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霜站在會所門口，逆著大廳的線，面容在暗影里，看不太清楚是什麼表。

寧窈上了車接通了電話，“玄清。”

江玄清問，“在家？”

寧窈打了個酒嗝，“要回家了。”

江玄清頓了頓，“晚上有應酬？”

寧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剛結束。”

說完轉頭朝車窗外看，陳瑩霜還站在原，的司機已經過來了，開了車門。

可沒任何反應，就盯著寧窈的方向看。

寧窈過車窗對揮手，話對著江玄清，“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兒？”

“沒什麼大事。”江玄清問，“你今晚過不過來？”

寧窈猶豫一下，“不去了吧，我們家有個項目好像出了問題，我爸今天狀態不好，我還沒來得及問，回去得問一下。”

江玄清等了等才嗯一聲，“行吧，那明天見面再說。”

隨后電話掛斷，寧窈把車窗降了下來，吹了吹冷風。

一路開到家，時間不早了，客廳沒開燈，二樓寧沛元書房倒是亮著。

寧窈站在院子里看了一會兒才抬腳進門，上樓。

過去敲書房的門，里面有人，可并沒有回應。

寧窈說，“爸，是我。”

等了一會兒，寧沛元才把門打開，他穿著睡，面無表，“應酬完了？”

寧窈過他看了一眼書房里，書桌上攤了好幾份文件。

點頭，“剛結束。”

想了想問，“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下午去找你給文件簽字，他們說你開完會就帶著幾個項目經理出去了，怎麼了？”

寧沛元抬手了一下眉骨，堵在書房門口，沒讓寧窈進去，“沒事兒，項目上出點問題很正常，不重要，影響不大，好解決。”

寧窈拉著長音哦了一聲，“這樣啊。”

又往書桌那邊看了一眼，上次從屜里邊翻了東西出來，雖然東西又放了回去，可位置有變，看樣子寧沛元如今這反應，是還沒發現。

說，“影響不大的話就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寧沛元含含糊糊的嗯嗯兩下，沒說別的。

寧窈轉朝自己房間走，幾步之后聽到書房門砰的一聲關上，然后從里邊上了鎖。

腳步一停，快速轉，朝著苑妤房間走去。

輕敲了兩下門，苑妤從里面打開了，瞄了一眼走廊，將寧窈讓進去。

寧窈趕問，“我爸那邊怎麼了，你知道嗎？”

苑妤讓去一旁的小沙發上坐。

寧窈很來苑妤房間，經常去寺院，這房間也不怎麼住。

現在進來，四下一掃，還陌生。

苑妤關上門轉去床邊坐下，“好像是他在外邊有幾個合作項目出問題了，是個什麼走向我還不太清楚，只知道這幾個項目現在都不安穩，若是出事，虧的肯定不。”

緩了口氣，“好幾個項目同時出問題，肯定是人為，他應該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針對的打。”

“不是我做的。”寧窈馬上說。

“我知道不是你。”苑妤笑了，“是你的話，你怎麼可能會過來問我？”

也想不明白，“你爸這麼多年在商場上左右逢源，沒什麼死對頭。”

不過猶豫一下又說，“也說不準，或許是陳家那邊惹的事兒，他被牽連了也有可能。”

寧窈有些憂心忡忡，“好幾個項目出問題，對公司打擊不小，雖然他出事我高興，但是牽連公司也有點得不償失，明天我也找人查查看。”

苑妤點點頭，然后視線定在一，半晌都沒轉。

寧窈盯著看了好一會，突然問，“你怎麼了？”

苑妤一晃神，“啊，什麼？”

寧窈說，“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

苑妤眨眨眼，“沒……沒事。”

母倆從前的關系雖然稍微冷漠，可寧窈對苑妤的一些小作還算是了解。

笑了，“跟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沒想到卻惹得苑妤立刻繃了臉，“我哪里有不好意思說，你一天天的別瞎想，胡說八道。”

寧窈愣了愣，突然哈哈兩聲，“你臉怎麼紅了？”

苑妤不自覺的就抬手了一下臉，“誰臉紅了。”

站起來，“時間不早了，趕睡覺去，我困了，要休息了。”

過去把門打開，明顯是要趕寧窈出去。

寧窈笑嘻嘻的站起，慢慢悠悠走到門口，突然探著子近距離的看著苑妤，“真的臉紅了，有什麼好事啊，跟我還藏著掖著的。”

苑妤一瞪眼睛，寧窈趕快步出去，著聲音調侃著開口，“怎麼這麼大反應，苑士，你在心虛什麼呢？”

話剛說完，苑妤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寧窈哎嘿一下，沒忍住，嘟囔，“怎麼還氣急敗壞了？”

……

第二天下樓，寧沛元的車子已經不在院子里。

傭人說起來時寧沛元就已經出門了。

看來那項目的事兒還棘手。

吃過早飯，寧窈開車去公司，剛在公司門口停下，放在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一邊下車一邊把手機拿出來，江玄清打過來的。

接起，“玄清。”

江玄清說，“回頭。”

寧窈一愣，往公司去的腳步停了下來，趕回頭看。

這個時候上班高峰，路上車比較多，一下子也看得不太清楚。

快速穿過馬路，走到街對面，這時才看清對面咖啡廳窗口坐著的江玄清。

快步進去，在江玄清面前坐下，“怎麼還過來了？有事？”

江玄清面前擺了咖啡，但一口未。

寧窈試探的問，“壞消息？”

“不算是。”江玄清反問，“你接下來幾天忙不忙？”

這就把寧窈給問懵了，“怎麼了？”

江玄清說，“我明天要出差。”

不等寧窈接話，他又補了一句，“方晴也要出差。”

后邊不用他說，寧窈已經明白了，“你們倆去同一個地方？”

江玄清似乎很無奈，“方晴要去找前男友，就找了個借口出差，可能是倆老頭子私下里商量了，我爸就給我安排了任務。”

寧窈沒忍住笑了，“你爸從前那麼滿意陳瑩霜，我還以為無可替代，這也沒多久，他就找到更滿意的任選了？”

江玄清沒接話，只是問，“你這幾天有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