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老人家，我是領了結婚證之后才從你口中得知的。你比我還先知道我不能生孩子這個事實，看得出來你掙扎過，可最后還愿與我在一起，那就說明你早想好了有一天要面對今天這一切。你心里早有對策，如果再有任何反對，都只會把你推的更遠。而我，卻始終會在你邊……這樣老人家不劃算！”

“笨丫頭，‘劃不劃算’都用上了？可是，你這是解釋嗎？很明顯是示威、威脅啊。”凌子烈真是一陣陣后怕。難怪老太太始終不接的話，本就是無話可說嘛，所有借口都讓給堵了。

這死妮子，真有拳打死老師傅的潛質。

“所以才不理我，就讓我一直那麼跪著的。”田小萌早有預料，也是早有準備要承這一跪的。

“真是活該，讓你說兩句好聽話都不會。”

“我不能再給老人家幻想了。我們是不可能離婚的，我也是生不出孩子，這都是事實，胡姨說的對，認清事實總好過給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到最后再讓抱憾終生！這樣的夢，我做過，夢醒時候有多痛苦我自己知道，推己及人，我不想讓以后也那麼痛苦。”

“嗯，這麼說來，當初瞞著你，倒是我不對嘍。”

“本來就是你不對。自以為是覺得是為我好，看著我每天傻呵呵的算著排卵期，然后變著法兒勾引你‘耕地播種’……到最后每一個期待都落空，每一個希都變失……凌子烈，你知道那種滋味有多苦嗎，簡直要比我喝下去的中藥苦上十倍百倍！”

“好，好！我錯了，小東西。對不起，我低估我們家小東西的承能力，同時也高估了我自己的判斷力。對不起，小東西，我該尊重你的。不管你接不接都該給你句實話。”

兩人說話間，小已經煮好了蛋，剝皮晾到合適的溫度，送過來。

“用我幫忙嗎？”小搭眼看了一眼田小萌的，真為自己今天的不謹慎到疚。

田小萌淡淡笑了下說：“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

小也不方便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隨口代了句：“廚房我準備了些清粥，一會兒您倆都用一點吧，胃都不怎麼好，別空著睡覺。”

田小萌微笑著點頭，應了。小這才稍稍心安些回了自己房間。

客廳沒了別人，凌子烈這才問了下午的事：“現在說說，今天下午都見了誰？”

“沒……呃。”以為經這一鬧他要忘了呢：“我要說了，你別心里不舒服啊。”

“你做的我看不慣的事兒多著呢，要是件件都不舒服，那我還活不活？”凌子烈兩只大大的手掌推著兩只溜膩的蛋在膝蓋上順時針轉著圈圈。

田小萌一副老佛爺的架勢倚著沙發靠著，心里卻虛得很：“余歡……回來了。”

“余、歡……？”凌子烈極認真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人，之前聽田小萌提過，似乎是壯壯的生母：“那又怎麼樣？威脅你了，要向你要回壯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