吵,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
寧窈作一下子停住,整個人一懵。
聲音傳來的位置離著主臥門不遠,方向分辨,大概在次臥。
客廳那邊的吵鬧聲瞬間停了,隔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崔泠驚訝的聲音,“小易?你怎麼在這里?”
江遲易的聲音帶著被吵醒后的不耐煩,“我怎麼在這里?我還想問你,你怎麼在這兒?”
他在江家寵,說話向來沒拘沒束,“大半夜的這麼多人跑過來,有什麼……”
話說了一半就停了,頓了幾秒他帶著疑,“你臉怎麼了?”
很顯然,他問的是陳瑩霜。
陳瑩霜不知想到了什麼,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崔泠顧不上,只是追問江遲易,“你怎麼在這兒?”
江遲易聲調高了不,“我在這很奇怪嗎,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他很煩躁,“我睡的好好的被你們給吵醒了,你們這麼多人過來是要干什麼?”
他一問,客廳又瞬間安靜下來。
寧窈輕輕轉門把手,開了一條。
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江遲易上,沒有人發現這邊的貓膩。
隙雖小,客廳那邊的人倒是都能看到。
陳瑩霜抹著眼淚,哭的那一個委屈。
寧窈能理解,應該不想過來鬧的。
喜歡江玄清,這事鬧起來,他倆可就再沒機會了。
江家老兩口面都不太好,雖然沒說話,但能看出來是憋了一氣。
崔泠停了幾秒,咬牙切齒,“不可能,這屋子里肯定還有別人。”
“別人?”江遲易笑了,“我就奇了怪了,你怎麼就那麼篤定這里有別人在。”
崔泠抿著不說話,表有些沉。
江遲易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而后慢慢悠悠的走到陳瑩霜面前,繼續之前的問題,“臉怎麼了?”
陳瑩霜抹著眼淚哭,不回應。
寧窈又看向江玄清,他就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這狗男人居然還把江遲易帶回來了,好在今天累了,要不然倆人床上一折騰,被人聽了墻角,可真是丟人死了。
江夫人似乎才緩過勁,轉頭對江遲易,“你離遠點。”
繼而又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江遲易說,“我從酒會離開就來這兒了,這離著近,喝多了,不想太折騰,到這住一宿,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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