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緩緩停在路邊。
司機還是憋了口氣,降下車窗,出頭就開始罵。
陳瑩霜等了一會兒才下車來,對司機的罵聲充耳不聞。
站在不遠看過來。
寧窈推門下去,走過去的步伐和江遲易有點像,“陳小姐找我有事兒?”
也不知剛才江遲易和陳瑩霜怎麼聊的,陳瑩霜明顯是哭過了,臉上的妝都花了,眼睛通紅一片。
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寧窈點頭,承認的特別爽快,“是啊,我就是很得意。”
笑著,“看到你倒霉,我特別高興特別安心。”
陳瑩霜膛起伏的厲害,“寧窈,其實你才是最可憐的,你以為你占了上風,可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
說,“總有一天,你所有的東西都會屬于我。”
寧窈煞有介事,“都會屬于你?你指的是什麼?”
說,“你的未婚夫現在屬于我的,你們要跟江家的那些合作項目江玄清也全都送給我了。”
有些思量,“而你能從我手里拿走什麼,你說說?”
陳瑩霜惡狠狠,“你以為你爸……”
一下子又停了,估計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又找補一句,“我可是聽說隋家沒給你們家任何一個合作項目,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不是說隋寧兩家是世?你不是也什麼都沒得到,有什麼資格嘲笑我?”
寧窈勾著角,“隋家的項目確實沒拿到手,但我拿到了江家的,你消息既然這麼靈通,回去查一查,在你們家跟江家解綁之后,我們寧家跟他的綁定有多深?”
了個懶腰,覺得扯皮差不多了,就轉往出租車那邊走,“隋家那邊我無所謂,能搶了你的我就高興。”
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又說,“謝釗出國了,你知道嗎?”
陳瑩霜一頓,表稍微有些不自在,但是并不驚訝,顯然是知道了。
寧窈說,“陳小姐沒必要這麼上趕子截住我,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上你,陳小姐之前送過我一份禮,我會還給你的。”
說完上了車,對著司機,“走吧。”
司機啟車子開出去,路過陳瑩霜的時候沒忍住,對著車窗啐了一口,“傻。”
很好,寧窈決定下車的時候多給他點小費。
……
寧沛元下午就把苑妤接到了公司。
苑妤很久沒來公司,以至于一出現,公司里的一些元老員工馬上就圍了上來。
寧沛元站在一旁笑容和煦,視線一直落在苑妤上,眼底似乎藏著義。
不知道的定然會以為這麼多年他們倆都是琴瑟和鳴恩互助。
跟老人寒暄了一會兒,苑妤就來到寧窈辦公室。
寧沛元沒跟過來,他還有工作上的事要理。
關上辦公室的門,苑妤臉上那些方的笑意才撤了,“你爸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反常?”
寧窈聳了下肩膀,“我也不知道,他昨天去見了隋家二叔,今天就這樣了,要不你給二叔打個電話問問?”
苑妤搖頭,“你隋二叔那人你還不清楚,問他他也未必會說。”
這倒是,隋家二先生向來一本正經又沉默寡言,嚴實的很。
苑妤一直在寧窈辦公室待到下午下班,而后寧沛元進來。
他提前訂了飯店,帶著寧窈跟苑妤趕過去。
星級飯店,品位和格調都不低。
到的時候有點早,客人來的并不多。
寧窈挎著苑妤胳膊往里走,一邊走一邊說,“他們家的鱸魚很好吃,特別鮮,一會兒可以點一條。”
苑妤嗯了一聲,“你喜歡的話……”
后面的話都沒說出來,表就變了。
站在一旁的寧沛元也是腳步一停。
寧窈順著倆人的視線看去,前臺那邊有三個人,應該是沒有提前預定包間,正在跟服務員商量。
這飯店高檔,消費也不低,平時顧客并不多,包間是有空余的。
可聽著那邊商量的意思,他們想要指定的包間。
服務員很是抱歉,說他們指定的那個包間今晚有人預定了,可對方依舊不死心,在那里磨泡。
寧窈手臂一,帶著苑妤過去,“這不是陳夫人嗎?”
大廳這邊和服務員通的正是崔泠,旁邊跟著的一對兒。
陳瑩霜看到寧窈后下一抬,出一臉的高傲。
寧窈轉眼瞟了一下,“陳小姐下午去了江家公司,被江玄清和江遲易兩人番駁了面子,當場哭花了妝,我以為定然要心低落個幾天,如今看來,倒是我低估了陳小姐,你這心比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陳瑩霜哼了一聲,“你不用諷刺我,我并不在意。”
寧窈視線一轉,又看向坐在椅上的陳滿,“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坐著椅,傷了?”
陳滿看向寧沛元,似乎想開口打招呼,但猶豫一下又閉了。
估計是被崔泠叮囑過。
寧窈笑了笑,“這小孩子啊,還是得看的點,就不說這手腳容易磕了了,管不住也是容易惹事兒的。”
崔泠表一變,“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
說完瞟了一眼寧沛元,拉著臉。
寧沛元趕打圓場,“崔總,真巧。”
“確實巧。”寧窈接話過去,轉頭看寧沛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商量好的呢。”
服務員在旁邊應該也聽出來了火藥味兒,趕話進來,對著崔泠,“士,不好意思,那個包間真的被預定了,就是寧先生定下來的。”
寧窈啊了一聲,“怎麼,陳夫人看上我們訂的包間了?”
嘖嘖嘖幾下,“一個包間還這麼矯,也不知道個什麼勁。”
又慨,“只是可惜了,來晚了,很多事都是要講究先來后到的,懂不懂?”
寧沛元夾在中間有點難辦,趕說,“行了行了,我們進去吧,這個時間了,都了。”
服務員帶著他們朝包間走,走出去一段,還能聽見陳瑩霜著的聲音,“讓囂張,總有哭的時候。”
寧窈聞言大著嗓門,“我也是想不明白,怎麼什麼人都有,服務員說包間被定下來了,結果還在那死皮賴臉的墨跡,就非得等正主來了當面打的臉才舒服。”
對著寧沛元,“爸,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賤,簡直是賤的沒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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