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易第二天跑了一上午的外勤,中午剛回到公司,在大廳里被人住,“江二。”
朝電梯那邊走的腳步一停,他回頭看過去,有些意外。
是蔣蕓的表哥。
對方西裝革履,戴著金眼鏡,一板一眼。
前臺趕說,“這位蘇先生沒有預約,不過一直等在這里。”
江遲易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隨后他看向蘇文,“這邊請。”
倆人一起上了樓,去了江遲易的辦公室。
蘇文站在門口先把辦公室的格局看了一遍,他一點也不見外,“外界一直傳言江二放不羈,如今看來,傳言不實。”
“何以見得?”江遲易整理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文件,饒有興趣的問。
“以推人。”蘇文過來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辦公室這麼整潔,東西擺放的有條有理,主人家的格便也就能清一二。”
等了等他就切正題,“我這次過來是為了小蕓,江二跟我妹妹似乎關系不錯。”
江遲易笑了,“誰跟你說我跟關系不錯?”
不等蘇文說話他又說,“應該不是蔣小姐說的。”
蘇文跟著笑,“小云沒有跟我提過你。”
“你這麼說我倒是欣一些。”江遲易點頭,“蔣小姐一向看不上我,要是提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蘇文雙手叉放在上,“也不一定,那天去你家,我妹妹明顯很關心你,我了解,若是沒有把你當朋友,不會是那樣的態度。”
江遲易點點頭,“行吧,你這麼說我心里還舒服一些。”
蘇文盯著他看了一會,再次開口,“我表妹這人從小被家里寵著慣著,沒什麼心思,與人來往也向來真誠,對誰好都喜歡一腦。”
他笑了一下,“本來這也沒什麼不對的,只是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一些事。”
江遲易不說話,只靠著椅背看著對方。
蘇文繼續,“所以作為家里人,這種時候只能我們站出來。”
“比如呢。”江遲易笑著問,“讓別人誤會什麼?”
都是年人,有些事不用說的太清楚對方也應該知曉。
他這樣問,蘇文知道是故意的,所以他也就直說,“男來往,拿不好尺度,誤會的方向也就那麼一個,江二應該知道的。”
江遲易坐直子,手肘搭在桌子上,“是蔣先生讓你過來的?”
蘇文皺了下眉頭,沒說話,看樣子算是默認。
江遲易笑著,“蔣先生之前親自來過一趟,又示意你再找回來,他是有多怕我跟蔣小姐之間產生瓜葛?”
蘇文面恢復淡然,“江二不要誤會,蔣家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之前我妹妹跟江大有過一些糾葛,外界很多人知曉,若是再跟你來往親近,免不了會被人議論。”
江遲易哦了一聲,“這事,你還別說,巧的。”
陳瑩霜是江玄清未婚妻,但跟他也沒糾纏。
寧窈一開始是定給他的未婚妻,最后跟了江玄清。
現在又有個蔣蕓,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蘇文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江二的過往我曾聽說過一些。”
他馬上又解釋,“當然我沒有嘲諷之意,我自己就是個男人,有些事也能理解,我提這個不過是覺得江二邊曾有過的那些異,跟我妹妹也并非同一卦,想來你對小云也沒什麼別的想法,只是這人與人的來往,分寸拿向來是不太容易的一件事兒。”
他神淡淡,“尤其外人,看不懂其中門道,很容易以訛傳訛,我們世俗,有時就必定要被世俗約束,守一些不必要的規矩。”
江遲易抿著,像是在思量他的話,幾秒之后嗯了一聲,“說的有道理。”
不過隨后他問,“這話你有跟蔣小姐說過嗎?”
蘇文一頓,實話實說,“沒有。”
他又說,“小云格乖巧,但有時也執拗,家里人這些想法若是讓知曉,小姑娘可能轉不過那個彎兒,很容易就鉆了牛角尖。”
江遲易笑了一下,“行,我知道。”
蘇文也是點到為止,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意思到了就行。
他沒過多打擾,只以為自己擺了態度,江遲易知曉了蔣家的意思,便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所以走的時候他表很是安心。
只是等他進了電梯,電梯關門下行的時候,江遲易的眼神瞬間變了。
他這人向來桀驁,最是不服管教,尤其是這種接二連三登門,就更是讓他不喜。
轉朝辦公室走,正到江玄清出來,“我聽說剛有人來找你了。”
他左右看看,“人呢,正好中午下班,沒一起約個飯?”
“人已經走了。”江遲易說,“對方還有事兒,而且不深,不整那些虛的。”
想了想他又問,“中午跟窈窈約了麼,沒有就我們一起。”
江玄清還真沒約,他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也行,我下午事多,中午沒那麼多空余時間,就不去找了。”
兩人一起下樓,出來后蘇文已經不見了人影。
上了江玄清的車,江遲易問,“蔣家那邊有個親戚,姓蘇,你知不知道?”
“怎麼了?”江玄清轉頭看他,“怎麼還提到蘇家了?”
他有點想歪了,接著就問,“蔣蕓跟你說什麼了?”
“你知道?”江遲易轉頭看向車窗外,“那蘇家什麼況?”
“蔣蕓不就是在他家公司上班麼。”江玄清沒當回事兒,“沒跟你說?”
江遲易沒說話,江玄清就繼續,“蘇家做的是家居生意,全國連鎖的,生意做的不小。”
江遲易點頭,“我都沒聽過蘇家。”
“蘇家的主場并不在安城。”江玄清說,“主要是跟蔣家姻親關系明顯,蔣家大先生向來慎重,怕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加上蘇家在別生意做得更好,安城這邊只是放了個分公司。”
他想到了什麼又說,“這邊好像是蘇文負責,蔣蕓表哥,人穩重的,之前過兩次面。”
江遲易視線轉過來,“你連這個都知道。”
“生意場上的事兒。”江玄清笑了,“就算沒有過多關注,消息總會聽到一些。”
隨后他有些奇怪,“怎麼了這是,怎麼打聽起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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