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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有疾風起》第349章 看見

寧窈躺在木板床上,外面那倆人早走了。

盯著滿是灰塵的天花板,有些事也差不多捋的明白了。

只是不清楚宋妍什麼時候跟江宿扯上了關系。

江宿那人狂妄自大,按道理來說,綁架自己這種小事兒,他手指便能做到,何必扯上一個宋妍。

想來想去,就又想到了江玄清。

自己失蹤苑妤應該會聯系他,也不知他那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躺在封閉的小房間里,想不出什麼頭緒,直接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上。

無事可做就只能睡覺,前段時間胡思想鬧的睡眠不好,兩天還全都補回來了。

恍恍惚惚,不知睡了多久,到最后是被人起來的。

經常給送東西的兩個男人進來了,可能是睡得太沉,一點沒察覺。

一個人站在門口,另一個人過來站在床邊,,“起來吧,帶你走。”

寧窈愣了一下,“要放了我?”

那人轉往門口走,“趕收拾一下。”

哪有什麼好收拾的,寧窈攏了攏頭發,直接跟著他們出去。

外邊天已經黑了,周圍空曠,風聲呼呼響。

果然不是在安城市區,周圍都是田地,回頭看一眼這小破屋,不知道是不是莊稼人用來守田用的。

旁邊有輛越野車,那倆男人也不怕寧窈逃跑,沒人押著他。

這地方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寧窈老老實實的上了車,隨后車子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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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不好走,晃的寧窈趴在窗口幾度嘔,最后被吹來的涼風了下去。

不知開了多久,最后終于上了平坦馬路,終于能緩口氣。

剛開始在郊區,路邊沒有人,一點點的接近市區,終于在路邊看到了車輛和過往行人。

寧窈這邊子剛一,守著的男人就開口,“別耍心眼,今晚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是帶你去見個人,見完了就放你走,你要是來,我們指不定會干出什麼事兒。”

“帶我去見江宿?”寧窈直接問,“是他讓你們把我抓來的吧?”

這兩句話沒人回答,那兩個人除非必要的話會主說,對一系列的反問都是沒有反應。

車子最后停在一家會所門口,倆人下了車看著寧窈,“下來吧。”

寧窈猶豫一下,還是下去要呼救的沖

這種地方想他們也干不出什麼事來,整理了下服,跟著他們往里走。

上了六樓,這邊開了個包間,里邊是空的,寧窈進去后沒明白,“人呢,不是說要帶我見個人?”

倆人依舊沒說話,其中一個轉出去,另一個站在門口守著。

也沒多大一會兒,包間門被打開,又來人了。

寧窈轉看過去,果然是江宿。

江宿換了西裝,剪裁合,但可能因為過暗,就襯的他這個人更加郁。

寧窈說,“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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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宿沒應他,去一旁沙發上坐下,示意跟過來的手下。

手下明白他什麼意思,走到墻邊撤下來一幅掛在墻上的油畫。

油畫并不大,一個窗口大小。

寧窈被嚇了一跳,畫后邊是一面玻璃,能把隔壁包間里的所有場景看的清清楚楚。

聽不太清他們說了什麼,但是看的真切。

江玄清翹著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扶手上坐了個孩子,抹子靠向他。

江玄清一手夾了燃了一半的煙,另一只手摟在孩子的腰上,輕輕挲。

他面帶笑意,和旁邊的人寒暄。

那幾個人懷里也都摟個姑娘,就算聽不清楚說了什麼,也能看出這場合實在是不正經。

江宿挲著手杖,一臉玩味。

寧窈也看得出這是一面雙面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安裝的。

深呼吸一口氣,下臉上要浮現的所有表

江玄清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真真切切,不含半點作假。

不知有人提議了什麼,他就輕輕推了一下靠在上的孩子,孩子站起去一旁。

旁邊有個四方桌,另外那幾個男人的伴也起,把四方桌整理一下,擺了撲克,又將椅子正了正。

江玄清跟其中的三人過去坐下,孩子俯低頭湊過來說了什麼。

他半抬眼看過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勾了下角回了兩句。

孩子拿起撲克開始洗牌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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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清過擺在面前的撲克,作很練,輕輕捻開,瞄了一眼又重新扣下。

孩子想了想,往他邊湊了湊,抬手放在他脖頸,輕輕

江玄清沒有拒絕,甚至抬手拍了拍人搭在自己肩膀的手。

這種場面寧窈從前見過太多了,出去應酬,遇到很多冠禽,前一秒還一本正經的談工作,后一秒就陪酒小姐過來。

偏生又都擺出一副正經人的模樣跟那些小姐調戲。

見的多了,寧窈以為自己對這些已經免疫了。

可此時見江玄清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口就像是被人塞了幾頓炸藥瞬間點燃。

似乎真真切切聽見了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被炸的稀零碎。

江宿適時開口,“寧小姐,這兩天你不在安城,你母親已經報了警,消息雖沒散出去,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寧窈知道他什麼意思,江玄清知道失蹤了,但并不在意,甚至還有心思出來玩。

等了一會兒,收回視線,轉頭看江宿,“你帶我來就只是為了這個?”

江宿笑了,“我不是癡種,我一直不相信我的兒子是,他從前之所以愿意為你做那麼多,是有反抗我的分在。”

他像模像樣的嘆氣,“他早就知道我跟崔泠的事兒,所以才會排斥瑩霜,我太想讓他和瑩霜在一起了,這了他的底線,你們家又跟陳家有過節,他選上你是明智之舉。”

他似乎還對江玄清之前的行為很滿意,“要是我,我也會走他這一步。”

不過隨即他表又變了變,“只是后來他跟你結婚,多有點昏了頭。”

他把寧窈上下打量一番,“這一點不能說完全是出于跟我對抗的想法,他對你應該是有點的。”

可江宿這輩子最不相信的就是,他跟秦辭是自由,那個年代的自由可很見。

但他變心變得也快,甚至最后秦慈香消玉殞,他連難過和后悔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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