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清走到床邊,低頭盯著方晴看了幾秒,想了想又轉去了房子里的小浴室。
方晴像是燒迷糊了,整個人一團,眼睛閉著。
寧窈站在門口都能聽到重的息聲。
幾秒鐘后江玄清從浴室出來,再次站在床邊。
似乎是聽見了聲音,方晴這時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說話的聲音沙啞,“玄清,你怎麼在這兒?”
江玄清視線瞟了一下,一旁的柜子上放著方晴的手機。
他抄手拿過來,有碼鎖。
他把手機屏幕對著方晴,“解鎖。”
方晴不明白他的意思,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玄清?”
“我讓你解鎖。”江玄清語氣里帶著不耐煩。
方晴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把手出來,指紋解了手機鎖。
江玄清翻看了一下電話,也沒用幾秒鐘,然后把手機扔在一旁,“你爸來了,換服,他接你回去。”
方晴啊了一聲,“我爸來了?”
撐著子坐起,應該確實是燒的厲害,眼可見睡已經汗。
換洗的服搭在床尾,手去拿,手指巍巍,人也的厲害,半天都沒拿到服。
江玄清轉往外走,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寧窈,“回去躺著。”
寧窈退了兩步,“我可沒那麼……”
后邊的話還沒等說出來,江玄清已經彎腰將抱起,“不聽話。”
臨走的時候寧窈又朝著房間里看了一眼,方晴坐在床上,之前那個迷糊勁兒早沒了,雖然臉依舊燒的通紅,但眼底清明的很。
江玄清將寧窈抱回到房間放在床上,“別出來。”
再多余的話他沒說,轉離開。
……
方民生上樓后正看到江玄清從一個房間走出來,他臉拉著,“晴晴呢?”
江玄清沒說話,朝著方晴的房間走去。
方民生頓了頓,趕跟上了。
方晴還在床上坐著,睡沒換,上面汗一大片,幾縷頭發也噠噠的在額頭上,看著莫名的可憐。
方民生兩步到床邊,一臉的心疼,“晴晴,怎麼回事啊?怎麼還發燒了?”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江遲易,江遲易手兜站在屋子里,沒什麼特別的表。
方民生說,“我聽江二說你落水了,怎麼還落水了?”
方晴一聽他問這個,眼眶一下就紅了,扁一條線。
方民生坐在床邊,抬手理了一下的頭發,“爸爸來了,你跟爸爸說,到底怎麼回事?”
江玄清輕笑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父倆多好。
方晴等了等,像是憋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轉頭去抱方民生,“爸,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人不是我推的。”
方民生抬手順著他的背,“你在說什麼,你推了誰?”
江玄清開口,“行了行了,還發著燒,哭什麼哭?”
他過去把浴室門打開,“不過方小姐,你落水之后又去沖冷水澡,能不能先把這件事解釋一下?”
方晴哭著的聲音一頓,轉頭去看江玄清,“你說什麼?”
江玄清冷笑,“你忘把水溫調回來了。”
浴室熱水的出水閥門明顯是扭到了冷水管那一側。
江玄清說,“而且你明明在不久前才給方老先生打過電話,依著安城市區到這里的距離,那時候老先生應該在半路,現在你們倆在這里演什麼呢。”
江遲易愣了一下,快步走到浴室門口,朝著熱水的出水閥門看了一眼。
方晴是自己洗的澡,但之后老板娘不放心過來查看,幫忙收拾了浴室,看了一眼出水閥門,還特意說了一句水溫調的太高了。
方晴臉燒的紅,但能看出來表僵了僵,“我……我沒有……”
方民生臉冷了下來,扯過被子將方晴裹,然后站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不明顯?”說話的是江遲易,眼神朝著方晴撇了一下,“你們父倆可真有意思,心思惡毒到把別人推下水,然后又在這里演無辜。”
“我沒有。”方晴突然喊了一句,“我說了人不是我推的,我沒有推下去,是推的我。”
眼淚再次落了下來,噎噎,“你們為什麼不信我?我真的沒有推,我們倆爭吵了幾句,上次扇了我掌,這次還要打我,我自然有準備,所以就將我推了下去。”
“方晴。”江玄清開口,聲音平淡的,但也能讓人聽得出里邊的冷意,“把你的眼淚收收,不是誰哭誰有理。”
他又說,“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
他視線重重的落在方晴上,后面的話音也帶著重量,“方小姐,最初合作,我說過,需要大家坦誠,若是你心存別的想法,那不好意思,合作的事只能就此作罷。”
方晴整個人愣住,“玄清?”
江玄清說,“方小姐也可放心,沒我江家錦上添花,那就依著你的能力,想做的,應該還是能得得到。”
方晴張了張,“你居然……你居然……”
江遲易轉頭看了一眼江玄清,嘆了口氣,“婚禮也再往后推一推,方小姐如今子不舒服,當然要以健康為主。”
方民生還沒反應過來江玄清剛才的話,又被江遲易的話給震了震,“婚期往后推?這怎麼可以?”
江遲易轉就往外走,“沒什麼不可以的,我不想結,誰也勉強不了。”
走到門口,他停下來,半轉頭去看方晴,“方小姐應該也不想結吧,要不然這種時候怎麼還能鬧出這麼大的陣仗。”
他先離開,順手將房門關上。
轉走了兩步,一抬眼就看到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的寧窈。
江遲易快步過去,“怎麼還出來了?”
他抬手了一下寧窈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說完他又笑了,“你又沒沖冷水澡,怎麼可能發燒?”
他推著寧窈進了房間,“趕上去躺著,別把自己折騰出病來。”
寧窈坐在床邊,“江玄清還在那里。”
“在。”江遲易笑了,“他還有點事需要好好理。”
他拉過一旁的小椅子坐上,“你是不知道,這方晴多能作,自己沖了冷水澡,整的可憐兮兮的,又把家老頭子端出來,也不知道是想給誰施。”
寧窈抿著,好一會兒后說,“聊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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