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抱著手里的書和顧清淺走在虛亞學院的小路上，兩人都是出眾的，走在一起回頭率很高，顧清淺對此略帶幾分無奈，而安然卻對此十分淡然，視線之中并無慌，只是靜靜地走著，許久才開口，聲音清冷，“在你們眼里，莫妄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心機很深，猜不。”

先是驚異于安然的提問，隨后也沉下心來，顧清淺笑了，“怎麼了，鬧別扭了？”

“算不上是鬧別扭。”安然像是做了一番掙扎，但事實上毫沒有出任何矛盾的表，只是很快地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舒展開來，笑，“如果說一開始我和他之間只是互相利用呢？”

“你發現了他接近你的理由？”

顧清淺小心翼翼地發問。

的心思通讓安然驚嘆，角扯出一抹苦笑，“是的，發現了，有點傷人。”

“你說有點傷人，想必是很傷人吧？”

顧清淺停住了腳步，看著安然，忽然間笑出聲來，可是笑容悲傷，“然然，知道嗎，你跟一個人很像。”

安然只是靜靜地看著，用眼神示意說下去。

“像我姐，顧一喬。”

顧清淺看著，聲音低低的，“都是一樣的清冷，一樣的孤傲，可是你比會保護自己，你知道保護自己的方法，你會在適當的時刻與危險的人危險的事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可是不會，總是認定了什麼就一定要去做到，總是撞得頭破流……”

聽著這番話，安然抬頭直直地看著，顧清淺的眼睛里似乎有著淚花，但是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為了江寒，什麼都拋棄了，顧家，蘇家，什麼都不要了，可是……”

“可是江寒本不。”

安然笑，何其可悲的，何其可悲的付出。

只是自己……又何其羨慕顧一喬有著這樣子的勇氣。

閉上眼睛，“我想，你姐其實應該很幸福，現在全力以赴了，也不會有后悔的想法……”

“這不一樣……我本不想……”

不想看見這樣的姐姐，這樣子為了一個男人不顧的姐姐。

眼淚終于順著顧清淺的臉頰緩緩地了下來，安然打量了許久，倏地，開始漸漸抖起來。

像是猛地知道了什麼一般，瞳孔一點點針孔狀，開口想對顧清淺說些什麼，無奈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最終只是抬手去了顧清淺臉上的淚水，聲音低沉，“這個世界沒有誰對誰錯，只是有些時候，上了不該的人……”

顧清淺全一，終于抱住安然嚎啕大哭出聲。

那是安然第一次，看見那個溫而又堅強的學生會會長，哭得像個小孩。

然而抱著顧清淺的，在抬眸的瞬間，全僵。

視線的不遠，站著一個人影。

像是到了應一般，那人似乎察覺到了安然炙熱的目，抬頭的時候，角隨即綻開一抹略帶疏離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