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江玄清給寧窈拿了拖鞋，然后轉頭看著方晴，“不好意思，家里沒有備用拖鞋。”

方晴趕說，“沒關系，我坐一會兒就走。”

去沙發那邊規規矩矩坐下，看起來略微的拘謹。

寧窈去了冰箱旁，念了一天的經，喝了兩瓶水還是口干舌燥。

扭開一瓶飲料，仰頭干了半瓶。

江玄清過來，只等喝完，抄手把瓶子拿過去，仰頭喝了剩下的半瓶。

寧窈哎一聲，“你不是不喜歡喝這些嗎？”

他向來喝水或者啤酒，對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并不冒。

江玄清將瓶子扔進垃圾桶，“突然覺得味道還不錯。”

他又翻了一下冰箱里的東西，“我們晚上吃什麼？”

寧窈拿了幾樣出來，“可以嗎？”

江玄清點頭，“你做的都可以。”

寧窈轉去廚房，余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方晴一直低頭擺弄著手機，并沒有理會他們這邊。

站在洗碗池旁洗菜的時候聽到了江玄清的話，他的是對方晴說的，“給你前男友發信息？”

方晴啊了一聲，“不是。”

停頓了一下又說，“在叮囑助理工作上的事兒。”

江玄清沒接話。

幾秒鐘后他進了廚房來，從背后抱著寧窈，“隋廷宸今天什麼時候去的寺院？”

寧窈沒當回事，回答，“中午。”

“中午就去了。”江玄清輕笑一聲，“整個一下午他都在那？”

寧窈嗯哼，“跟著念了一下午的經，出來的時候他頭昏腦脹。”

不自覺的笑了，“我也沒好到哪兒去，念的那些字我都快不認得了。”

江玄清可不想聽說這個，手過來扣著的下，將的頭扭過去，不管不顧的就親了上來。

寧窈被他嚇一跳，嗚嗚了兩下，又趕噤了聲，扭著子掙扎。

江玄清似乎并不怕被方晴看見，沒松開，反而掐著下的手稍微用力，迫使張了。

水龍頭沒關，水流聲嘩嘩，倒是遮掉了一些曖昧的聲音。

只是也沒過一會兒，廚房門口突然有聲音。

寧窈一驚，趕用手肘懟了江玄清一下。

緩了兩口氣，眼角的余瞥到一抹影從廚房門口快速消失。

江玄清應該也察覺了，但他沒什麼特別的表，抬手了寧窈角，轉出去，“方小姐有事兒？”

方晴聲音稍顯尷尬，“我爸剛剛又來電話，我想著到你旁邊接，讓他聽到你的聲音……”

江玄清問，“電話接了嗎？”

“沒。”方晴隔了一會兒說，“他應該會再打過來。”

這話剛說完，寧窈就聽到了電話鈴聲。

可奇怪的是，剛才即便意迷，可思維繃，對外界靜還是很敏，并沒有聽到第一遍的鈴聲。

這一次方晴接了，聲音很乖巧，了聲爸。

那邊說了什麼，然后江玄清就很配合的開口，“方小姐，這個你看一下……”

方晴趕對著電話，“好，我知道了，那先這樣，晚一點回去再說。”

一共就說了這麼兩句，電話掛斷，方晴明顯松了口氣，“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算不得麻煩。”江玄清說，“也不算跟我無關。”

方家老先生來過了電話，方晴也就告辭了。

他走到廚房口，“寧小姐。”

寧窈在切菜，手里還拎著菜刀，轉頭看，“方小姐。”

方晴笑容和煦，“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先走了。”

寧窈點頭，“慢走。”

方晴盯著寧窈的角看了看，又笑一下才轉離開。

等外面傳來關門聲，寧窈將菜刀放下，轉出去。

去衛生間照了下鏡子，很好很好，紅腫，一眼就能看出剛才跟江玄清親的有多激烈。

……

吃過飯收拾廚房的時候，寧窈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起來。

沒當回事兒，扯著嗓子江玄清，“幫我把手機拿過來。”

江玄清本來在沙發上坐著，手機拿過來花不了幾秒鐘。

可他慢吞吞，一直等到鈴聲自停了后才走過來。

寧窈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電話，“誰打過來的？”

“隋廷宸。”江玄清將手機放在一旁的料理臺上，“還真的打電話過來了。”

寧窈趕了手，拿過電話回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接了，隋廷宸調侃，“怎麼，我打的不是時候？”

寧窈轉靠在料理臺上，也沒避著江玄清，“沒有，一開始沒聽到，等過來要接的時候掛斷了。”

問，“有事？”

“是有點。”隋廷宸的聲音正經了不，“我讓人查了一下你爸今天為什麼沒去寺院，想不想聽原因？”

他說這個寧窈就看了一眼江玄清，手指移，將通話音量調小了一些，“因為什麼？”

隋廷宸笑著，“昨天崔泠在家里鬧了起來，要死要活，后來坐在窗口上，說是要跳樓。”

寧窈一愣，隨后了然，嗤笑一聲，“沒報警啊，鬧這樣就沒人幫忙報個警？”

隋廷宸嘖嘖，“消息沒有流出，應該就是沒報警，這事鬧起來對崔泠影響不好，也不傻，估計就是做樣子嚇唬你爸。”

寧窈吐了口氣，“也是。”

那倆人糾纏這麼多年，孩子也有，自然是有在的。

崔泠要死要活，寧沛元也未必能深究真假。

又或者他知道崔泠不會來真的，只不過也放不下，愿意擺這樣的戲臺，他也就愿意順著演下去。

倆人都給彼此一個臺階，順勢和好。

想一想，惡心死了。

隋廷宸打電話也就只是想說這麼個事兒，說完了，電話也就掛了。

寧窈把手機放下，一轉頭江玄清還在廚房門口。

轉過去抱著江玄清，學著他的話，“別吃醋，我跟阿宸哥不可能，他心里是有人的，你要信我。”

江玄清哼了一聲，想了想就低頭在角咬了一下，一句話沒說，轉頭又回去坐在沙發上。

寧窈靠回到料理臺上，臉上清淡的表漸漸撤了，眉頭一點點皺起。

一直到晚上要睡覺，寧沛元的電話終于打了過來。

第一遍寧窈沒接，等了一會兒，他又打了第二遍。

這次寧窈接了，但沒說話。

寧沛元也心知自己理虧，聲音明顯帶了些討好，“窈窈。”

寧窈依舊不出聲，寧沛元干笑兩聲，“你今天沒回來，住在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