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窈下午去學校,江玄清一路跟隨,距離拉的不長,但也沒往跟前湊。
等到了學校,寧窈去辦公室,他就在場上坐著。
他目的太明顯了,以至于辦公室那幾個老師全都看得出來。
有人打趣著,“寧老師,你家顧先生就這麼放任著他跟過來不管啊,就這麼放心。”
寧窈瞟了一眼窗外,正值下課時間,江玄清坐在場邊的長椅上。
可能是他表過于冷漠,周圍玩鬧的孩子不怎麼敢靠近,就幾個人湊在一起偶爾看他一下,然后嘻嘻的笑。
不知是不是有所應,幾秒鐘后江玄清突然轉頭朝著這邊看過來。
寧窈并沒坐在窗口,距離也有點遠,相信他本看不清。
所以的視線沒收回來,只輕笑一聲,“興許不是奔著我來的,卓瑪老師好像還是單吧。”
被點名的卓瑪坐在角落,明顯被嚇了一跳,啊了一聲,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焦急辯駁,“別開玩笑,不可能的。”
旁的老師也跟著嘻嘻笑,知道寧窈是在說笑,就隨意附和了兩句,“還真說不準。”
等著上課鈴響,寧窈收拾東西去教室。
剛走出去就見大門口那邊又來人了,是羅布。
算一算寧窈也好長時間沒見過他了,似乎從開始在學校代課,每天早出晚歸,也就再沒見過羅布。
羅布換了服,看起來利利索索,他走進場第一眼就看到了寧窈。
即便離的不近,也還是能覺到他視線灼熱,在寧窈上定了定。
寧窈趕進了教室,門關上,走向講臺。
站定后沒忍住,又順著窗戶瞟了一眼,偌大的場只有羅布跟江玄清。
倆人離的不太遠,似乎在對視。
江玄清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閑閑的出去,姿勢很慵懶。
羅布站在他面前幾步的距離,估計是想凹個造型,可那站姿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兒垮。
課堂上小孩子積極踴躍,寧窈的注意力又被拽了回來。
等著一節課講完,再從教室出去已經看不到羅布了。
江玄清還是那個姿勢坐著,懶懶散散。
看見寧窈,他起了,大步的走過來。
怕他說什麼別人不能聽的話,寧窈沒敢回辦公室,轉朝一旁的空地上走去。
江玄清走到面前,“剛才來的那男人你認得?”
“不認得。”寧窈說,“你們聊什麼了?”
“他認得你。”江玄清沒回答,又說,“他說你們關系還不錯。”
寧窈一愣,關系不錯?這從何說起。
跟羅布從頭到尾也沒說過幾句話,怎麼就能沾上不錯兩個字。
江玄清只看的表便看出來了其中的門道,輕笑了一聲,“那男人那麼得瑟,顧南晉居然沒幫你擺平。”
隨后他輕嗤一聲,“可夠廢的。”
寧窈被他的話弄的眉頭一皺,沒忍住,“若說我和羅布有什麼關系,那可能就是他之前跟你一樣,沒事就守在這里,雖然膈應人,可也讓人挑不出什麼病。”
歪頭,“若是因為這個就要擺平對方,那你也要遭殃了。”
估計這話把江玄清給刺到了,他表一怔,退了那閑散的模樣,抿,“窈窈。”
寧窈轉往辦公室走,“你沒資格說別人,因為你和他一樣。”
等坐在辦公室,再往外邊看,江玄清已經不見了人影。
一直到學校放學,他都沒出現。
今天學校這邊有事,大家都沒馬上離開。
坐在辦公室等了沒多久,一輛大貨車開了過來,顧南晉帶著師傅過來安裝凈水。
讓寧窈意外的是,這時候江玄清又出現了。
他站在校門口,相對于圍著那些裝置看熱鬧的老師,和提前得了通知過來湊熱鬧的村民,他多顯得有些格格不。
寧窈站在人群外,眼角一瞄便看見了他。
江玄清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又轉離開。
寧窈有時候很討厭自己過度腦補的病,僅他一個轉的背影,就讓看出了可憐之。
那樣的男人,居然覺得他可憐。
一面鄙視自己,一面又不住那種突然翻上來的心疼。
盯著人群又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沒忍住,折走了出去。
原本以為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江玄清應該是離開了,可剛走出校門口,一轉頭就見他靠在校外的圍墻上,里叼了煙。
對于寧窈的出現,江玄清明顯也是意外的,他站直了子,“你怎麼出來了?”
寧窈眨眨眼,一瞬間八百個借口涌上心頭,可惜,沒有一個適合此刻拿來用。
所以只能說,“里邊人太多了,出來個氣。”
江玄清彈了彈煙灰,“顧南晉每天都這麼忙嗎?”
寧窈愣了一下,而后仔細想了想,“是忙的。”
扶貧項目也不只是發放資,最主要的還是要想辦法打通一些渠道。
不能等扶貧項目撤了鄉親們又被打回原形,總要幫他們去拓展生存之道。
寧窈學著他的作靠在稍遠的位置,“他每天都很忙。”
扭頭看向場里,“校園里那些健材,你也看出來了,都是新安裝的,全都是他做的。”
還有已經翻新的教室,還有那邊搭起來的倉庫,里邊堆放的是多出來的教學文,這些都是顧南晉的功勞。
扶貧計劃在來之前只羅列了一些,這些瑣碎的并不在計劃里,全是到這里按照況又增加的。
江玄清一支煙完,將煙捻滅,“沒想到他還真是來干正事兒的。”
寧窈冷笑一聲,“你以為像你一樣?”
這話又讓江玄清不舒服了,他臉明顯變了變,不過也就幾秒,馬上恢復正常,還嗯了一聲,“確實不一樣。”
他說,“我就是一腦,此行只有一個目的,分不出別的心思。”
寧窈被他說的一噎,也不知這些話說出來,他在驕傲什麼。
這邊黑天比較晚,凈水安裝雖是個大工程,也沒有黑。
等著天黑下來,正好安裝結束,試用了一下,沒什麼大問題。
安裝師傅跟著貨車離開,顧南晉出來尋寧窈,見和江玄清站在圍墻外,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各自不說話,就愣了愣。
他走過到寧窈邊,“都弄好了,可以回家了。”
江玄清瞥他一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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