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清的電話是傍晚的時候打回來的，寧窈正坐在家里的沙發上。

寧沛元坐在對面。

手機在兜里震，面無表的拿出來，掛斷。

寧沛元眼神犀利，“誰的電話，怎麼不接？”

“不知道，大概率是是促銷的。”寧窈說著把手機屏幕亮給寧沛元看，上面一串數字。

寧沛元看的還仔細，見這串數字他不悉，才收了視線。

寧窈把手機放回去，繼續倆人之前談論的話題，“江二名聲不好，外邊都傳開了，嫁過去我以后的日子未必好過。”

“那些都是以訛傳訛。”寧沛元說，“信不得。”

寧窈抿著，“空不來風。”

不等寧沛元反駁，又說，“我指的可不是他跟陳瑩霜，而是別人。”

說完起，“我有東西給你看。”

一步步上樓去，回到房間，先抵著門板把電話回給了江玄清。

那邊接的快，“剛剛不方便？”

寧窈嗯了一下，“在跟我爸談事。”

江玄清哦了一聲，“下午在開會，手機扔在屜里一直沒看，找我有事？”

原本寧窈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是經過一下午的沉淀，突然就覺得沒什麼必要。

江家還是江宿說了算，如江遲易所說，若江玄清有辦法，可能早就退了跟陳瑩霜的婚事。

他那個境，想手自己跟江遲易的事兒太難了。

“沒什麼事兒。”寧窈語氣輕松，“當時無聊，想問問你在干什麼？”

“這樣。”江玄清頓了頓，“晚上我有應酬，馬上要出發了。”

如此，電話也就再沒多聊，隨后掛斷。

寧窈去柜里翻了份文件出來，下樓遞給寧沛元。

寧沛元接過去打開看了看，眉頭皺了一會兒又松開，“我到時候問問什麼況，按道理來說，外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就算懷了，江家也不可能讓把孩子生下來。”

寧窈都沒忍住笑出聲了，“這是重點嗎？”

這當然不是重點，寧沛元也知道自己避重就輕太明顯了，猶豫一下就嘆了口氣，“窈窈，雖然有些話不太好聽，但你這麼大了也應該能明白，男人嘛，結婚之前，有些放縱也是可以理解的。”

寧窈盯著寧沛元，表似笑非笑。

寧沛元還穩得住，一本正經，“只要他婚后專心對你就好，也沒什麼好計較的，誰還沒有個過去，那孩子懷孕，應該是在你們倆認識之前了，這也算不得背叛。”

寧窈點點頭，問他，“行，退一萬步，前面不計較，但是誰能保證他之前那麼放之后就會收心，你能嗎？”

寧沛元抿著不說話了。

寧窈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就說，“如果江玄清把別的人肚子搞大了，你說陳夫人會不會勸著陳瑩霜忍氣吞聲，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依舊嫁給他。”

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寧沛元依舊被刺到了，表一下子冷了下來，“你扯到們上干什麼，跟們有什麼？”

“沒什麼關系啊。”寧窈笑了，“境差不多，拿來對比也不行？”

寧沛元子挪了兩下，想了想就岔了話題，“那個事我會再跟那邊討論，你放心，我是你爸，我還能害你不？”

他說這個寧窈就不說話了。

還能害不，好像是不能，但這玩意兒誰說得準呢。

最后跟寧沛元也沒聊出個所以然，因為話題都沒結束，寧沛元就被一通電話走了。

電話那邊有些吵鬧，說了什麼聽不太清。

寧沛元表有些慌張，走的也很匆忙，甚至沒來得及告訴寧窈他要去哪里。

寧窈站在家門口，看著寧沛元的車子開走，表淡然。

……

第二天上午，寧窈接到了江家老先生的電話。

還意外的，“江先生。”

江宿語氣溫和，“窈窈啊，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寧窈有點意外，“您是有什麼事嗎？”

江宿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是有點兒。”

他沒說的很清楚，應該是這個事不好在電話中通。

寧窈猶豫一下也就答應了下來，兩個人定了時間，也約好了地方。

等到中午下班，寧窈趕前往了約定的飯店。

結果進了包間才發現，并不是跟江宿兩人私底下的面。

包間里人不，那天晚上在江玄清住出現的人，今天也全都出現在了包間里。

江玄清坐在餐桌旁看著，面無表。

崔泠和陳瑩霜坐在一起，陳瑩霜妝容有些濃，臉恢復的差不多了，看不出什麼不對勁。

江遲易也不知哪來的戲癮，看見趕起迎過來，“本來想去接你的，我爸說你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怕我們錯過，就沒去。”

寧窈斜了他一下，皮笑不笑，“不用你接。”

過去餐桌旁，寧窈坐在江玄清對面。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怎麼這麼多人，這有什麼事嗎？”

一旁的崔泠拉著張臉，用鼻子哼了一口氣。

陳瑩霜猶豫一下開口，“是有點事。”

桌子上已經擺了冷盤，酒水也開了。

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站起來對著寧窈，“那天在酒會上，是我沖了，口不擇言，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我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寧窈坐在原安安穩穩，看著陳瑩霜。

陳瑩霜酒杯停在半空，猶豫了一下一仰頭都喝了，“實在對不住。”

寧窈還是看著，依舊不說話。

表自然溫和，但越是這樣氣氛就越尷尬。

崔泠心疼兒，“說到底還是我們家瑩霜吃虧，興許是說了什麼不太中聽的話，但你卻是了手的，總得說，你也有責任。”

寧窈一轉眼看向崔泠，還是那個表，要笑不笑，帶著點輕蔑，“不要臉。”

崔泠一愣，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別說了，桌旁別的人也都愣了。

寧窈開口，“你看，我罵你你也不了，你這不是也想手，總得說你也有責任。”

江夫人倒是捧場，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哎呀，這丫頭，這格我是真喜歡，直率。”

江玄清看著寧窈，表沒什麼太大變化，但眼底的也帶了笑意。

就江宿沒笑，表板著，“好了好了，別這麼劍拔弩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