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大白天,突然之間就變得漆黑如夜,風慘慘,煞霧騰騰。
火車中的人,已經經歷過一場鬼域之劫,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一時之間,火車之中驚聲四起。
“天啊,鬼域又降臨了,現在怎麼辦?我不想死,嗚嗚嗚。”
“完了完了,好像不止一個邪,媽的,真是要趕盡殺絕啊。”
“和他們拼了,拼了啊。”
……
趙海天第一時間,撲到了母親的邊,護住了,低了聲音。
“媽,別怕,有我師父在呢,天塌下來,都不會有事的。”
趙海天的母親嚇得面無人,下意識地看向了楚禹,能讓這孩子如此聽話的,恐怕只有這個男人。
西裝男子著外面強大的迫力,一時之間,面無人,全發抖。
他只不過是個引氣,就連寶都沒有鑄的修士,也就比神階大宗師強上那麼一星半點。
他這點修為,在普通人面前裝裝還可以,真要是遇到強大的地獄生,一個回合就被人家打了牙祭。
西裝男人戰戰兢兢,滿臉絕,好容易才忍住了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尖,卻已經是作聲不得,面如土。
突然,一只抖的手,搭在了西裝男人的肩膀上。
西裝男人啊的一聲大,猛地甩了那只手,猛回頭,卻是師妹趙倩。
趙倩恐懼之下, 便下意識地靠向師兄,然而此刻一顆心涼了半截。
這個平時自命不凡的師兄,居然比還驚慌害怕!
趙倩的眼眸中,閃過一鄙夷之意,不過還是很好的掩飾住了。
“師兄,快給師尊傳千里符,讓他老人家來救我們,不然咱們倆……”
西裝男人經過趙倩提醒,突然反應過來,一拍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師妹別擔心,我這就給師尊他老人家傳千里符,只要他老人家到了,你和我都會沒事的。”
西裝男人心中有了底,倒也不那麼驚慌了,取出一張靈符,開始給師尊千里傳音。
在一片驚慌失措的哭喊聲中,楚禹卻始終安安靜靜,淡然而坐,眼神深邃,但邊卻出一苦笑。
一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究竟是因為自己份泄,讓這麼多的鬼域之主蜂擁而至,還是因為自己誤打誤撞,撞上了這一群邪報復白沙城一戰,想要斬盡殺絕剩下的人。
不過,這麼多的邪已經圍住了火車,究竟是何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趙海天毫不驚慌,反而有些興,終于又能見到師尊大展神威了啊。
七四七局兵已經發現了空中強大的邪,龍校王國云向燕無雙等四大守護神急求援,同時發布號令,讓所有兵蓄勢以待,準備戰斗。
虛空之中,氣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聚攏到這方虛空。
氣由濃厚變為粘稠,宛如大片的墨水,拋灑在空中,翻滾不定。
虛空之中,一個材矮小的白須老者,捻著胡須,淡淡地看著下面極速逃竄的火車,一副老狐貍的樣子。
在白須老者的左側,卻是一個全鮮紅的妖異青年,紅斗篷披風之下,一張蒼白的臉,帶著烏青之,森森的。
在妖異青年的右側,是一個無比強壯的大漢,頭發稀稀疏疏,額頭上老大一個腫瘤,赤著上,虬結。
三人并排而立,在三人的后,還有八名氣質不同,氣息卻異常強大的地獄強者。
每個人看著地面上向前疾馳的火車,眼神之中閃爍,有很濃的嗜之意。
一共十一個鬼域之主!
白須老者昏花的老眼,犀利宛如刀鋒,語氣嚴肅。
“按照原計劃,咱們殺了這些人,然后再虛空,埋伏在四周,長生會主知道這樁慘案,一定會火速趕過來。”
他說著,打量著后的十幾個強者,語氣沉。
“我丑話說在前,如果長生會主出現,無論之前咱們如何爭斗,有什麼仇恨,誰要是敢退半步,或者在后面捅刀子,那就別怪我龍須不客氣。”
“不殺了長生會主,他會逐步蠶食,拔了所有的鬼域,我們這些人誰都別想好過。”
龍須在這群人中,顯然很有威信,眾人紛紛稱是,就算是一些面沉不說話的人,也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頭上長著腫瘤的強壯大漢,眼神灼灼,目之中充滿了威脅和狂熱之意。
“好,那誰來出手?弄死這一車的人?”
這一下,其他十個人都閉上了,沉默不語。
強壯大漢頓時大為火,罵罵咧咧。
“一群孬種,你們都怕那長生會主,不敢出手?”
“好,我強石先來,算是向長生會主挑戰,老子早就想和他斗上一斗了。”
強壯大漢強石說著,漸漸散發出道道煞氣,一圈圈紅的芒,由向外漾,看著十分詭異。
與此同時,他皮的紋理,也出現了奇異的花紋,皮呈現灰白之,好像石頭似的。
他弓起子,剛剛準備降落,老者龍須卻手擋住了他。
“不用這麼急,這些人不過是餌而已,咱們慢慢殺,讓他們把求援的消息放出去,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桀驁不馴的強石哼了一聲,卻終于沒敢對老者發火,手一指,一道紅的芒,從空中落在火車之上。
火車依然向前狂奔,車的人驚懼不已,都在暗暗祈禱上天,能逃過這一劫。
趙海天護著母親,不知怎麼的,只覺得腦子一陣渾渾噩噩,眼前的一切,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怨憎,仇恨。
就在這時,趙海天的脖子一陣劇痛,他嚇了一跳,連忙轉,卻見母親使勁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在趙海天心目中,一向溫和氣的母親,此刻眼睛赤紅如,秀氣的臉頰,扭曲,看著趙海天,就像看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就是因為你,你爸爸才死了,留下我孤零零的活著,我恨你,恨不得你死!”
趙海天渾渾噩噩, 腦海中還保持著一線清明,但被母親一攻擊,心中的怨恨卻宛如火山一般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