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在這里一番合計,酒席便已接近尾聲,有提前吃完的親朋好友陸續過來打了招呼離去。
二人一看也坐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去找帳房算算收,然后把酒席與婚慶的錢掏了。
正穿過大廳往過走著,那兩個讓他們恨到骨子里的年輕小伙卻迎面而來。
兩兄弟下意識的想回避,卻冷不丁都被摟住膀子。
“二位叔叔哪里去?”李大年摟著許海洋嘻皮笑臉道。
許海洋了現在還發疼的臉頰,沒好氣道,“酒席都完了,自然是結賬去!”
“這樣啊!”李大年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后又道,“那啥,這酒席錢應該是我姐夫出,讓兩位叔叔出,多不好意思?”
許海洋面無表道,“我和江河都是他親叔叔,出個酒席錢不是應該的?”
“這麼說來,你們這兩個叔叔對許揚帆還疼啊!”李大年瞇眼瞅了瞅大廳,因為喜宴太盛,到現在還有大半人未散去。
許海洋甩了甩膀子,冷哼一聲道,“我們許家的事兒,你老攙和什麼?有什麼想說的,能不能等結完帳再說?”
“叔啊,您看您,不就是挨了幾掌嗎,到現在還生氣?”李大年笑道,“要不這麼地,我先在這兒給您道個歉,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嗎?”
許海洋氣的直瞪眼珠子,可想到李大年的手,愣是沒敢說個不字,只略不耐煩道,“我們做長輩的,怎麼會跟小輩計較?——你能不能先把手放開!”
“叔,別著急嘛,我還有事要跟您商量!”
說著沖旁邊的孫齊天使了眼,二人便摟著許家兩兄弟強行來到沒多人的衛生間前。
許家兩兄弟怕再丟面,路上也沒敢掙扎,到了地方,便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快說!”
李大年松開許海洋肩膀,從兜里掏出一盒煙,出來幾遞到兩兄弟面前,“叔,煙?”
兩兄弟均是冷眼搖頭。
“也是,這種特供的香煙,對京都許家來說不是啥稀罕!”李大年呵呵一笑,給孫齊天散了一。
點上煙冒了兩口,李大年便笑道,“兩位叔叔既然這麼疼我姐夫,我也不能讓兩位叔叔虧了。這次酒席與婚慶的錢,我李家出了!”
許家二兄弟對視一眼,顯然都有些不解。
這次的酒席婚慶雖然擺了許揚帆母子一道,但還是事關京都許家臉面的,所以兩兄弟也沒省錢,花了近千萬的本。
當然,這跟回報的禮錢比起來,自然不算什麼。
兩兄弟想半天想不清楚李大年的意圖,便也懶得想了。
能省近千萬,誰不樂意?
許江河就坡下驢道,“早就聽聞親家在江海的實力,如今一看,果然不凡!既然親家要出酒席錢,我們做叔叔的也沒意見!”
李大年樂的拍了拍手,“兩位叔叔真好說話!既然如此……”話鋒一轉,李大年突然拉下臉道,“就把這次的禮錢出來吧!”
鬧了半天,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許家兩兄弟都是冷笑一聲。
許海洋道,“親家這就不對了,酒席婚慶都是我們兩個叔叔花錢找的,這禮錢憑什麼出來?再說了,要也是給揚帆,跟你有什麼關系?”
李大年瞇眼一笑,“我姐夫已經把這次婚禮的事宜,全權給我了!”
許海洋一撇道,“就算給你了,這禮錢也該是我們的。揚帆母子如今已不在許家大宅住著,憑什麼借許家的面兒收禮?這些親戚朋友,可都是奔著我和江河的面子來的。”
李大年了拳頭,沉聲道,“那你們就是不給了?”
許海洋一看這架勢,不自覺后退兩步,與李大年離開兩米后才道,“對,不給!”
許江河也是道,“臭小子,你們有本事就接著打,我兩兄弟絕不會說一個服字!相反,你們要是惹怒了我們,你大姐就休想進許家的門!”
“我靠,這是誠心找啊!”
孫齊天抬手就要過去,但卻被李大年抓住手臂,“孫猴子,別沒大沒小的,咱該講道理的時候得講道理,不能老是用拳頭。”
孫齊天錯愕一下,不由道,“大年,他們又沒跟咱們講道理,咱們何必跟他廢話!”
李大年微微一笑,“我覺得兩位叔叔說的很有道理啊,他們花錢辦的酒席,禮錢就應該他們收!”
“可是……”
孫齊天還想說什麼,卻被李大年直接打斷,“別可是了!既然兩位叔叔這麼說了,那這個酒席錢,我李家也不出了,禮錢歸你們。”
許海洋與許江河兩兄弟聞言一愣,對李大年這變來變去的態度更加疑。
“兩位叔叔,到底不?”
“!”兩兄弟連連點頭。
李大年笑了笑,“那你們現在就去結賬,先說好,既然一切都是你們辦的,出什麼問題,跟我姐夫還有李家沒有半錢關系,你也別來找我們。”
許海洋展一笑,“出了問題,我們兄弟自然會解決,找你們做什麼。”
李大年撇起角,“那就行,但若是你說話不算話,一會瞎找麻煩,就別怪我不給你們臉面了!我邊的這位兄弟,可是連天王老子都敢打的主兒!”
孫齊天聽到這話,立馬了膛,覺得李大年相當夠意思!
許海洋道,“放心放心,許揚帆是我親侄子,他結婚,我們怎麼會找麻煩呢!”
“希你們說到做到!”
李大年撂下一句,便與孫齊天離去,熱熱鬧鬧的酒席此時也終于結束,許揚帆拜謝了一番親朋好友,然后吩咐五十輛轎子車拉眾人去看新房。
許海洋與許江河從衛生間出來,站在大廳后邊看了一會,老二便笑道,“聽說揚帆在五環外買了個小平米的公寓,竟然也好意思讓親戚朋友去看。”
老三笑了笑道,“京都許家的大宅他想進是進不了啦,等過幾天找找關系,想辦法把老爹的名改你我兄弟二人,到時許家大宅咱們一人一半!”
許海洋滿臉道,“二弟,這次能有此收獲,可多虧了你這個明的腦子啊。要是只有二哥自己,是萬萬斗不過許揚帆那一對母子的。”
許江河把許海洋膀子一摟,笑道,“你我是親兄弟,說這就矯了,要是老大在的話,咱們自然不會這麼對揚帆,可惜老大走了之后,都是姓柳的那個外人在做揚帆的主,咱們豈能讓如愿?走,分錢去!”
“對對對!是我矯了!走,分錢去!”
一想到能分一大筆彩禮,許海洋那顆被打后抑郁的心便豁然開朗,樂樂呵呵,滿面春風的跟老三往帳房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