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窈抬眼看著二三樓一個個探出來的腦袋，突然覺得無趣的很。

起，倒是心平氣和，“你緒不好，先不談了。”

抬腳想上樓，剛走兩步，江玄清一個步過來，抓著的胳膊，“寧窈……”

“在干什麼？”樓梯那邊突然傳來江遲易的聲音。

他不知什麼時候下來的，雙手兜，一步一晃悠。

等著走到樓下腳踏了地，他又開口，“有什麼話回房間說。”

抬腳過來，他手搭在江玄清抓著寧窈胳膊的手上，“這麼多人看著，別鬧。”

江玄清盯著寧窈看了半晌，最后還是把手松了。

江遲易在寧窈肩膀上拍了拍，“上去吧，我跟我哥聊聊。”

寧窈沒看他們倆，快步上了樓。

回了房間，起服看了一下剛才被抓的地方，一片紅。

等了一會走到窗口朝樓下看，江玄清跟江遲易已經出了院子，在民宿院外稍遠的地方停下，倆人一邊煙一邊聊著什麼。

江玄清偶爾抬眼朝這邊看，玻璃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清楚。

寧窈緩緩吐了一口氣，抬手了口，那些話說出來也疼。

江玄清跟江遲易在外邊沒聊太久，過了一會兒上樓來。

寧窈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子兩側，頭低著，一下一下的著。

江玄清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后反手關門，慢慢悠悠走到他面前，蹲下來，抬眼看，“窈窈。”

他拉過撐在床邊的手，握在掌心里，低聲問，“你還我嗎？”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寧窈一愣，然后控制不住的一下子紅了眼眶。

這個問題要實話實說，嗯了一聲，“。”

江玄清頭慢慢低下頭，抵在的手上，“你還我，我也你，那我們怎麼會鬧這樣。”

他聲音低沉，“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和我說，聽我解釋，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他第一次擺出這種姿態，似乎真的無奈且無力了。

寧窈盯著他的發頂看了好半晌，“你和方晴……”

“真的什麼都沒有。”江玄清趕抬頭看，他眼窩陷下去，看著很是疲憊。

他又說，“我跟有合作，不只是兩家公司的，還有一些別的方面。”

他嘆了口氣，“之前不告訴你，是有別的顧慮，我們家……”

像是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他停頓一下，深呼吸一口氣，“我們家況有點不太好，我爸那邊有很多事。”

他不太方便解釋的事兒寧窈其實也不是很想知道，盯著江玄清看，“我有東西給你。”

手機過來，點開，里面有之前跟方晴私下里面時的所有聊天錄音。

上次在江家公司門口，虛晃一招，示意對方有倆人聊天錄音。

那時沒有，但也算是提醒了，以后凡事有方晴摻和的場合，都會開啟手機的錄音模式。

有用沒用，先備一手，不是大白給，總要給自己多一手的防備。

錄音里方晴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

放出來一句，江玄清的臉就沉一分。

寧窈看著江玄清，有的時候太了解也不是多好的事兒，一打眼兒便看得出，對于方晴那些不能明面說的心思，他并不是一無所知，有些事他其實知曉。

錄音也就那幾條，一會兒就聽完了。

江玄清好一會兒沒說話。

寧窈把手機收起，“我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你知道的，我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江玄清閉了閉眼，站起，將攬在懷里，“是我的錯。”

他說，“我真的不喜歡方晴，甚至可以說討厭，你且給我點時間，我會把這些事全都理了，給你一個代。”

寧窈沒說話，心里繃著的那弦松了松，但又似乎沒有完全解開。

……

時間差不多，大家收拾東西離開。

江遲易跟著公司那些同事你來我往的邊調侃邊朝大車走，到了車門口，他回頭看過來，“江玄清車技不太好，來的路上我都暈車了，不跟你們一起了。”

江玄清嗯一聲，“我可謝謝你。”

江遲易笑了，沒說話，跟著上了車。

大車先走，隨后江玄清的車開出去。

寧窈靠著椅背，昨晚沒休息好，又開始犯迷糊。

閉上眼還不等睡去，江玄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聲震的寧窈一個機靈。

轉頭看去，江玄清把電話接了。

這次那邊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是江宿。

不過沒在電話里說什麼事，他只問江玄清這邊什麼時候結束，說他有事要當面和他說。

他語氣不太好。

江玄清的聲音也是冷的，“在路上了。”

江宿明顯咬著牙，“你是不是把我跟你說的事都忘了，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了？”

江玄清眉心明顯蹙了一下，耐心沒多，“在開車，不方便說，掛了。”

寧窈轉頭看著車窗外，“你爸怎麼樣？應該全好了吧。”

“沒什麼問題了。”說完這句，江玄清稍微頓了頓，又補了一下，“但有些地方是恢復不了了。”

可能正是因為做男人的本傷了，江宿整個人大變。

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從前愿意遮愿意掩，現在沒了那個心思，本全都暴出來，又狠又壞。

江玄清嘆了口氣，微微搖頭，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再等等吧。”

路上睡了一覺，等著醒來車子已經快到安城市區。

寧窈坐起活了一下筋骨，“你一會兒還有事兒嗎？”

江玄清說，“要回趟老宅，先把你送回家。”

“一起去吧。”寧窈開口，“我也沒什麼事兒，也不困了。”

江玄清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最后看路線還是直奔江家老宅去了。

大車被他們甩在后邊，江遲易還沒回來，車子開進了老宅，就聽到客廳那邊傳來罵聲。

江宿又在發脾氣。

傭人們又躲在院子里，看到江玄清像是見到了救世主。

江玄清朝著客廳走，語氣帶了些不耐煩，“又因為什麼？”

傭人搖著頭，江宿最近發脾氣本沒有原因，他就是單純的心不好，想發火。

寧窈跟在后邊，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停了。

江宿站在客廳，腳下一片狼藉。

椅早就撤了，看他那樣子，恢復的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