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城跟江遲易在一起混的時間長,革命義使然,讓他不自覺的偏心。
當聽江遲易說蔣蕓看不上他時,他一瞪眼睛,“那咱也看不上啊,你以前邊那些的哪個不比長得好看。”
他安的在江遲易肩膀上拍了一下,“沒事,二哥,我認識幾個妹子都不錯,改天有時間給你介紹。”
“快滾吧。”江遲易一副不了他的模樣,“你認識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可別丟人現眼了。”
宋景城嘶了一口氣,“還不信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等我哪天把人帶回來給你好好瞅瞅,你就知道了。”
江遲易輕笑一聲,再沒接他的話。
他確實就只是到這邊坐了一會兒,東西也沒吃多,大多數的時候發發呆,聽旁邊的人吆五喝六。
等著時間差不多,江遲易整理一下服起,“你們玩,我先走了。”
旁邊有些認識的兄弟哎哎兩聲,“怎麼還走了,二,這才來多久啊?”
江遲易擺手,“明天還得上班,得早點睡。”
上次他因為個人發火的事兒大家都聽說了,這次也沒有哪個的膽子大到敢往他跟前湊,只男人們圍過來,又挽留了幾句。
江遲易沒搭理他們,徑直從包間出去。
宋景城趕跟在后面送他,一邊走一邊說,“還以為今天你能過來跟著熱鬧熱鬧。”
江遲易只嗯哼一聲,沒說別的。
下樓站在會所門口,江遲易要上車,回對著宋景城擺了擺,“行了,屋子里小姑娘不多,趕回去看著點,要不然一會兒沒有你的份兒了。”
宋景城嘻嘻哈哈,“我可不稀罕跟他們搶。”
這話說完,他一抬眼看向對面,笑嘻嘻的表瞬間賊眉鼠眼起來。
他兩步走到江遲易旁邊,“二哥二哥,你看那邊。”
他一把攬過江遲易的肩膀,指了一個方向,“你看那是誰。”
江遲易轉頭看去,愣了一愣。
對面是家西餐廳,門牌裝修有格調,此時門口站了兩個人,看樣子是剛吃完飯,正在寒暄。
宋景城嘖嘖,“那男的誰啊,姓蔣的看不上你,可這男的看起來還不如你。”
那邊站著的是蔣蕓跟一個男人,男人高高大大,一西裝板板正正。
倆人正說著什麼話,蔣蕓抬手著耳邊的碎發,距離不是特別近,表看不清,但明顯是帶著笑的,也或許多多有點小怯。
江遲易慢慢瞇起眼,幾秒鐘后說,“真不如我?”
“真不如你。”宋景城回答的很是干脆,“長得不如你,氣質也不如你,你甩他好幾條街。”
他的彩虹屁并沒有讓江遲易高興半分,這兩句夸贊,明顯水分不小。
那邊兩個人聊了幾句,男人抬手在蔣蕓發頂拍了拍,作看起來很是稔。
隨后一輛車開過來停在一旁,兩人一起上了車離開。
“哎喲,這還是一起走的。”宋景城怪氣,“看這樣不是第一次約會了。”
江遲易轉上了自己的車,“好了,趕進去吧,我要走了。”
他隨后啟車子開出去,有些無意識的順著剛才離開的車子方向開去,但一段距離后又有些好笑。
他這是在做什麼?
在前面路口趕轉了方向,一路開回家。
地下停車場里停下,江遲易沒有馬上下車,靠在椅背上點了支煙。
他這人有時候不要臉,豁得出去,可有時候又自負的很。
人生到現在,看不上他的人多,但看不上他的人,掂量來掂量去,也就那兩個。
最開始是陳瑩霜,可后來還是輾轉于他下,放低了段,求他回頭。
后來是寧窈,這是他攻克不下的難題,是真看不上他。
現在,出現個蔣蕓。
倆人關系雖然緩和了不,但他依舊能看得出,看不上他。
之所以沒有繼續針鋒相對,有一半原因是他曾出手相助過,另一半的原因,大概跟寧窈差不多。
他生活作風不好,蔣蕓沒打算在這上面跟他有任何牽扯,這一塊忽略不計,就勉勉強強能把他當朋友。
這事兒其實也沒什麼不對的,可就是總讓江遲易覺得像是一針,偶爾扎他一下,不疼但不舒服。
一支煙完,他下車,順手把電話了出來,給蔣蕓打了過去。
那邊接的還快,聲音跟平時差不多,“怎麼了?這個時候打過來。”
江遲易沒說話,只抿著聽著。
蔣蕓等了等,又喂了一聲,“江遲易,說話。”
這邊還是沒聲音,蔣蕓又說,“不說話我掛了啊。”
這話說完,電話里傳來男人的聲音,“誰的電話?”
“哦,一個朋友的。”蔣蕓回應,“應該不小心到的。”
說完電話也就被掛斷了。
江遲易看了一眼時間,倆人從西餐廳離開有一會兒了,居然還膩在一起。
把手機放回兜里,進了電梯。
電梯上行的過程,他看著電子屏上不斷跳的數字,在某一瞬間,懊惱忽然沖了上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在干什麼,跟個變態一樣。
蔣蕓到底有沒有跟男人在一起,或者他們倆是什麼關系,關他什麼事兒?
帶著這子懊惱,回到家的時候也就沒忍住,摔摔打打。
最后進了浴室,打開花灑,水流刷的一下沖下來,就好像是沖開了他大腦里的某一個閘門。
有些東西,他著又著,可在這一刻還是不得不承認。
他確實不甘心。
憑什麼看不上他?
陳瑩霜看不上他,是因為有個江玄清做對比。
寧窈看不上他,是因為本來就優秀,也同樣有個江玄清作為選擇。
蔣家,或者確切的說,蔣蕓憑什麼看不上他?
江遲易磨著牙,服都了,但還是一轉從浴室出去,又把手機過來,借著這勁兒又給蔣蕓撥了個電話過去。
蔣蕓那邊接的快,聲音帶著笑意,“江二,可別是又不小心撥過來的。”
“不是。”這次江遲易開口,“蔣蕓。”
蔣蕓啊了一聲,“怎麼啦?”
江遲易說,“我不舒服,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又不舒服?”蔣蕓聲音一下子嚴肅,“怎麼了,還頭暈,還難?”
“就是不舒服。”江遲易說,“哪兒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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