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對莊妃已經沒有毫信任。
一個險歹毒的人,做出什麼事都正常。
所以……莊妃是想通過在念念的朝服上手腳,從而破壞念念的冊封禮?
冊封禮無法順利完,便不算名正言順的宸貴妃。
大周歷朝歷代的貴妃,平均年齡在二十七歲左右。
念念十六歲宮,還不到十八歲,就坐上了萬人之上的貴妃之位,還被破格賜了封號。
朝中一直有對此不滿的聲音。
只是沈知念每次晉升都合合理,再加上帝王護著,才沒人敢明目張膽攻訐。
若冊封禮出了問題,不正好給了那些人機會?
他們一定會說是因為宸貴妃德不配位,上天才降下了這樣的警示。
屆時念念……
莊妃果然其心可誅!
只是……這種時候,帝王就算不晉莊家的位分,也不會再罰莊妃。
否則與匈奴的戰事出了一差錯,遭殃的就是千千萬萬的百姓。
莊太傅的門生遍布朝野,若他們看到這個信號,覺得帝王是對莊家不滿了,才一而再懲莊妃,朝堂上的局勢也會更加不穩。
帝王的眸沉無比,眼底醞釀著風雨來的趨勢,可最終還是讓一切都歸于了平靜。
他著胡忠才,沉聲道:“此事朕知道了。”
“你回去后,務必要用一萬個心,確保宸貴妃的朝服不出任何問題!”
胡忠才也是宮里的老人了,知道莊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雖說出了郝嬪娘娘的事之后,陛下已經厭棄了莊妃娘娘。可這麼大的事,誰知道陛下會不會徹查到底。
為了坐實莊妃娘娘指使陳揚明,破壞宸貴妃娘娘朝服的罪名,他可是準備了充分的“證據”,所以才用了這麼長時間。
就算陛下讓慎刑司的人去查,他也不怕。
誰知道看陛下這態度……是查都不查,就相信了惡事是莊妃娘娘做的?
難怪吳氏簪待罪的事,前腳在宮里傳開,宸貴妃娘娘后腳就派人遞消息給他,告訴他時機到了。
宸貴妃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啊!
知道陛下這時對莊妃娘娘,已經沒有半分信任了。故而他來養心殿匯報此事,陛下一定會相信。
跟著一位如此優秀的主子,何愁沒有好前途?他一定不會步陳亞明和陳揚明的后塵!
胡忠才低著頭,努力下上揚的角,恭敬道:“奴才遵命!”
“請陛下放心,奴才愿意用項上人頭擔保,絕不會讓宸貴妃娘娘的朝服,再出現任何問題!”
南宮玄羽揮了揮手。
胡忠才彎著腰道:“奴才告退。”
他離開后,李常德請示道:“陛下,您剛才說復莊妃娘娘的位分,恢復其協理六宮之權……”
為了安莊家的人,帝王剛才確實有這樣的念頭。
可他沒想到,莊妃比想象中還不安分!
剛害了郝嬪,又命人在念念冊封禮要穿的朝服上手腳。
這樣的毒婦,若給了位分、權力,豈不是讓去害更多人?
看在莊家的份上,他不追究莊妃指使陳揚明做的事,已經給足面了!
“朕寫了圣旨,蓋玉璽了嗎?既然沒有,便不算下了旨意!”
李常德垂首道:“奴才明白。”
……
胡忠才雖效忠沈知念,卻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陛下聽了他匯報的事,都沒有追究,明顯是不想置莊妃娘娘。他如果到嚷嚷這件事,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故而外人并不知道,胡忠才在養心殿,向帝王說的那件事。
眾人只知道……郝嬪娘娘的事反轉了!
原來當初毒死的人,真的不是莊妃娘娘,而是吳氏!
還算吳氏有幾分良心,知道莊妃娘娘對好,沒有一直讓莊妃娘娘背著這個黑鍋。
一時間,后宮的許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難怪陛下那時候下旨,降莊妃娘娘的位分時,抵死不認毒殺郝嬪娘娘的事,原來事真的不是做的啊!”
“這麼說,我們都誤會莊妃娘娘了?”
“我就說莊妃娘娘日吃齋念佛,不會做那麼歹毒的事。原來真正心如蛇蝎的,是吳氏!”
“好在陛下英明,已經下旨將吳氏賜死了。”
“真相大白!莊妃娘娘無辜蒙冤屈,陛下應該很快就會復的位分了吧?”
“那可不一定。郝嬪娘娘雖然不是毒殺的,但瞞著陛下舍母保子,是不爭的事實啊!”
“……”
曾經那些過莊妃恩惠,因為明白偽善,而疏遠的宮嬪,此刻心中都帶著幾分疚。
莊妃娘娘以前對們那麼好,們還誤會,真是不應該。
蒙了那麼久的冤屈,卻沒有一人去長春宮看,莊妃娘娘一定很寒心吧?
當然,后宮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還是有不人在此事里,過現象看到了本質。
如果事真的是吳氏做的,這麼久過去了,都沒有人懷疑到上,為什麼突然跳出來認罪?
說是良心發現,也太可笑了吧……
這些蠢貨居然真的相信了表面上的說辭,認為莊妃是無辜的,簡直無藥可救!只怕哪天,們被那個笑面虎害死了都不知道。
當然……有一件事,幾乎所有人都達了共識。
就是不管莊妃是真清白,還是假清白,既然已經洗刷了毒殺郝嬪的罪名,復位是遲早的事了。
恐怕要不了兩天,宮里就沒有莊妃娘娘,只有良妃娘娘了。
……
鐘粹宮。
沈知念正在逗四皇子玩。
芙蕖從外面走了進來,彎著腰低聲道:“娘娘,胡忠才剛才派人遞了消息過來,說您吩咐他做的事,他已經辦妥了。”
“陛下雖未因為朝服的事置莊妃娘娘,可他離開時,陛下的臉依舊很難看……”
沈知念輕輕勾起了角:“莊妃想復位,也要問本宮同不同意!”
不止芙蕖和菡萏,小明子他們也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娘娘許久之前就讓胡忠才在朝服上手腳,最終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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