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到達江海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李大年挽著姨姨的胳膊一同從梯子走下,那位麗空姐就站在門口,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弄得這位紈绔闊還以為自己臉上長了痦子,拼命的用手了幾把。
下了梯子,李大年故意停了一下,是想看看忍王會以何種面貌出來,盯了半天,直到乘客走,李大年也沒覺出哪個人上有武者氣息,不由暗嘆忍王潛藏的功夫真是到家。
可姨姨一句話,卻讓他差點把肺結核驚出來。
歐藍睿幽幽的嘆了一句,“我剛才在飛機上往外看,見一道黑影背著傘包跳了下去,現在人可真會玩啊。”
不用問,這個跳傘的家伙肯定是忍王了,為了保持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格,當真是下了本。
看來在裝比這條路上,自己仍任重而道遠。
隨著人流走機場大廳,李大年遠遠就瞧見程法長的漂亮閨歡呼雀躍,舉著雙臂沖他揮手,還未多想程芷蝶怎麼會跑到江海,李大年繼而便看到了旁的一個男人,隨即一愣,蠕,囁嚅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男人留著一個普通的平頭,臉上的五看上去也很普通,眉略淡,寬闊,鼻子扁平,不算是丑,也絕說不上帥,但整個人和標槍似的往那一站,就好似鶴立群一般與眾不同。
他上有一種獨特的男人氣質,穩重、大氣、寬厚,與李大年狂野不羈的放浪形像幾乎是兩個極端。
此刻他一臉謹慎,左右四顧,顯然是在行使著程蝶保鏢的角。
“蕭啟航!你這個敗家子!”
甩開姨姨,縱一躍,跳過隔離帶,李大年直接閃到那男人面前揮了一拳。
這個讓二姐牽腸掛肚的男人反應極快,一瞬間回頭,閃電般手,穩穩將李大年的拳頭握在手心,看到這個從小玩大的好兄弟,當即喜道,“李大年,等你半天了。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一見面就想打我?可你打得過我嗎?”
李大年反手一崴,將拳頭收回,又是一肘子磕了上去。
這一下蕭啟航十足的沒想到,口吃了一記,疼得不住咳嗽,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十分高興道,“大年,你也武者了。”
李大年輕輕一笑,“部隊是鍛煉人啊,讓你這個四不勤的家伙都了微境中期的高手了。”
“彼此彼此吧!”
兩兄弟相視一笑,旁若無人的熱擁抱。
被晾在一邊的程芷蝶略顯尷尬,不由道,“啟航大哥,你跟李大年認識?”
李大年松開蕭啟航,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回頭笑道,“何止是認識,我兩是穿一條子長大的。”
程芷蝶也高興,拍手道,“老爸的侍衛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啟航大哥了,你們兩個是兄弟,那可太好了。”
程芷蝶撒的鉆到二人中間,一手挽一個,高興道,“你們兩個以后都要保護我!”
歐藍睿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對兩兄弟久別重逢的畫面顯然不冒,只看著程芷蝶笑道,“芷蝶,還認識我嗎?”
程芷蝶瞪大眸子道,“藍睿姨姨,你不穿漢服的樣子真是太漂亮啦。”
歐藍睿笑一聲,“小可真甜,不虧是我家大年的朋友。”
程芷蝶俏臉瞬間紅。
李大年頗為無奈,想說一句姨姨別點鴛鴦譜,但始終沒好意思開口,才給這位貴公主破了瓜,就過河拆橋的顯浪子本太不地道。
輕嘆一口氣,李大年便道,“芷蝶,你怎麼也來江海了?”
程芷蝶剜了李大年一眼道,“你好像很不歡迎我?”
李大年連忙搖頭,“不是,是我在江海呆不了兩天就要去云北,你來了也沒時間帶你玩。”
程芷蝶嘻嘻一笑,“我知道啊,所以我會跟你一起去云北。”
李大年心里瞬間了塊石頭,心想程芷蝶果然是纏上自己了,要是沒有林宛如這檔子事,倒也沒什麼,可現在邊跟一個這麼滴滴的小公主,林宛如那里怎麼解釋?
畢竟魔魘還在,他還是需要龍靈芝的。
程芷蝶要一直這麼跟著,那鐵定跟林宛如沒法結婚啊!
風流多的夜帝第一次因為人到頭疼!
“芷蝶啊,我去云北要談事,可能很危險,你還是別跟著了。”李大年委婉說道。
程芷蝶得意一笑,“李大年,你是不是忘了,我怎麼也是個淬骨境初期的武者,對付三五個大漢還是沒問題的,再說了,不還有啟航大哥和你保護我嗎!”
李大年頓時無語,有個囂張霸道不講理的姨姨也就罷了,可這又來一個程芷蝶,要知道這位小公主平日里也是相當刁蠻,有這兩個人在邊,可以想象這趟云北之行該有多鬧騰。
蕭啟航在一邊不住的斜睨他,眼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就是說他本不改,連法長的閨都掛上了。
李大年也不想解釋,撇開兩位麗士,拉住蕭啟航道,“還沒吃飯,正好找個地方喝點聊聊,關于你和我二姐的事兒,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蕭啟航臉忽然變得凝重不,嘆了口氣道,“好吧,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四人乘車很快來到一家環境幽雅的高檔西餐廳,要了個獨立的貴賓間。
按照兩兄弟原來的行,談事都是找個燒烤攤子,擼串喝啤酒,再不就是酒吧包廂,兩個漂亮的妞,李大年一手摟一個說話。
但考慮到程芷蝶跟姨姨,自然不能這般隨意。
頃,點了菜,四人便坐下。
歐藍睿與程芷蝶談甚歡,也是有意給兄弟二人一個談話空間。
李大年開門見山道,“你在軍區見過我二姐了?”
蕭啟航沉默點頭。
李大年又道,“可我二姐見過你以后,似乎不怎麼開心,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蕭啟航言又止,嘆了一口氣。
李大年從兜里掏出一盒煙,“不?”
蕭啟航搖頭,“戒了。”
李大年輕笑一聲,眼神凌厲的盯著蕭啟航道,“既然你不想直說,那我換個法子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二姐?”
蕭啟航仍是沒有回答,只手把放在桌上的煙又拿了回來,出一,放在上抿了抿,似乎有些猶豫是不,但過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借用一下你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