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瘸子，你特麼給我等著！白屹凡，今兒算你命大！”

刀疤臉咬牙切齒的說著，為了活命，還是扶著肚子上的刀，緩慢地走出樓梯間。

白屹凡整理了下黑西服的領子，靠在墻上，瞇眼瞧著沈瀟瀟。

原以為只是個瘸子，沒想到還是有手且迷人的瘸子。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能直接給我一百萬？”

沈瀟瀟紅艷的瓣開口，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用意。沒錯，就是為了錢。

白屹凡一步到邊，大手一揮直接將擁懷里：“連我都給你怎樣？”

“你別玩笑，說好的一百...”

沈瀟瀟話還沒說完，樓梯門被人猛地拉開，隨后一張再悉不過的沉面孔走了進來。

“沒想到時隔五年，你回到哈市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找男人。沈瀟瀟，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顧庭霄站在門邊，潔白皙的臉龐，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澤；那濃的眉，高的鼻，微抿的，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就是這張臉，這個男人，讓沈瀟瀟慘了。

得一無所有，得遍傷痕...

“顧庭霄，你還想怎樣？”

雙拳握，音抖。一雙空無神的墨眸，忽然在此刻燃起幾縷緒。眼中意味，早難用恨仇表達清楚。

“殺了人，五年懲罰就想算了？這世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顧庭霄面沉似水，兩步走至切近，修長有力的手指，直接把沈瀟瀟從白屹凡懷里拎了出來。

“你放開我！”沈瀟瀟拼勁全力，一把推開肩膀的手，這是最后的一點骨氣。“顧庭霄，我欠你的我早已還清，你欠我的也不必再還。”

“我母親被你害死，秦家所有人茍延殘，沈家更不會再認我這個兒。我一榮被你盡數撕破，只留下個殺人犯的罪名。顧庭霄，我永世不得翻了...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面目有些猙獰，語氣卻越發平淡，好似九月秋水，翻不起一漣漪。

從來都沒有殺過人，雖然不知道顧雪到底是怎麼死的，可真的沒有過顧雪一個手指頭。那晚就像是一場帶著沉霧的噩夢，不知道沈薇薇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不重要了，罪，認了！五年的懲罰，了。

夠了，真的夠了...如果這就是上顧庭霄的報應，認命了。今生今世，再不敢招惹他分毫。

顧庭霄抬手扯了扯領帶，不知為何，見這副樣子心里悶的很，嗓子也有些。

“顧大，這人，我保了。”

后白屹凡淡淡一笑，重新將沈瀟瀟摟進懷里，迎上顧庭霄目中閃出幾分挑釁。沈家那個殺人犯兒，他聽說過，原來就是，有意思。

“白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顧庭霄不知為何被激怒，墨眸中燃起燎原怒火。一雙大手將沈瀟瀟扯過來抗在肩上，轉邁步離開心中卻一。只知這五年會消瘦，沒想會輕這麼多。

海天一的總統套房里，纖瘦的沈瀟瀟被狠狠摔在床上。

“姓白的給了你多錢？”

他面無表，下西服外套掛在架上。

沈瀟瀟那顆自認早已堅如磐石的心，在此刻還是被又一次劃上道痕。

明明說的沒錯，就是來找男人，可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就那麼刺耳。

“一百萬。”不卑不，不想解釋。他不就是想問個數麼，就告訴他。

顧庭霄攥起拳頭，轉坐在床邊椅子上嘲諷地瞧著：“哈市第一名媛，竟如此廉價？”

沈瀟瀟聞言，下意識發出一聲輕蔑的鼻哼。他就非要把的尊嚴扔在地上踐踏，好，那便順了他的意。

“一百萬，不了。”薄微，淺淺勾起角。

那張行尸走般的表，讓人難猜出他的心思。

“啪。”

顧庭霄手邊的擺件瓷瓶被狠狠摔碎在地上，他故作嘲諷地點了點頭，眼中怒意難掩：“好，我給你二百萬，賣我一晚。”

‘賣’？

沈瀟瀟聞言空的墨眸忽然，猛然抬頭迎上顧庭霄蔑視的目，好似有劇毒順著流進每一管里，這心如刀絞肝腸寸斷的痛，要窒息了。

呵呵，賣？好簡潔明了的字。

心掙扎了幾秒，終究還是出一臉笑意，將因悲憤而抖的手指挪到后藏好。

“顧想要人，哈市不知道有多名媛撲上來，何必還在我個風塵人上破費，不嫌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