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的右半邊臉,瞬間漲得通紅,隨即又黑得發紫,眼睛噴火。
自己的新婚妻子的前老公,居然談笑之間,送了自己一袋杜蕾斯。
這簡直就是把屎,直接抹在他的臉上。
不,喂在他里!
關鍵,這個小白臉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沒有任何的難為。
這讓李明何以堪!
看著人畜無害的楚禹,李明現在就想把他刀砍死,剁碎了喂狗!
關鍵時刻,韓采妍拉了李明一把, 示意他不用氣。
李明拳頭得死死的, 站在原地久久十幾秒鐘,突然爽朗一笑。
“沒有想到,楚兄想得如此周到,好,這一份禮我收了。”
他手接過了楚禹的袋子,卻聽楚禹有意無意地嘆了一口氣。
“采妍用量很大的,你得注意, 好好保重。”
好容易才忍住怒火的李明瞬間又炸了,韓采妍剛剛恢復正常的臉,瞬間又變得鐵青。
你干脆直接說我韓采妍荒銀無恥算了。
人群之中,有人憋不住,終于發出了竊笑聲。
不名門淑紅了臉,但發亮的眼睛,卻盯著楚禹不放。
這個小白臉看著正正經經的,然而每一句話,都是把韓采妍放在油鍋之中炸啊。
他用最正經的語氣,說出的每一句話,卻惡毒到了極點!
太壞了!
但是這種壞壞的帥哥,往往最招名門淑喜歡。
在一旁的唐驚妃,看著韓采妍和李明豬肝一般的臉,都忍不住莞爾。
越來越發現,楚禹這個正正經經的人,其實是個蔫兒壞。
誰惹到他,不一層皮都別想過得去。
就在這時,一個雄渾的聲音響徹全場。
“楚禹,你這個小賊,沒想到幾年之后又到了你,你有什麼臉見我?”
全場此刻死寂一片,每個空氣分子,都是尷尬,這聲音又異常響亮,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轉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禮服的黑臉漢子,大踏步向楚禹走了過來。
這人國字臉,濃眉大眼,不過二十多歲,高一米八幾,極有威勢。
楚禹抬頭,看見此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韓家的針對自己的攻勢來了。
但就連楚禹都沒有想到,居然是此人當了韓家的馬前卒。
這個豪的男人,做王大治,乃是楚禹大學同宿舍的同學,也算是他的鐵哥們。
畢業之后,楚禹和王大治這些同學,就慢慢失去了集,但同學還在。
誰能想到,刺向楚禹的第一刀,居然是王大治。
不過,楚禹也不意外。
本次來賓的名單,唐驚妃已經送到他的手上。
每一個人,楚禹都認真研究過。
王大治雖然是楚禹的同學,但楚禹也研究過此人,而且有了防備。
王大治似乎義憤填膺,沖到了楚禹的面前,一臉正氣凜然。
“你在上大學之時,就品行不端,狗,宿舍其他七個同學的手機和iPad,錢甚至子、的你都過。”
“你記得嗎?那一次你了我的兩千塊錢,去酒店找人。”
“結果完事了你賴賬,三百塊都不給人家,被人扣在酒店,打得鼻青臉腫,我又借了一千塊錢才幫你弄回來。”
說到這里,王大治正氣凜然的國字臉上,滿是嘆。
“算一算,咱們已經畢業三年了吧?”
“這些年來,我以為你已經改邪歸正了,沒想到你還是這個鳥樣,真是丟了我們同學的臉。”
看著王大治語重心長的樣子,好像一個怒其不爭的學長,人群之中,倒有百分之五六十的人,瞬間相信了他的話。
在這些豪門子弟看來,楚禹這樣的底層垃圾,無論干出多麼齷齪可笑的事,都很正常。
一時之間,眾人目怪異地看著楚禹,議論紛紛。
“這小子上學的時候這麼渣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來他真不是好東西,玩人居然錢都不給,韓小姐和他離婚是正確的選擇。”
“哈哈哈,笑死我了,三百塊錢的人,那得是有多臟多丑,不過也對,這種窮比能玩什麼上檔次的人,最多三百塊,不能再多了。”
……
這些議論聲音很輕,但大家都能聽得見。
唐驚妃的臉冰寒,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過,唐驚妃并不慌張,知道楚禹一定會反擊的。
只是,這種來自昔日舊識的背刺,最為歹毒。
就連唐驚妃都不知道,楚禹要怎麼破這個局。
楚禹仿佛沒有聽見眾人的議論,淡淡地看著王大治。
“你現在退下去,我看在當年同學一場的份上,還能放你一馬。”
王大治飛快地看了李明一眼,隨即加重了語氣。
“呵呵,你果然改不了吃屎,現在還威脅我。”
“本來你這些丑事我不想說的,但是你在人家訂婚典禮上,如此放肆,我實在忍不住了。”
王大治說完,向西北角看了一眼,提高了聲音。
“何金生,你來說說,我說的,有半句假話嗎?”
大廳西北角,一個胖胖的男人站起,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楚禹,你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我們都不屑與你為伍的,你做那些事實在是太賤了。”
“你記得嗎?當時生宿舍丟了許多和小,鬧得人心惶惶,最后是學校保衛科人員,在你的柜子里面找到的。”
“有一件事我到現在都不想回憶起來,就是你去生廁所拍的事,后來被正在上廁所的食堂大媽暴揍了一頓,這真是太丟臉了。”
這個矮胖子,做何金生,也是楚禹當年的大學同學。
這兩人一唱一和,出的這些大料,頓時讓全場嘩然。
無數人看著楚禹的目,充滿了鄙夷和厭惡之意。
見過下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男人!
一些名門淑捂住了,滿臉驚訝。
誰能想得到,這個俊的男人,居然是這樣齷齪的人渣。
簡直是人渣中的戰斗機啊!
韓采妍嘆了一口氣,看向了李明,聲音卻讓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離婚了吧?”
“可能是上大學的時候太浪了,他男人的功能已經完全喪失,心理都變得極扭曲。”
“和這樣骯臟的蛆蟲生活在一起,我一天都忍不了。”
李明報之一笑,深地握住了他的手,臉上有自得之意。
何金生、王大治這兩個大學同學一出場,立即扭轉了風向。
此時的楚禹,在眾人的眼中,簡直就是下水道中的老鼠,骯臟惡心,人人喊打。
韓采妍說著,看向了唐驚妃,一臉真誠。
“唐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何替楚禹出面。”
“我只想告訴你,和這種人在一起,有損你的名聲和臉面。”
唐驚妃淡淡一笑,反而拉住了楚禹的手,毫不理會韓采妍。
唐驚妃大概能猜到韓采妍的用意。
這樣抹黑楚禹,無非就是為了讓唐驚妃離楚禹遠一點。
雖然唐驚妃不會相信他們說的話,但楚禹的形象太骯臟太齷齪了。
和楚禹在一起,唐驚妃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名聲和江南唐門的形象。
然而,唐驚妃卻立即拉起了楚禹的手,以此表達對楚禹的支持,以及對韓采妍等人的不屑。
韓采妍有些失。
其他的人,看著唐驚妃如此維護一個渣男,也百思不得其解。
楚禹看著王大治和何金生,搖了搖頭。
“既然你們甘心當韓家的走狗,就怪不得我了。”
楚禹說完,當著所有人的面,撥通了方舟制藥副總李德福的電話。
“李副總,永新藥業和恒通藥業的欠賬到期了吧?”
“立即收回這兩家藥業的欠款,啟法律程序追賠,讓他們破產。”
一聽永新藥業和恒通藥業這兩個名字,王大治和何金生頓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