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李孝恭好奇的詢問：“是秦二哥，還是尉遲恭？”

呃。

程咬金沒好氣的瞪了眼李孝恭，這貨是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遠房親戚。”

“哦！”

“國公不活百歲了？”李孝恭埋汰說。

“滾！”

程咬金喝罵。

這時候，杜如晦捋著胡須說：“陛下生氣歸生氣，遠沒到記恨趙牧的份上，若你們沒事，趕回去吧，老夫與賢侄還有事兒忙著呢。”

聞聲，李孝恭，侯君集，程咬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趙牧。

留下。

必須留下。

免得趙牧做出什麼好東西，讓杜如晦這糟老頭子獨占了。

作坊。

一廠房。

萬事俱備，趙牧安排長工忙碌起來。

院落，支起二十口殺豬的大鍋，咕嘟咕嘟的沸水中熬制蒿草，廠房，工利用蒿草熬制的堿水清除羊的雜草與羊糞，為羊脂，另一地方，幾十口大缸的皂角水循環清洗，最終扔進烈酒殺毒。

脂清洗的羊，被長工搬運到空曠的地方晾曬，隨即擅長紡織的工彈羊。

作坊，嵐萱，云裳，包括好奇的杜如晦，李孝恭等，目睹這繁瑣的過程，杜如晦道：“這就行了嗎？”

“這一步最難。”

趙牧淡淡的說：“剩下的，裁做制棉，毯子，被子，棉帽，棉手套與棉鞋。”

“這麼簡單？”

李孝恭吃驚的詢問。

除味。

這過程看似很簡單啊。

以前怎麼沒有人這麼做過呢。

畢竟，沒有脂的羊膻味，臭味混合，勛貴瞧不上，尋常百姓也不喜歡。

現在趙牧經趙牧這麼一弄，臭味，羊膻味去的干凈。

羊潔白如雪，制服肯定大歡迎。

嵐萱抓著曬干的羊放在鼻尖嗅了嗅，驚喜的道：“夫君，這潔白無瑕，似乎殘留著淡淡的酒香。”

“哈哈哈，你小子又發財了。”程咬金哈哈大笑。

“是啊，老夫提前給你道喜了。”杜如晦抱拳道賀。

“賢侄，老夫出錢，你出技，我們合作買棉，很賺他一筆錢。”李孝恭狡黠的說。

為河間郡王，為防止皇帝猜忌，他常常四游演，以歌舞人為樂，若與做生意，必能置事外。

他草草算過，每件十文錢，年關前，至幾十萬貫錢賬。

趙牧輕笑著搖了搖頭：“我喜歡錢，卻非渾沾滿銅臭味，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你要賤賣？”李孝恭驚詫的詢問，這絕非趙牧的風格啊。

“伯父，夫君不賺錢的，已經向鄰近村落百姓公布方。”云裳低聲說：“另外，作坊制作的，皆一文錢賤賣。”

“真的不賺錢嗎？”李孝恭不敢相信。

趙牧獨自掌握這門技，若像杜康酒，貞觀鹽壟斷起來，整個冬日收益數十萬貫錢呢。

尋常之人，怎能經的住這般呢。

“哈哈哈，古人能做到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我等焉能不如古人呢。”趙牧笑道。

“說得好，男兒立世，當心懷天下。”杜如晦聞聲贊賞。

李孝恭表一怔。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生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古人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老杜，你是文人，古人有說過這句話？”

啊。

適才杜如晦直覺趙牧大義，此時絞盡腦思考，也不曾記起有誰說過這樣的話。

難道...

他不想起趙牧那句窮則獨善其，達則兼濟天下，盡管后來被趙牧的改的變味。

不仰起頭道：“郡王，古人沒說過，這小子故弄玄虛。”

這...

李孝恭尷尬的抱拳，慚愧的說：“賢侄，老夫孟浪了，理當為百姓考慮。”

他為朝廷重臣，心竟然不如趙牧這個視財如命的人。

趙牧長臂用攬著嵐萱，云裳楚腰，的說：“哈哈哈，伯父，小侄最喜歡妻妾。”

“你小子，真當老夫傻啊！”

李孝恭狠狠的瞪了眼趙牧，且不說這羊，單單前陣子的水泥，從南方回來的糧食，皆為事關蒼生社稷之事，著嵐萱，云裳慨道：“林姑娘，阮姑娘，你們嫁了個好夫君啊，連老夫都羨慕。”

云裳，嵐萱笑面如嫣，垂首靠近趙牧懷里。

自家夫君或許放不羈，偶爾戲弄或蠱們穿人的，但對們卻滿滿的全是。

事關大義之事，更毫不含糊。

嫁給趙牧，是老天對們的眷顧。

眼瞧著趙牧計劃撒狗糧，李孝恭道：“既然最終要公開方，老夫不說什麼，記的給老夫做幾套服，老夫幫你推廣推廣。”李孝恭道。

“伯父，免費送你服自然沒問題，推廣，還是算了吧。一旦在勛貴間流行，價格必然飛速暴漲，尋常百姓怕是買不起了。”趙牧說。

“話雖如此，卻不住的。”李孝恭道。

“羊。”

“我有比羊更，更暖和的東西。”趙牧自信的說，近來他打理暖棚的蔬菜，有了新的發現：“若誰敢暴漲，我讓他賠的本無歸。”

“好好好。”

李孝恭連連頷首：“既然如此，干脆先給我們做幾件，讓我們試試。”

這時候，趙牧向嵐萱道：“萱兒，派人收集些羊帶回府里，找人給大家做幾件棉。”

“夫君，無需他人，萱兒便會做。”嵐萱道。

“哈哈哈，萱兒單獨給為夫做幾套，至于他們，找裁丫鬟吧，為夫舍不得讓你勞。”趙牧道。

又撒狗糧。

程咬金道：“收起你這套憐香惜玉的卑劣做法，老夫也年輕過。”

“沒錯，誰年輕時還沒幾個知心人了。”李孝恭道。

“遙想當年，老夫與夫人也花前月下....，”

“哈哈啊，萱兒，裳兒，這幾個老家伙當眾吃醋了，走， 咱不搭理他們。”趙牧攬著云裳，嵐萱，故意埋汰幾人。

“卑鄙，早上不該勸陛下，讓陛下砍死這小混蛋。”

“誰說不是呢，太他媽氣人。”

“改日，改日也娶一小妾，天天來莊園溜達。”

李孝恭，程咬金，侯君集瞪著趙牧一行，罵罵咧咧回到車。